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

又坐在小区的花园里,一时感慨良多。

天天从这里经过不止一次,但像现在这样静静地坐在这里,沐浴着风和日丽的初春天气,享受难得的清净,感觉大不一样。

还记得五年以前的一个中午,我刚歇业回家,因为急切地想加入到一项实在有些陌生的“事业”中去,我被人叫到这里。

他们拐弯抹角地诱导我,要我去做一件与他们利益悠关却对我有莫大伤害的事情。我从开始时的无限热情,到看透了他们的奸滑狡诈,一下子心如死灰。

人与人之间,从来没有平等。在利益的驱使下,有很多人都可以无耻践踏善意和良知。有句古话说得好:贼是小人,智过君子。越是无耻的人,越觉得他们的智商比其他人高。或者,即使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智商没有别人高,但是他们觉得自己还有更多比别人“厉害”的招数,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欺凌他们认定的“弱者”。

我在那个中午,一边惊讶于他们的无耻,一边想方设法与他们“周旋”。今天坐在这里,我的耳朵里都是他们自作聪明的故弄玄虚,眼睛里都是他们道貌岸然的装模作样。

虽然我把他们看成可以交流沟通的“伙伴”,但他们却并非良人。这在后来的经历中一一得到验证。

时间过去了整整五年,曾经的人心难测仍然盘亘在心间。在平常的日子,我极难得走进这个路边的花园,我怕在这里回想起曾经的那些丑恶。

今天不知道是看这里难得清静,还是春天来了,树叶绿了,新买的铁桌铁凳难得地空闲,便信步走进来坐下。

虽然过去的那些不愉快,让我心里隐隐难受,但毕竟一切都过去了。再丑陋的戏子,也已会有落幕的时候。人生如戏,何不如愿看则看,不喜欢就离开?

正有些欣慰自己终于又得到一些人生感悟,想闭眼享受清风拂面的安适,忽然一个老头走过来。

老头手里握着手机,昂首挺胸,快步骤行,伸手拉过一把铁椅子,用力地坐上去,身子往后一仰,眼睛四处梭巡,抬手就往手机上点,一阵喧哗倾泻过来,如同戏台上的大幕拉开。

我轻轻地看了老头一眼,发现他正聚精会神在看手机。手机里的声音开始凌乱,老头在选择喜欢看的视频还是啥的,我不知道。

老头有些面熟,似乎是那年怂恿或者逼迫我做某事中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人。或许他是他们中某个人的父亲吧?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会是一类人。

我站起身,从容淡定地离开。

有些人,从来不会为他人着想,更不会为自己有意无意的行为带给他人伤害而有半点内疚甚至悔恨。遇到这样的人和事,或者辩解,或者避开,你要想改变他们,难于上青天。

人生有无数不值得非要争个高低胜负的事,活好自己,足也。

回家过年,最大的感受是农村人富得开始比花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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