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雨下到现在。一天没出门觉得很颓废,到浴台洗了一把,冲了一杯咖啡,坐在书桌前,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翻了几页也看不过进去,即然不想看什么,索性不看了,但是也不能这样的坐下去,走到窗口,留出个窗缝,让外面的风从这里挤进来,雨还在下着,看看天空,阴郁得难看,这雨一时半会不会停。
重新坐在书桌前,无所事事般的空洞一点都没有减少,即然书看不进去。那就闭目,寻思着这个时候的状态,过了一会,静下心来外面的雨声蛮大的,想起过去读过的文字,雨声可以听,听雨,还挺有诗意的,学学别人,听听雨声,自己有什么体验。窗口外是一片竹林,竹子长得很高,竹节从地面到一人高的地方目测都有碗口粗,这些竹子长了有几十年了,我们栋楼有九层高,竹子长得己经到了八楼,现在看上去只是一个个竹杆插在那里,竹冠上还没有竹叶,三月都快过去了,竹林里还有几株小树,长不大,婆娑状,每年到秋天,枝杈了上的红叶红得如同假花,和超市里买的大红的塑料花一样,格外醒目,可是那只是秋高气爽时风景,现在树枝上才有发小芽的迹象,这片林子是个陡坡状,斜着向前延伸了,站在阳台可以看个全景,斜坡有四层楼高,最高处有两棵大点的树,它们是樱花树了,也没有开花,现在看这片竹林,斜坡面长着各种杂草,以及厚厚的枯叶,下来就是没有叶子的树干,阳台外面司空见惯的地方,从来也没有上心,这会儿闭着眼睛,想象着还有点风景,竹林被栏杆挡住,人进不去,一年到头,都没见过人踏进过,这片竹林也很陡,这样斜的角度,还有常年累月的枯枝落叶,即使人进去踩在上面枯叶上不着地也危险,窗外这幅气象还有不错,总比那些一眼望去都是楼房要好些,如此听雨声感觉着雨点子落下总比打在铁筋水泥上动听吧,这样的想法有点一厢情愿了,等我凝神倾听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区别,听不出个名堂,我还不愿意认可,我在自身找毛病。自认自己对自己有有几分了解,我一直有种认知,我的感性,直觉方面的敏感程度不高,甚至有点麻木,比如说音乐的旋律,自己一度还努力地想解读出一种认知,可以听懂音乐中的美,可是偿试过的结果,一点也没有进步,音乐和自己如同两条平行线,谁也不搭谁,每次有这样的感觉出现我就自嘲般地用鸡对鸭讲,对牛弹琴来判决自己,当然眼前的雨声同样听得一塌糊涂,据说听觉细腻的人可以听出雨点打在不同树叶或树干的声音,这些通常在武侠小说描写得有,雨点声和植物和人一样同属于万物之中,它们不属于人造物,万物皆有神,这样的接触声有个很潮的形容,通常称作天籁之音,天籁之音也有分贝的,听雨属于低分贝的天籁,低分贝的天籁要用心去感受,听里面灵和灵的对话,通常这样的天籁听起来难度大些,这种天籁被蒙蔽着,世上有人听到吗?这里没有答案,地球上这么多人,有多少个平行世界,同样没答案。
即刻的听雨也没什么感觉,我还认真地在体验听雨的过程,我把自己所能想起的关于雨的象声词统统地回忆一遍,因为这些词已经进入人类的语言世界里了,它有了这个过程的目的性意义,一说到这些词,人不假思索地就想到的.雨声,下雨呈现的语言状态就是它们,它们可以代表雨声的意义,雨声的精神,语言是事物抽象过的结果,雨声的本质就是这些象声词,即然如此,我把这些象声词读出声音,然后再竖起耳朵听着两者的相似度,可能我心中的这个标的在我这里出了问题,我在测试是口音的问题,我口音中带有西北腔的普通话,总之象声词和雨声的呈现出来的相似度相差颇远,语言成型的历史如同在此刻放一个点,然后回头射出一道光线,它是一条射线,射向人类的童年时期,使用普通话只是建国后几十年的时间,我在努力想象雨声第一次被人抽象成文字时的壮态,那个时候的雨声和人喉咙里表达出的声音应该是逼真的,而且用了一个象声字把它固定了下来,从此人家就用这个字定义这样的声音的呈现,此时日常生活用的口语是什么样子的,有一点用当时的语言读出的那个象声词就是雨点的声音,记得新中国刚成立,国家考虑全国通用的普通话敲定,当年这方面工作委员会全是西南地区的同学,大家都说四川方言,全国性的普通话一度决定用四川话作为普通话语言,最后也不知因什么原因定为现在的普通话,可能是首都在北京的原因,才以北京话的相似度北方语言定为全国性普通话.。试想四川话成了普通话,四川话说说出的雨声象声词和普通话象声词发音的区别,雨点声的象声词都是被后人念得跑了调,仓颉造字时,这时雨点声如果有了文字的呈现,那时的这位文圣说出的雨声绝对是自然界雨点声的翻版。他也是口技模仿行业的祖师爷。
上古时期人类同自然界相处,人类的凭五官的能力去和动物竞争了,听觉的敏感性现在人无法想象,他们真得能听到很细弱的层次感,可能都有顺风耳式的人物,听力卓越的程度,只能想象,正是因为这些能力的卓越。人才能超越于万物,到了人类自定义的文明时代,人类开始同同族竞争,文明时代的人造现象成熟后,因竞争需要的互为战胜对方的人造呈现越来越多,武器也出现了,人类进入互轧的时代,人造呈现的丰富让原先卓越于万物的五官也退化到现代人状态,现代人的想象力贫乏的把人类曾经有过的顺风耳千里眼时代戏称为神话传说,这里只有无语了。
听雨,窗外哗啦啦的雨声,细听,落在与它接触的地方的每一个瞬间的刹那间,这个时候把这个瞬间放大到可以辨析到每一个雨点声的区别,让每一个雨点声独自表达出来,这种状态雨点声分别地收集起来,合成在一起,那就是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