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比较晚睡,导致今天醒的很晚,醒过来的时候头有点疼,睡太久了就容易这样,外面似乎已经下午了,仿佛夏天也已经悄咪咪离开了,空气里有丝丝的凉意,也下着雨。
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人。
阿白
阿白姓白,叫白芷。
到现在我们认识五年。
也分手一年多了。
我们是同个专业的师兄妹,我大阿白一届,在一次公选课上认识的,那是一节音乐的公开课,有我喜欢的张国荣,也是阿白喜欢的哥哥。
那时候我坐在阿白后面,正值夏天,她穿了一件白色上衣,头发乖顺地披在肩上,手是细腻的白,宛如白脂。
期间阿白被老师举手回答问题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白芷,但那时候的自己比较腼腆,没有在课程结束后问微信要电话,而是在当时的桌子上,写下了这么几句。
宛如白芷,俏颜悦目
如若相见,但愿相恋
很粗俗的话,而后随着下课也就各自离开。
后来兜兜转转半学期过去公开课最后一节课我习惯性地往原来的位置走过去,想看看那时候写的小句,而阿白却早已经坐在那里,我们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同学,这个位置,能让给我吗?”
“这四句短句是你写的么?”
回答是文不对题,牛头对马面。
我点了点头,随后阿白拿了笔在上面不知道写啥,便坐到我前面去,和第一次上课一样的位置,我坐在她后面。
坐下去后我才知道,阿白写了自己的微信还有电话,那一瞬间的触动心弦,我这是被月老牵了线了吗?
赶紧记下来再擦干净。
噔噔,微信通过。
后来的时间里,在微信上面聊得无非是学业的乏味和兼职的好去处,还有彼此喜欢的东西和互相推荐的书。当然,偶尔也约出来逛一逛恬静无人的校道,看看每个夜晚皎洁的月亮,而在有一次出来闲逛的时候,我鼓足勇气像阿白说了我的心思,希望她做我的小女朋友。
阿白笑了笑没有拒绝,我开心的抱住她,而后她在我耳边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智障一样。
“其实我给你留微信号电话的时候不就是表明了我的心思了么?你还等这么久才来表白,我还以为你觉得是玩笑。”
“...很尴尬,毕竟这是初次追求女生,在这方面知之甚少。”
大学里的恋爱同中学的恋爱不同,中学无非是彼此的纸条满天飞,周末一起游玩,而大学可以一起上课,一起兼职,一起泡图书馆,一起去喜欢的山爬,一起看喜欢的片子,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在学业没有那么繁杂的时候。
我相信,那个时候阿白和我一样,都是觉得格外的幸福。
而似乎也就是那个时候。
大学生活固然美好,但是也抵不住时间的飞快流逝,转眼间就大四面临毕业,而阿白才大三还没发感受这种紧张。
但她也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可以感受到我面临着论文和实习岗位带来的双重压力,除了在生活上与我更好地照顾和爱抚,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毕业之后,我在市区找了份实习工作,而阿白也进入了紧张的毕业学期,很多事情一大堆一大堆地过来,她一下子没法接受,我的工作一开始没有任何起色,吃喝都差点成了问题。因为工作的繁忙和急切的想要步入正轨,我比较没有时间陪阿白,阿白也埋怨我自从毕业后就没像在学校一样那般喜欢她,我不知作何解释。
即使我解释了,此时的阿白似乎也不如以往那样善解人意,没法理解我的压力,毕竟她还在象牙塔里,我能理解。
后来的压力接踵,阿白的学业繁重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情感上的纠纷和学业的嘈杂让她过的很不开心,工作中的压力和照顾阿白的无力也让我格外的疲惫,我们渐渐不怎么联系,渐渐达成了不见面的默契,也悄无声息的分手了。
直到阿白毕业,我都没有见过。
只是在她朋友口中偶尔听到一些动态,阿白出国留学了。
如果不是这么几个电话,我都忘记了阿白,忘记了这个我在时间里没法好好照顾的女人。
“喂,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我一边刷牙一边回过去电话。
“我回国了,想见见你,许久不见了不是。”
“那,去学校的芙蓉湖那里吧。”
算一算大概三四年没见面了吧,我这一脸胡子拉碴,就不刮了,修一修就行。反正自己住不就是要这样邋遢一点么?
我很快就到了芙蓉湖,阿白已经在那里了,现在的她和以前仿佛没什么大的变化,比较明显的是气质上的不同,之前的稚气娇嫩成了如今的果敢还有气场满满。
“白大海归,留学生涯怎么样啊?”
“你这个人啊,都这个岁数了还是嘴巴爱乱说,最近怎么样?”
“最近啊,朋友同学结婚的结婚,满月酒的满月酒,都快把我钱包洗干净了,我得赶紧找个女生结婚把礼金赚回来。”
我拿了根烟叼在嘴上,但是没点,阿白不喜欢烟味,可我又来了烟瘾。
“你这话说的,就这么想结婚?是真想结婚了还是说只是想结婚了?”
被她这样一问,我反而不知道说啥。
气氛瞬间凝固。
“你嫁人了么?”
“你女朋友呢?”
异口同声的询问,有些事儿,似乎就已经明了了。
正如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次一样。
有些人,即使被时间隔断兜兜转转,对的人,依旧会回来身边。
我相信对的人从来都不会离开至缘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