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录  13

灵儿放出那有损陆家小姐清誉的话后,就感觉陆家的人对他的态度变了,看他的眼神也变了,变得是什么样,这小子感觉很迷离,迷惑,怎么大家都这样呢!自己感到自己很难为情,就连小姐身边的丫鬟秀香还打趣道,“小姑爷,你什么时候娶我家小姐啊?”。说完后就羞答答的小步溜之大吉。

玲玲小姐则是大门不出,连吃饭都不露面了,不过玲玲经常叮嘱一般丫鬟要好好伺候灵儿少爷的起居。玲玲经过那天史淡来家里闹过事后,变得更美了,眉若远山含黛,肤若凝脂,一双明眸带给人的是一种高贵而又绝尘,似质朴的枇杷树叶但却生在了天山雪莲的枝头上,让人说不出的舒服,虽然不似高手般的让人高山仰止,但却使人失神痴呆,如此美丽惊艳,一袭紫衣映衬出美好的身条,似细柳扶风,如长藤萦绕,道不尽的美,然而周身的气息,却使人不自然的屏息凝神,这是一种神韵的外饰,是一抹含杂在真善美间姿态的诠释,是属于每个人独有的个性。

“请问您是?来陆家有何事?”一个在门口的小厮问道。

“混蛋,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这样与我家老爷说话,滚开。”老者的仆人道。

“混账,退下。这位小哥儿,我是陆老爷的故交,今日经过荥阳特来看望老友,还望通报,谢谢。”老爷很友善地说道。

“老人家,真的很抱歉,你来晚了,我家老爷已经入土多日了。”小厮悲伤道。

虽然小厮这话说的已经很平静了,可是在老者听来还似惊雷般的沉闷,老者脸色变得阴又悲伤,“怎么可能,一别十年,你却悄然离开,你当年对我的扶住之恩,你让我陈平以何回报,想我穷困潦倒之时,若没有陆兄的倾心相助,哪里会有我陈平今日的风光,老哥,这是为什么,好好的你就不辞而独赴九泉。不,现在不是悲伤忏悔的时候,陆家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老哥生前仅有一女,这孩子可怜啊!自幼丧母,失去了母爱,而其父又一直为自己的生意奔波,虽然百般疼爱,但缺少留在身边的细腻的用心照顾,这是难以弥补的,我要为老哥做点什么,也可以使良心得到一些安定,而逝去的老哥在天有知也会希望看到如此的。”这位老者心间迅速地思考着。

“这位小兄弟,可否告之陆小姐,有客来访。”老者和善道。

“好吧!你们在这里候着,我去通报一下。”

“老爷,干嘛对他如此客气。”那个爱出头的小厮道。

“混账,忘记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了,待人要宽恕和善,不要动不动就仗势欺人,你这样做怎么做好人民的父母官呢!你的脾气浮躁,是你的缺点,我平日里经常不是告诉你养气之法么,刚猛固然好,但你也要看看面对的是什么人,你好好想想吧!别让我再多费唇舌了。”老者尽管很生气可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和善。

“是,小人知错了,小人一定改,谨记老爷平日的教诲之恩。”小厮接应道。

“你啊!不用记住我什么,只要你能明白就好了。”老者缓缓道来。

“是,小人一定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和栽培的。”小厮恭敬道。

“小姐,外面有一老者来求见老爷,小的已经将老爷已经过世告诉了他,可他仍要我通告说是老爷的故友,想见一下小姐。”小厮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吗?没有听说过爹爹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友啊?”小姐低声道。

“小姐你说会不会是那恶霸史淡搞的鬼啊。”秀香说道。

此时,灵儿恰巧来到大堂,这玲玲看到灵儿来了,还是有很大的不自在,颔首待羞啊!灵儿也发觉玲玲的不自然,不过他却没有什么表示,问道:“秀香姐,你说什么史淡搞的鬼啊!”

“是这样的姑爷,外面有一老者自称是老爷的故交,说要见一见小姐。”秀香道。

“秀。。。香。。。。”这陆小姐可不干了,心想你这小妮子敢打趣你家小姐了,不过这玲玲还是脸蛋红红的用力跺了跺脚。

“是不是史淡来搞鬼,我们出去看看就能明了,秀香姐你真厉害,什么时候修仙称道了,居然可以想象出外面的是什么人,不知道此人长的如何,秀香姐可否算到,你这功法定然不同凡响,可否传授灵儿一二。”灵儿装出一副很受教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玲玲姐用双手捂住那可爱的樱桃小嘴,夸张地笑起来。

“姑爷,你。。。你。。你。”这秀香急了。

“灵儿莞尔一笑“我怎么了啊。。?难道秀香姐不愿意传授给我。”

“你偏心”秀香总算是憋出了这句话,同时也跑进了内堂。

“灵弟,我们随阿贵出去看看吧!”玲玲停止了笑,恢复下容颜,平静地说道。

“好的,玲玲姐我们去看看吧!”灵儿说道。

阿贵在前面引路,俩人并肩向门外走去。

“这位老先生,我就是陆家小姐陆玲玲,不知您与家父生前有何交情?”玲玲面对外人时还是很大方而又俨然。

“此女为何目光如此严整,防人之心这般强烈,陆家必定经历什么不幸的遭遇,也许与他的死有关,既然我今天来了,那就不会空手而归,待我询问一下。”老者心里这样想着。

“老朽是汉中人士,昔年命途多舛,时运不济,生不逢时,穷困潦倒时幸得陆老爷相助,今日特来报当日知遇之恩,可却闻老哥已经先我一步而去。”老者说罢,便哽咽。

玲玲与灵儿对视了一眼,灵儿点了点头,玲玲大方地说道:“请世伯原谅玲玲的怠慢之处,实在是家中变故太大,玲玲不得不防,侄女在这里向您谢罪了,还请世伯里面请。”

老者身边的小厮一身青衣,现在回过头再着眼看时是一个练家子,他发现了灵儿与玲玲对眼的时候,他担心会对老者不利,瞪了灵儿一眼,灵儿仿若没见,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这些小把戏又怎么能逃出老者的法眼呢!但令他诧异的是这个小孩子是谁,为什么有如此高的敏锐的洞悉能力,玲玲又为什么要听这小子的,这陆家有太多的疑惑留给老者,他嘴角也泛起了似有深意的一抹轻笑。

“世伯,具体情况就是这样的。”玲玲说道,

“老朽,在这里谢谢灵儿对我家侄女的相救之情,没想到,英雄救美却成全了一段佳话,哈哈。”老者说道。

玲玲向老者叙说了前前后后的经过,老者听候大为恼怒,这大汉究竟是刘家的还是他史淡家的,这大汉的律法在他史淡面前就什么也不是了,还有这县令居然助纣为虐,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回去我非扯下他的乌纱不可。

“世伯,请您用茶。”玲玲说道,“世伯现在何以为业?”

“哈哈,世伯不过是别人家的师爷吧了,帮助主人执笔起草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基本上还是可以养家糊口。”老者谦逊道。

灵儿笑笑说道,“世伯真是高风亮节啊!有所恃而不恃,有所执而无视,有所仰而无念,灵儿佩服世伯的修养。”

“哦?你认为世伯的话过谦了,何以为知?”老者怀着欣赏的心情问道。

“灵儿只是胡乱猜的,请世伯不要见怪。”灵儿说道。

“哦?断章取义?我看不似啊!你小子自打见过第一眼,眼睛就开始在我身上不停地寻找什么,说吧,看出什么了,说好了,我就表明我的真实身份,这样好吧!”老者也是好久没有这么有兴致地与别人对弈了。

“那灵儿斗胆让世伯见笑了,首先据小厮说世伯待陆家下人平易近人,可知世伯并非无修养之徒,而观世伯的仆人并非老实厚道之辈,在我等冒犯世伯后,只是怒目而已,并未有出格的话语,而且此人亦是习武之人,行走间予人一种豪迈之气,一举一动间都是有规有矩可寻,可知此人必是受过严格约束,因此,灵儿断定此人是行伍之人,加之对世伯极为恭敬可知世伯官位必当不凡,然世伯对我等先前的冒犯,却了无记挂之意,有的只是眼神中闪露的宽容和夹杂在脸上纹路上的智慧,因此,灵儿断定世伯必定是朝中举重若轻般的人物。”灵儿侃侃道来。

“你这小子不简单啊!把我的秘密都掏空了,风啸啊!你跟随我这么多年了,在我所熟悉的人中,你可遇到过如此敏锐的人?”老者扶须笑问道。

“小的不曾想起。”那叫风啸的回答道。

“是世伯抬爱了,其实灵儿的只是猜的而已。”灵儿作揖道。

“你就不要谦虚了,你的前途将不可限量,好好努力,我很看好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你过来。”老者严肃道。

灵儿走到老者身边,老者轻轻地将嘴凑到灵儿的耳朵旁。

“啊!。。。。。。您。。。”灵儿差点叫出来。

“你要记住了,哈哈 哈哈。。。。”老者给灵儿使了个眼色。

灵儿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了,侄女啊!那史淡你就放心吧!世伯在京师还认识一些老友,我想他们应该会给我这老头一些面子,保证会为你爹洗脱冤屈的。”老者说话时,透露出一股坚定的自信。

“玲玲谢谢世伯。”

“灵儿谢谢世伯。”灵儿说话是透露着诡异。

“你小子,好好照顾你玲玲姐,老朽过些日子还会来看你们,听说你准备去少林习武,我和方丈有些交情,等几日便把你推荐过去可好。”老者说道。

“灵儿谢谢世伯,可是灵儿还是想自己去体会一番,就不想让世伯费心,还望世伯理解。”灵儿推挽道。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会在那里等着你的,老朽也没有几年活头了,你小子别让我失望啊!”老者期望地望着灵儿。

两人对视许久,灵儿说道:“灵儿谨记世伯教诲。”

“时间也不短了,我就先回去了。”老者道。

“恭送世伯。”两个孩子说道。

“世伯刚刚到底与你说了什么,他到底是干什么的?”玲玲急切的问道。

“玲玲姐真的想知道啊!你把耳朵凑过来。”灵儿小心的说道,不过他的眼睛已经在笑了。

突然,灵儿亲了玲玲的右边脸蛋一下。

“啊。。。。”一声尖叫之后,紧接着就是“死灵儿,坏灵儿了。。。你这个小色鬼。。。”

“你没有骗我吧!世伯当真是右仆射陈平啊?”玲玲疑惑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玲玲姐啊。。”

“讨厌,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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