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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人生关键字】系列征文第三期 喜
家就是一张薄薄的票根,撕开后我们展开旅程,投入到远方的陌生。不论飘荡多少天,不论漂泊多少年,不论是在天涯或是在海角,我们总要一次又一次地寻回到自己人生的起点。对于远方的游子,回家永远是最不设防的深情呼唤;家乡熟悉的味道,是游子永远魂牵梦萦的挂念。
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望着天边飘过的云,反反复复地比较,只希望能从那清晰的轮廓之下找到故乡的印记。然而,并没有。我只好循着这熟悉的旋律,单曲循环地轻轻哼唱着《故乡的云》:“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
山村的炊烟袅袅升起,轻轻地铺开在山村的上空,依着山的走势弯弯曲曲、曲曲弯弯,绕成一条宽宽的玉带。邻村的炊烟也一样地升起,它们在空中惊喜相遇。于是,整个山村便笼在薄薄的轻纱里,满满的烟火味道,满满的年的喜悦!多少回,我梦回相关,这便是我最熟悉的场景。今天,我就站在这轻烟之下,享受着烟火气息和腊肉飘香的味道。
故乡的炊烟袅袅升起,它们慢慢地升腾,又一点点飘散,然后慢慢地融入洁白无瑕的云里。于是,天边飘过许多云,故乡的云也慢慢地飘向天边。云里有游子熟悉的味道,有故乡最深情的呼唤:“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
回家过年,就是游子归乡的集结号。不论身在何处、所做何事,当这集结的号角一经吹响,游子便会将手头的工作与活计暂时放置一边,然后打点行装,朝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你乘坐飞机,他搭乘动车高铁;你坐在轮船上逐浪而行,他驾驶汽车越岭翻山;也有许多游子,结伴驾驶摩托机车,骑行着日夜兼程。
老爸估摸着我们回家的时间,他独自站在村口的古井边上,满脸期盼地等待着我们的归来。车门一打开,女儿飞奔过去,一头扑进爷爷熟悉的怀里。我也走过去,轻轻抱住年迈父亲削瘦的身体。老爸满是皱纹的脸绽放出灿烂的笑。
一声“爸,我们回来啦。”一声“爷爷好!”这短短的几个字,却胜过万语千言。老爸也只是简单地对我们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回家吃饭去!”
女儿最乖巧懂事,她十分贴心地搂紧爷爷的胳膊,头也依偎在爷爷的肩上。我走在他们的后面,静静地欣赏着这最美的场景。我心头也被这温馨的一幕暖到了,竟然未曾记得用镜头将这最美的瞬间定格成永恒。此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着了相”,这是血脉相连的亲情,这是发自内心最真的爱,又何须拘泥于形式上的定格!
摆在餐桌上的饭菜,散发出诱人的香,女儿用手轻轻拈起一块腊肉放进嘴里。女儿在做这些的时候,不忘小心地望我一眼,有点担心我会批评她。我看到老爸眼中充满着怜爱,看到爬满皱纹的脸上充满着笑意,也看到女儿有一丝调皮和更多对家乡美味的享受。面对如此和谐、其乐融融的画面,我有岂能大煞风景地批评女儿呢?于是,我便对女儿轻轻地点了点头,并用眼神告诉她:“没事,怎么开心怎么来!”
这时,老爸又菜盆中挑出一块更大的腊肉,递到女儿的手里,老爸说:“乖孙女,给你这块大的,你看这颜色多漂亮,这个吃起来更香些。”
我拿起相机,一盆菜一盆菜地拍照,“朋友圈先吃”是对美食的最高赞誉。
院子里有人在零星地燃放烟花爆竹,空中炸响的声音,点燃了山村过年的序曲。满碗的红辣椒、剁辣椒衬出红火的氛围,腊肉飘香年味渐浓,一家人欢聚一堂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