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龙在《人设》里说道:“可能我们一生,都离不开面具,也很难摆脱人设,因为场合不一样,面对的人也不一样。但脱掉面具后,我们,还是不是自己?”
而雪莱在诗中说:“莫去掀起那描画的面纱,那芸芸众生/称之为生活。”
貌似我们的生活都习惯性地被面纱笼罩着,我们每个人都藏在那一个个面具之下,我们看到的情景被面纱掩盖,我们也因为面具的存在,忘记了本来的自己。
脱掉面具的我们,还是不是自己,揭开面纱之后的生活,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人设》里面有句经典的话语:“让人看到的外在生活,叫人设;不被人了解的内在生活,叫人生。”
每个人的外在都只是自己想要外人看到的样子,只有内在的生活,冷暖自知。
毛姆的《面纱》一书,讲述的就是以凯蒂为主人公在面纱遮蔽的世界中坎坷的心路历程。她的虚荣追求给她戴上了一层假面纱,她瞧不上自己的丈夫沃尔特,深信不疑情夫汤森爱自己。
面对汤森的诱惑,凯蒂选择满足自己的欲望,去选择自己认为对的人,义无反顾地想要与丈夫离婚,而汤森为了身份地位,毫不犹豫选择放弃她。
这时,凯蒂才明白:她只是他身边的其中一个女人,恰好是她而已,他谁都不爱,他只爱自己的身份地位。
此时,醒悟过来的凯蒂已经为时已晚,她不爱自己的丈夫,想要求得丈夫的原谅,与他过终生,却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丈夫用自己做试验,死在了霍乱之中。
凯蒂终究为自己的欲望付出了代价。
纵观凯蒂的心路历程,它告诉人们一个道理:终其一生,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欲望买单。
01
年轻漂亮的凯蒂,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双深色大眼睛,眼睛灿若星辰,一头棕色的卷发微微泛着红光,牙齿整齐。她天性活泼,乐于取悦他人。
凯蒂的母亲贾斯汀太太意在培养女儿成为上流人士的妻子,满足其虚荣,凯蒂深知自己身兼重任,并乐于此,相信自己绝对可以找到一位完美的求婚者。
她在那些男子面前卖弄风骚,以求得男子的注意,又机智果断地拒绝那些求婚者,只为了能够找到一位完美的男子。
凯蒂希望自己找到的男子地位、收入都令人满意,在众多求婚者中,却迟迟没能出现一位令其满意的男子。
时间一年又一年过去,二十五岁的凯蒂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男子,而妹妹多丽丝找到了一个拥有爵位的医生,虽然并不怎么好,至少是有一个爵位。
妹妹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作为姐姐的凯蒂还没有遇到合适的男子。她觉得自己条件优秀,妹妹都要结婚了,自己却嫁不出去,说来就觉丢脸。
惊慌之中,凯蒂匆匆嫁给了沃尔特。
02
凯蒂对沃尔特并没有感情,对他这个人的印象就很浅,与他跳舞不下十次,还不知道沃尔特的名字。沃尔特与其他年轻人不同,他不会大胆表白,只是毕恭毕敬地与沃尔特聊天、跳舞。
他个子矮小,也不健壮,身板单薄,皮肤发黑,五官长得非常普通,目光呆滞,每个五官单看好看,结合起来,看似表情讥讽。
这样的一个人,不具备快乐的品性,性格冷淡,凯蒂与他相处,觉得好不自在。
这时候,沃尔特向凯蒂鼓起勇气表白,希望凯蒂可以与自己结婚,去香港。
凯蒂并不喜欢沃尔特,但是想到妹妹多丽丝即将要完婚,自己连求婚者都没有,还有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风险,即使再不喜欢,凯蒂还是同意了沃尔特的请求。
与沃尔特结婚,可以去到香港,那里俱乐部、网球、赛车、马球和高尔夫,在香港生活,听起来很有意思,最重要的是,她可以避开多丽丝的婚礼,避免自己成为别人饭后的谈资。
有句话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为了所谓的面子,凯蒂匆忙地决定了自己的结婚对象,往后的酸甜苦辣都尽是自己品尝。
03
结婚后,沃尔特对她无微不至,只要她稍微表达某些愿望,他就立马去实现,他经常送她礼物,当她感到不舒服时,他很是亲切周到地照顾她,要是给他做一件凯蒂懒得做的事情,对他就像是恩典。
但是,他又很无聊、扫兴,有时的沉默让人不安恼火,细菌学家这个职位相当于没有任何地位,他生性枯燥,回答问题生硬粗鲁,不会豁达地回答。
尽管沃尔特不会表达,也不难看出他很爱凯蒂。
禁果效应里说:“人们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越容易得到的越不珍惜”,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沃尔特的无微不至,不仅没有收获凯蒂的爱意,反而让凯蒂更加鄙视他。
沃尔特想着爱一个人就是各种满足她,但是凯蒂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应该说,凯蒂想要的金钱、地位,沃尔特根本满足不了。
他们的婚姻状态就是:他对她很好,她对他漠不关心。
04
这时候,帅气有地位的汤森出现了,汤森对凯蒂说爱她,凯蒂就沦陷了,她甚至幻想着与沃尔特离婚,再与汤森携手。
已有一妻和三个儿子的汤森,从未想过离婚,他爱凯蒂,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更多的是情愫下的随口一说,凯蒂却信以为真,她幻想着汤森离婚,再来娶自己。
凯蒂的幻想就如泡沫,一戳就破。
凯蒂偷情被沃尔特得知,沃尔特威胁凯蒂陪同他一起去抗击霍乱,或者让汤森在两人离婚一周以内娶凯蒂,沃尔特深知汤森不会放弃自己的家庭,他的威胁就如同书名“面纱”,被沃尔特一试验,汤森深情的假面就被撕下。
凯蒂带着碎了一地的伤心与痛苦,跟着沃尔特来到了霍乱之地。
凯蒂的欲望就此破灭。
05
来到霍乱之地,凯蒂见到了濒死的乞丐,在此之前,她住在一个富有的家庭,生活在一个有着歌舞的热闹都市,而这些,在这里都不复存在,这里死气沉沉,到处都笼罩着死亡的气息。
在这里,她看到了远离自己国家的修女,听到人们对自己的丈夫无尽的夸奖与爱戴,凯蒂这才看到了沃尔特的另一面。
沃尔特为人和善,他热爱小孩,对待小孩亲切友好,他致力于抗击霍乱病毒的研究,尽力去帮助患病的人们。
在知道凯蒂出轨后,沃尔特对她是有恨意的,他提出让凯蒂跟随自己来抗击霍乱,一开始也是想过要她能够在这里死去。
瘟疫肆虐的湄潭府向凯蒂开启了上流社会不曾有过的真实世界,她见识了形形色色的爱,沃尔特笨拙、偏执的情感在这里获得了升华,变成了一种伟大高尚的爱,凯蒂摒弃前嫌,幻想与沃尔特共度余生。
但是,凯蒂怀孕,他多希望凯蒂对他说,孩子是他的,和汤森无关。
而凯蒂连欺骗他一句都不忍,她的“我不知道”也是压死沃尔特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沃尔特用自己的身体做试验,让自己死在霍乱之中。就如凯蒂所说“沃尔特是因为心碎而死的。”
后来,凯蒂回想:如果她的一句话能让他起死回生,她会愿意说那句话。
06
凯蒂再次回到香港,汤森又想要与她重归于好,说着各种爱凯蒂的话语,凯蒂又一次沉浸在汤森的花言巧语中,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大声咒骂自己为“chu生”。
她原以为自己意志坚强,原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情欲,从此可以过上纯洁健康的生活,实际上,她仍是欲望的奴隶,她不过是一个荡妇。
她逃离了香港,回到家里,此时生病的母亲已经离去,她看到父亲没有对母亲有丝毫的眷念,更多的是解脱,父母的多年感情良好,就像是一面假面纱,随着母亲的离世,这块面纱也随之揭开。
凯蒂想到多年来,自己未曾引起父亲的注意,把父亲一直当做是赚钱的工具人,养育自己也是父亲应尽的责任,而母亲离去,父亲想要和过去的一切告别,没有丝毫的留恋。
凯蒂才意识到长久以来,自己从未尽到女儿的责任,故事在父女相依的帷幕下落下了帷幕,让结局回归到完美,凯蒂也最终找到了心灵的居宿地。
兜兜转转,凯蒂之前想要的找个合适的男人,也随着她的历程一切尘埃落定,她的欲望没有实现,她却经历了很多。
07
我们的生活就如《面纱》,想要的东西被其外表蒙蔽,我们倾其所有,为的就是追求那所谓的自己想要的,究其本因,就是在追逐我们的欲望。
网络上说:“人会因为欲望而伤痕累累,人会因为欲望而容光焕发。”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欲望,不管是恰当的欲望还是不合时宜的欲望,都会产生各自的后果,每一个人都会对各自的欲望买单。
不管是怎样的后果,都有相应的道路需要我们去承担,去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