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蓝的大海里有一条叫Alice的鲸鱼,她的身边从来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由于她发出的频率比正常的鲸鱼高出一倍,所以她的歌声没有其他鲸鱼可以听见,她的喜忧也没有其他鲸鱼能够理解。她孑然一身,独自地在茫茫大海中游走,从加州中部温暖的海域,到北太平洋刺骨的寒流,一路在寻找那个能够听懂她声音的另一半,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是Alice
又一个人独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喝着闷酒,也许买醉是忘记所有忧愁的最好方式。一杯白兰地一饮而尽,从喉咙一路向下,一直辣到胃,呛得我眼泪鼻涕一直往外流。
一个人在最孤单的时候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能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我拿起电话,可是不知道打给谁。打给爸爸妈妈?现在酩酊大醉的样子,只能引起他们更多的胡思乱想和焦虑不安,说不定他们会搭上明天最早的一班飞机,直接抵达我的面前。
那打给公司的同事?我们会有拼饭的友谊,凑单的友谊,可是我不认为我们有可以互诉衷肠的友谊,说不定我现在所有的心事,明天就会被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诶,你们有没有听说,咱们公司的某某某昨天一个人晚上在家喝得大醉”
“嗯嗯,听说了,哎呦,真是可怜啊!”
那就打给我男朋友吧!可是,呵呵,可笑的是我一个单身狗,哪里会有男朋友呢!我也想找到那么一个人,累了可以依靠,开心了就躲在他的怀里撒娇大笑,可是茫茫人海,我的那个Mr.Right又在哪里呢?
也许就像村上春树在《世界尽头和冷酷仙境》中说的那样:“世界存在不能流泪的悲哀,这种悲哀无法向人解释,即使解释人家也不会理解,它永远一成不变,如无风夜晚的雪花静静沉积在心底。”
曾经为了梦想,为了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放弃了小城市原本安逸的生活,一个人毅然决然地来到了这个华灯璀璨的P市,在一所大公司工作。然而长安居大不易,在P市租房子住所用去的房租已经花去了我大部分工资,再加上日常吃穿以及必要的应酬,我的工资几乎所剩无几。为了能够更好地在P市生活下去,我只能选择努力工作。好在我工作能力较强,业绩比较突出。
然而,事物都有它们的两面性。我发现曾经能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同事逐渐地开始疏远我,甚至是排斥我。一个人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没有亲人,也没有挚友,工作也就成为我最后的慰藉。我发现也许我就是那只生活在深海中的Alice,那只发出错误频率的鲸鱼。
孤独并不可怕
孤寂漆黑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牛奶咖啡的那首歌:“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也不得不打开保护自己的降落伞……”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从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越来越害怕孤单,我们害怕与众不同,更不愿意做那只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哀嚎的孤狼。所以我们习惯性地给别人贴标签,也习惯性地被别人贴上标签。每一个人都试图利用这种“模式识别”的方式,将人和事用最快的速度进行分类,从而找到适合自己的群体。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存在具有完全相同标签的两个人,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找不到两个完全相同的叶子一样,所以,为了能够在集体中生存,为了能够在集体中获得所需要的归属感和安全感,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地去掉自己身上那些个性鲜明的标签,让自己不会像阳光般格外地耀眼,也不会像尘埃一样卑贱,过着从众的集体主义生活。似乎一切都是约定俗成了的,如果有谁逾越了原有的规则,那他就会受到非议的眼光,被当做异类一样受着不公平的待遇。
电影《芳华》中的何小萍和刘峰仿佛就是具有鲜明个性标签的两个人:一个因为原生家庭背景不好,性格单纯内向,即使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融入对她原本就抱有偏见的文工团;另一个被称为“活雷锋”,但是因为自己近乎完美的善良形象,受到团友们的嫉妒和排挤。最后,他们两个人放弃了那个尔虞我诈的文工团,选择了前线,成为了保家卫国的英雄。
如果说合群意味着放弃人性中的真善美,而成为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那么,我宁愿傲娇地选择孤独。也许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勇气去做最好的自己,迷失了原有的正确方向。既然圈子不同,那就不必强融。也许深海中的Alice不是发出了错误的频率,而是没有找到那只对的鲸鱼。
终究会遇到你的Mr.Right
2010年另一个研究团队,在多年之后头一次捕捉到了符合Alice频率的鲸歌,而且是在两个地方同时捕获。这一次的检测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但是,这意味着希望。
也许Alice终于找到了拥有相同频率的另一个自己;也许她一直是特殊鲸群中的个体;甚至也许20多年的长途跋涉,将自己的歌声教会了其他的鲸鱼;也许她不再孤单,也许她从未孤单。
我相信每一个生灵都会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即使现在饱受非议也好,饱受冷嘲热讽也好,饱受孤单寂寞也好,都不要放弃坚持做最好的自己,相信会找到具有相同频率的人。
每一条相同频率的大鱼都会相遇,每一个有相同特质的人都会相聚,2018年9月12日,一个阳光般的青年就这样闯入我的梦里。也许等待另一个人的出现,只是需要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