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客厅黑色电脑椅上起身,往后转,走到两步之遥的白色鞋柜前。不用看,我也知道,鞋柜的塑料收纳瓶里倒插着一把木梳子,和众多的圆珠笔、钢笔、铅笔还有电笔等插在一起,因为那是我放的。
那把棕色的木梳子是我在南大街地下过道里的梳篦店里买的,窄窄的门脸,两个平方的开间,四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梳子。只看到那家店的门牌上写着“常州梳篦”四个字,想当然地以为和南大街地面上的百年老店——白象梳篦专卖店是一家。结果是不是,当然我也没有去求证。梳篦是常州的特产,平常家用的梳子并不贵,当时拿了两把,一把大些带柄的放家里用,一把小巧满齿的放包里随身带着。
我轻轻地伸出右手抽出那把梳子,当然是用右手,因为我不是左撇子。我倒是有些羡慕左撇子,因为他们的与众不同,这使得他们的人生在我眼里也有了特殊的意味。在离梳顶一厘米左右,我用拇指和中指截住梳子,食指轻轻地搭在梳子最上面,轻轻一抽,梳子到了我的手上。左手这时恰到好处地、自自然然地抬起接过来。右手又顺势接住梳子底端弧形的把手,这样我的左手可以腾出来了。
右手握着滑溜溜的梳子,木头温润的凉意隐隐传来。我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微微向右倾斜10度,梳子缓缓地从我的头发上往下延。梳第一下的时候,感到头发涩涩地,有点疼,不得已,用左手帮忙扶住发根。梳下来时,我看了看,观察有没有掉头发。果不其然,有两根头发掉了下来,没有缠住梳子,因为这把梳子的齿间距有点大,而且头发不长,只是中长发。左手顺势把掉的头发拉出来扔掉。
右边梳了一下后,该左边了。脑袋听到指令,主动往左偏了10度。我不知道在神经科学上是怎么解释,为什么梳头发的时候,如果梳左边,就把头向左倾;如果梳右边,头就自动向右边倾斜。这是我个人的一个习惯吗?想来不是。
同样地,右边的头发也稍微地打了结,我这才想起来。看看时间,虽然现在已经是下午2点半,可是我今天起床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梳头发。
我在忙什么?我看完了一本叶圣陶的《文心》,写了一篇读书笔记,大部分是摘抄。我的方法是先通读一遍,在书上用记号笔、红笔和钢笔作了不同的记号。再翻第二遍的时候,利用讯飞语音把做的记录,口述一遍,录下来后转化成文字,再在电脑中重新整理。按照我自己读这本书的分类:阅读、写作、鉴赏三个主要方面来记笔记。外加一个总结:处处留心皆题材,触发情感酿为文。这篇读书笔记已经发在了简书和她理财、QQ空间三个网站。
看完《文心》之后,接着看《成为作家》。
我在写的这个“梳头发”的练习,正是这本书里面让读者做的第一个练习——尝试梳个头发,然后把它描述下来。
右边梳一下,左边梳一下,现在该中间啦。从我高高的大脑门上面顺势往后往下,我的头发只是齐肩而已并不长,梳一次的过程花不了一秒钟。
为了更好地记录动作,我一边拿着手机,用讯飞语音录音,一边用右手不停地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
当我专心梳头的时候,我感觉到头皮那里仿佛有一条细细的、小小的痒痒虫,顺着梳子从头顶一直爬到颈椎,同时这种轻微的痒痒让我感到比较舒服。
古人说头发是三千烦恼丝,常梳头对身体很有好处。“一梳烦恼断,二梳发齐眉,三梳孙满堂。”越梳越顺当,“三梳孙满堂”又给我一种时间如流水的感觉,如同“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染秋霜”!
——《成为作家》读书练习一
2016/5/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