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人生在世,难免都会有一段逆境之路,比如长期失业、破产负债、病入膏肓、飞来横祸等。
特别是人到中年,上有高堂父母,下有稚子幼女,一旦生活中出现重大变故,中年人这根顶梁柱就有倒塌的危险。
没有人能够保证一辈子一帆风顺、一世平安,如果你不幸身处逆境甚至是绝境,是该痛苦消极、惶惶不可终日,还是应该无所畏惧、奋力一搏,狠狠逼自己一把?
李善德,《长安的荔枝》里的绝对男主角,一个42岁的唐代中年社畜,用他的经历给出了答案。
《长安的荔枝》是马伯庸的近期口碑力作,一本两个小时可以读完的微小说,据说一气呵成,11天创作完毕。它不仅是一部励志小说,更是一本职场写照。杨国忠随口说出的那句“流程那种东西,是弱者才要遵守的规矩”,一针见血,既真实又残酷。
01 天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人生总有意外
在《长安的荔枝》里,李善德是一个42岁的唐代打工人,有妻有女,长安从九品下的小官,为了妻女在长安的美好生活还刚刚巨额贷款买下一座宅子。
在偶然情况下,他被同僚陷害,不得已接到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必须要在六月一日,从千里之外的岭南运送新鲜的荔枝进入长安,作为生日礼物进献给杨贵妃。
岭南距长安五千多里,路途遥远,以当时的运输工具,最快也要一月有余。在军情紧急,跑死多匹好马的情况下也要至少八天。而新鲜荔枝从摘下起“一日色变,两日香变,三日味变”。这个任务对于李善德来说简直是一盘死局。
现代打工人,完不成工作大不了辞职不干,东家不干去西家,但古代公务员完不成任务就只能等死。如果新鲜荔枝不能按时送到杨贵妃面前,对于李善德来说,则自己性命堪忧,妻儿前路未卜,更别提去还什么巨额房贷。
在知晓这个任务的难度以后,李善德曾经一度痛苦万分、失魂落魄,甚至想提前与妻子和离,帮妻女规避债务、规划前程,而自己无奈赴死。
02 既然身处绝境,何不向前一搏?
幸好李善德遇到了杜甫。杜甫在知晓他打算放弃,且安排好一切后事以后,跟李善德讲了一个他年轻时亲身经历的故事。
杜甫年轻时因时运不济而前途渺茫,在陷入绝望时遇到了个老兵,老兵跟他讲述了自己是如何在战场上百战幸存、得以安然返回家乡的一段经历。老兵的这段经历鼓舞了他,他振奋精神,写出了《三大礼赋》,终得圣人青睐,待制集贤院。
“既是退无可退,何不向前拼死一搏?”杜甫的一段话仿佛给李善德指明了方向,他决定放手一搏,在绝境中劈出一条生路。
03 逆天改命:一事功成万头秃
故事的结局不意外,李善德成功了。期间他历经千辛万苦,逃过一劫又一劫,最终逆天改命。整个过程跌宕起伏,一再反转,他都凭借过人的智慧和才华一一摆平。
每当他走入死局时,他都会问自己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用,还有什么力气可以使,还有什么人可以求助。他在设计运送路线时,对自己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对,还可以再改进一点!
李善德有多拼命?除了夜以继日地计算、筹谋,极其疲惫时,他甚至连做梦都在运送荔枝。
为了保证沿途各个驿站的正常运作,顺利接力荔枝的运送,李善德要独自一人骑着马千里奔袭,在运送荔枝的队伍抵达前查验所有驿站并安排好转运工作。
有一次,在运送荔枝的接近尾声的时候,李善德不幸遇到了一个“逃驿”(原本应该存有足够的马匹、草料和其他补给的驿站被原驿务人员一分而散而废弃可),这样会使转运骑手无马可续借。
为了让后来的骑手多一匹好马可轮换,提升运送速度。李善德决定把他的马留给这个“逃驿”,孤身一人徒步穿行山岭。
其中的风险,书中描述:“李善德就像存心要糟践自己似的,毫不犹豫便做出了决定。”在这次穿行途中,“从下午走到深夜”,“数次因为脚下失误而一口气滚落数十丈,摔伤了右脚脚踝,浑身的血口子更是无数。”
种荔枝的阿僮问他:“没胜算的事,你干吗还干?”
李善德回答:“就算失败,我也想知道,自己倒在距离终点多远的地方。”
04 为真心所拼,终得一世平安
李善德在完成运送新鲜荔枝的任务之后,原本可以凭借权贵的青睐步步高升、前程似锦的。此时的他突然发现自己为了完成任务,不知不觉中跟那些机关算尽的官场小人一般,学会了官场的弯弯绕绕,也成为权势的工具,他不仅失去了朋友的信任,也违背了自己的良心。
越接近成功,李善德心里就越愧疚,他决定回归初心,再拼一把。本应受功领赏,他却不惜顶撞当朝权贵杨国忠,厉声质问“荔枝与国家,孰轻孰重?”
被杨国忠重重打了几杖以后,他蹒跚着回家,做好了丢官受罚的准备。
好友韩洄问他:“眼看多年夙愿得偿,怎么却自毁前程?”
他说:“有些冲动是苟且不了的,有些心思是藏不住的。”“我今年四十二岁了,到底憋不住,也是时候争取一下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做好一切准备的李善德本想托孤,准备受罚甚至受死。谁知,事情出现了转机,由于荔枝转运事件卷入了朝廷各方势力的纷争,杨国忠政坛上的宿敌高力士帮了他,最终从轻处罚并全家流放岭南。
李善德变卖家产,携妻女逃离繁花似锦的长安,归隐岭南山林。可谁又曾想到,他们离开不久,朝廷陷入安史之乱,长安沦陷,百姓流离失所,兵荒马乱。他们全家却因祸得福,在岭南岁月静好,吃贡品荔枝能吃到上火。
岭南官吏、五府经略使门下的掌书记赵辛民神情复杂地对他说:“你若不作那一回死,怕是如今还在长安做荔枝使——真是走了狗屎运呢。”
确实,为真心拼一把,上天自有安排。
05 能耐,都是逼出来的
为什么要狠狠地逼自己一把?不逼自己一把,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潜力在哪里。这是我听过最好的答案。
正如稻盛和夫在遇到困难时,总是这样激励伙伴们:“认为已经无能为力了!已经黔驴技穷了!这不过是前进过程中的一个时点。坚韧不拔,使出浑身解数,绝对能成功。”
作者马伯庸说:“千古艰难唯做事,一事功成万头秃。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能耐,都是逼出来的。尤其是绝境时,狠狠逼自己一把才能发挥出小宇宙。
现在的职场上、生活中,中年人处处面临着所谓的“35岁危机”,失业裁员、房贷车贷、婚姻教育、养老育小,每一个问题,压在中年人身上都是一座大山。
怎么办?唯有硬刚。
李善德的经历给了我们一个足够硬刚的理由,狠狠拼一把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即使失败,至少也能离心中的成功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