北地少春天(崇应彪梦女)

《封神第一部:朝歌风云》角色崇应彪,同人文

文章是基于电影的一些发散性形象,请谨慎观看

片段式写法

目前有私设:苏家忠孝两兄弟没死,崇应彪后期加入姬发阵营成了北伯侯

在dy、xhs都有更新 这边只是为了完成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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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到底还是四大伯侯送来的儿子,除去必要的训练之外,也请了人来教人识字。

崇应彪一向是所有人中最抗拒认字的。他觉得与其坐在桌案前抠破脑袋只为了学那几条歪歪扭扭的线交织成的东西,不如进山多猎几只野兽来洗净皮毛,好熬过即将到来的冬天。

最开始的时候手底下的百夫长们也劝他多少还是听一些,将来战场上也好写信给家里报平安。

崇应彪不屑一顾,“家?是千里外主动放弃我的北崇?还是朝歌?报平安,给谁?谁又在乎他是否平安。”他理想中的结局就是顺利地死在某次战争中,捞个英勇无畏的形象。最好能有个追封,压他没用的哥一头。

但事总有意外。我放了千只狐狸,换来了苏妲己的好感。殷寿一高兴就把我的婚约指给了北崇。崇应鸾已有婚约加之我母家又只是西岐的小伯侯,于是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了崇应彪的妻子。

说是妻子其实也不然,我们统共也没见过几面。作为伯侯家嫡女虽然家中尚有两个哥哥,但我也是受尽宠爱。住到朝歌城中殷寿赐予我与崇应彪的府邸,家中也是时常送来衣食金玉,生怕我受委屈。

既然成婚,作为妻子我当然也挂心崇应彪。第一次我把厚实的披风披他身上时,他虽然嘴上说着不需要自己不怕冷,但还是就着我的手把披风系好。第二天,他破天荒的回来与我一起吃了午饭。临走前扭扭捏捏地把一支有些粗糙的骨簪塞给我。

“我前几天猎了一匹大狼。它骨头太大了丢了可惜,无聊做了只簪子。给你了。”

我笑着说辛苦了,把簪子插到头上,“好看吗?”问他。

他没有回答,红着脸转身走了,“明天我就不回来陪你吃饭了啊。”

第二天他还是回来了,很晚了我都准备睡下了,听到马蹄声我急忙起来把灯点亮。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但看到他跨进门时我心里是高兴的。

“诺,西岐农夫他哥来看他了。带了好多东西分给营里的兄弟。”我看到他手里提着糕点,“我不爱吃这玩意儿,给你也不算浪费。”

“有劳将军费心了,”我笑着朝他道谢,看到他的耳尖又是红红的,“天冷了,将军喝完热汤再休息吧。”还好我方才命人赶紧去把晚上剩的羊汤热了,这会儿正合适。

我这会儿睡意也不深,索性坐着陪他吃饭。其实崇应彪长得挺好看的,我总觉得他身体里住了一头小老虎。

“你以后别叫我将军了,”他忽然停下进食的动作。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

“我们既然已经成婚……”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出口,浑身都红完了。

我觉得好玩极了,看起来这只北方的老虎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那我叫你什么?夫君?”

他全身更红了,“随你。”

“彪郎。”我笑着对上他的眼睛,放佛看到了他所经历过的全部苦难。

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北地的风雪,看到了西岐的太阳……我知道,我会和眼前这头小老虎厮守终生。

二、

又是一场苦战。敌方抵抗的激烈,加之又于是暴雪,无法按时返程。

殷寿下令就地驻扎,等天气好些再返程。这一等竟然又拖了五天,眼看离返程还要等些日子,行伍中不少人陆续写了报平安的信,托前来的驿使带回朝歌。

崇应彪原是最不屑于这一套的。一封封信发出去,毫无作用,除了徒增担心和悲伤于战事没有任何益处。况且他也不知道该写给谁。

从前苏全孝哭哭啼啼地在火堆前些那些崇应彪眼里罗里吧嗦的家书,崇应彪总敬而远之,像生怕被那字里的精怪缠上惹上晦气似的。大有一种看一眼那些酸溜溜的字也嫌烦的感觉。

还是阵中成家的百夫长小小心心地提醒他如今既然已经成家,还是修书报一下平安比较好,勿使内室忧心。

崇应彪晚上被帐外的风雪声吵的睡不着想起我来,觉得白日里他们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在帐中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能写字的东西,随手拿剑割了一块看起来干净一点的披风。

提起笔才开始懊悔之前没多花些心思认字,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下笔。转身去苏全孝床前。

苏全孝被崇应彪叫醒有些发蒙,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把你写的那什么玩意儿给我看看。”

苏全孝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垫在枕头底下的家书交给了眼前人。崇应彪拿到东西继续回到岸边。

左看右看,只觉得眼冒金星毫无头绪。只能挑几个自己认识的字照着画,因为不熟练笔顺什么都不对,废了老大功夫消磨了大半夜时间只能依稀认出布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卿,平安,勿念。定早日归家。”

三、

(苏全孝、苏全忠没死)

武王伐纣,天谴尽消。崇应彪伐纣有功成了名正言顺的北伯侯回了北崇,与他一同回去的还有我。虽然我是殷寿在时定的北伯侯夫人,殷寿死了,成了罪人,崇应彪还是坚持与我完婚。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或许是因为我看起来不像坏人吧。我们就这么赶回北崇。

在我们回去之前,苏全孝已经带着北方阵的大部分人回去了。一些旧人是一定不能留的,我们都知道,但我能隐隐感到崇应彪有些犹豫。虽然他总说自己是个弑父背主的烂人,没什么事做不得,北崇从来不是他的家。但我还是知道,他狠不下心,血脉这个东西是很奇妙的,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难免有血脉相融的感觉。就像当初他明明说苏全孝不配做大家的兄弟,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崇应彪像一棵在丛林深处长成的树,虽然满身爬满荆棘与苔藓,周身青黑,但不妨碍是棵粗大笔直的佳木。

有些人定不能留。为了这个位置,崇应彪什么都失去了。既然他下不去手,那只能我来。苏全孝他们走时,我让他们连我从家中带的十二名亲卫一齐带走,“如果有些事你们下不去手,就交给他们。”

崇应彪默许了我的做法,只是担心人都走了我的安全没法保证,希望我至少留下两位,我拒绝了。我不知道北崇究竟是何情况,想来纵使有苏全孝他哥苏全忠为首的年轻贵族的支持,那些冥顽不灵的崇侯虎的人肯定还是冥顽不灵。崇应彪的北崇一定要是干干净净的,至少是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一丝旧时的乌烟瘴气都不能有。我自认为同样是个十足的恶人,亲卫到后我又修书反复叮嘱,看好政局。

“人都遣走了,你的安全怎么办?”崇应彪还是知道了我让身边所有人都先去北崇的消息,我感受到他的语气中带着怒意。

“我有你呀。”我不知道其他被赐婚的人是不是这样的,但我还是乐得依赖他,“妾身相信小崇将军会护我平安。”听我说完崇应彪的全身迅速变红,可爱得很,我捂嘴偷笑。

半天他才想起刚刚拿来的食盒,“快把要喝了,明天我们就出发……真是懒得理你。”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我门走的很慢,因为我不会骑马,崇应彪特意备了辆宽敞的马车,想着如今已入秋,里面又铺上了厚厚的皮草和褥子。

“你在里面好好待着,别吹了风,又染了风寒。”

“你呢?”

“我在前面给你驾车。”崇应彪指了指车前最高最壮也离我最近的那匹马。

“我想你了怎么办?”他的耳朵又红了。

“你就吩咐来叫我,我立刻来陪你。”

“好……那就有劳小崇将军了。”我玩笑地朝他行了谢礼。

四、

(私设:苏全忠,苏全孝没有死)

一路上人多加上天气愈发寒冷,甚至到冀州境内时还遇上了十几年难得一见的大雪,无法行走。

原先半月的路程,竟硬生生拖了一个月才到北崇。

苏家两兄弟和原先北方阵的各位做事极为稳妥,回来经过简单的休整,也算一切都稳定下来了。但崇应彪却渐渐变得有点怪怪的。

先是不愿意进屋睡觉,每天都睡在书房的硬床上,吃饭时问他,他支支吾吾半天只说是睡不惯那床上厚厚的褥子,觉得多睡几天身子骨都被睡软了。

然后是对原本喜欢的事情也表现得兴致缺缺。新的北伯侯继位,各地都送来了贺礼。其中有一把比肩鬼侯的宝剑,崇应彪也表现得兴致缺缺。

“你说,我崇应彪真的能当北伯侯吗?他们会不会觉得这个位置是我偷来了,”说完他又自嘲地笑了,“这位置确实是我偷来的。本来就不该是我的。”

“这位置本就该是你的。这是天命!”我接着他说,“殷寿凶残,朝歌大乱,武王发纣。既然我们都平安的过来了,那这就是天意。你就该是北伯侯。”

他没有在回答我,我们就这样看着北崇的夜空。

“你觉得我会是一个好人吗?”

“当然。不仅我觉得,整个北地大家都会这么认为。你会是个好人,也会是个明主。”

这晚过后,崇应彪总算愿意回到房间睡觉,虽然也会辗转很久,但总归是能够入眠了。

“我有时候会想,这一切会不会是我的梦。我本来什么都没有,但现在确有了你,你这么好。还得了崇应鸾他们抢了一辈子的北伯侯之位。”

“这当他不是梦。”我伸手去握住崇应彪,我们会在一起,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有些困极了,不住地打哈欠。崇应彪轻笑了一声,摸黑轻轻地在我脸上落下一吻,“睡吧夫人。我们都睡吧。”

夜半三更我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会儿,那时的崇应彪已经睡了,我们的手还握着,我接着月光观察他的神情,“看来今天是个好梦啊,彪郎。”

又过了三月,苏全孝他们前来述职。一行人本就是好友,加上正直壮年一身使不完的牛劲,于是便约着去山里打猎。去前我担心下雪,特意叫人给他把大氅收拾上,结果他们一行人走的太快,随性的人都没赶上。

暮色渐浓,天空飘起雪花,我早就命人在殿上点好碳火,备好热水和饭菜,却迟迟不见人影,难免有些着急。

我越等越着急,担心他们出什么意外,正准备叫人去巡,人就回来了,还带了一大堆猎物。苏全孝他们一看到我就嫂子长嫂子短的,崇应彪急着跑过来拉我去看那堆猎物。

“你看,这些狐狸白不白?明日叫人收拾出来给你做个披风。暖和得很!”崇应彪有些兴奋,看着我眼睛亮亮的,我能感觉到他今天很开心,连带着我也很开心。

“算了,他们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好。还是我明天早点弄吧。”

“呦呦呦,彪哥也会心疼人啊~”起哄地声音越来越多,我脸上有些发烫。

吃过饭,大家也热闹的差不多了,就各自回房休息。

我和崇应彪走在回屋的路上,“你生气啦?今天苏全忠跟我说西山那边的狐狸特别漂亮,我想着给你弄件顶好的披风。又怕你不喜欢我做的,所以多猎了些,多做几件,到时候你选你喜欢的。”

“我没生气,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你做的我都喜欢。”

崇应彪忽然把我抱起来,“有劳夫人等我归家。剩下几步就让我来代劳吧。”

……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崇应彪竟发了高热。开始只是一点点体温偏高,我命人煎的药还没好,就开始高热。

崇应彪自认为身强体壮,原先就是战场上被砍了一刀回到营地简单处理一下,喝点烈酒睡一觉,第二天起来也是生龙活虎。如今竟因为受了风寒便高烧不退。崇应彪把这一切都归结为如今自己也算有人爱了,所以变得愈发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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