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几天没有更随笔了,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写点什么,窗外的光线透过窗帘进入房间,书房的窗帘很厚,不透光,全部拉严,房子内如同过去的电影院一样,黑漆漆的,如果从亮的地方走进去,关上房间门,伸出手掌可以体验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有时候把富帘处留出一条缝,让一道光线透进来了,黑暗里一道光特别醒目,和它保持个距离,观察它发会呆,透进的光可以自己拉拉窗帘调节一下,以往也有 这般无聊时,把弄着窗帘,进入房间的光线呈现成线状,或者成面状。记得小时候看电影,电影院放映机投向幕布上的那种状态,那束光让我想像过很多次,它多么神奇,照射在幕布上就是电影,看《少林寺》,《上海滩》都是一样的光束,出来的画面不一样,这道光携带着少年时代的幻想在梦境里萦绕,小时候多有意义,对什么事情都觉得神奇。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年轻时还真有过一次,那一年我和一个玩伴拿着弹弓到山里玩耍,好像去得是临潼的骊山,我们是从后山上山的,翻过了几道岭,一下子迷路了,下午进山,迷路时走不出山,时间和我们赛跑,一会儿夕阳西下,我们还在山中的小径在找出山的路,有过山里行走经验的人都清楚,走在山谷走应该是个好的选择,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山谷里的草丛很高,有的沿过人头,有路的地方都是在靠近山体的地方,谷中是一条小溪,有的时候小路就绕到山腰。我们凭着记忆和感觉再找出山的路,那时候手机还没有出现,就这样找着走着,有一段路记得很清楚,那一带应该是谷底,草丛中找路,山体是个拐弯处,谷底几乎看不到天空,我们俩一前一后真得是凭着感觉走。前面走的人脑袋都不清,只能听到走路时的呼吸声,脚下的路根本看不见,凭着感觉.脚下没有挡坎就朝前走,那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那段路幸亏在谷底。如果在山腰这样找着路,怕早己失足滚下山谷了。当时我把手伸到眼前,那可真是伸手不见五指。我还把手在眼前晃动,眼前除黑暗是无感的,这时候视觉失能,只凭触觉和听觉的向前走,我们俩也无话,全神贯注地走路,时不时地提醒一下对方自己就在身边,完全看不见夜空的路持续走了约半个小时可能是转过了这个弯,可以看见天了,这样的状态方才舒了口气,暗淡的夜空有了一些朦胧的感觉,对方也.可以看到了,幸运的是,这一路还走对了,又走了约一个小时到了上山时经过的居家户,已经有了个可以辩析的方向,那次我们俩在山中盘旋了伍六个小时,一路走着有惊无险的事情也不少。
记得走到半山腰的小路上,那是天才蒙蒙黑,一侧是徒波,往下看,斜坡处是树,更深点是灌木草丛,,正在往走,突然间路边的草丛里扑拉拉一阵乱响,紧接着几只野鸡飞到空中,这都是突然间出现的,把我们俩吓了一跳,站在原地症了半天,才缓过神,我们脚下的步子加快了,心想着赶快走出山。都说后山有野狼出现过.还有就是山间草丛里有蛇,山口都有路牌提示,那时候年轻不考虑后怕,金庸先生的小说看多了,以为自己也有侠肝义胆,特别是玩伴,动不动的还有点动作比划,一招一式还有点范儿,他的弹弓神技也有准头,我认为同伴有武功,两人仗着武艺在身,艺高人胆大,主要是同伴,我不过是仗着他的势了,所以我们俩走到山的深处探幽,往回走出山,走不出来心里招急了,天黑了,时间过去了很多,回程的路上还是找不到,所以选择谷低走了,还有就是那段伸手不见五指的路,全凭脚下踩着的感觉找路,同伴走在前面探路,一般他脚下探路不确定时,就蹲下身用手去摸地面,一般有路的地方,人踏得多了,草长得低两侧草丛高,那时他脚下触到一处地方软软得,不敢下脚,以为那是个坑或者什么,他俯下身,用手去探路,用手一抓,手中软乎乎的了,明显是条蛇,他自己也一惊,大喝一声用手奋力一扬,感觉着一条有着重量的家伙被甩出老远。这一噪子,把后面的我吓坏了,不怕他发生了什么变故,当时就有一种不详的念头,一下子好几个世界末日的场景一下子出现了,几种生死离别的预案同时来了,瞬间想到死亡就在眼前,而且死亡的状态是多种,那么年轻的年龄,从没想过自己会死,死的念头突然逼近,而且是多种几样,同伴被狼咬了,掉下山了,前面有一双狼的眼睛盯着自己,自己知道危险就在旁边,只能做得就是等着喂狼⋯,或前面同玩误跌下山谷,谷深不见底,他就那么一噪子就不见了,我走前一步也是万丈深渊⋯,或者还是动物攻击了他,野猪或者毒蛇,或者⋯,我的这些或者是同时来到我的脑际,自己大脑里的危机应变功能一下子给懵了,那一天的情形如果可以记录,把我的表情拍成照片应该是个绝笔,照片旁一定会提写上四个字,呆若木鸡。当然这一症一呆一惊悚,也就是一兩分钟,我们俩马上把刚发生的事情互相做了一个交代,两人都觉得后怕,之前的侠气一下子烟飞灰灭了,后来聊起这事,同伴才说他甩出去的是条蛇。下来的回程只要有个风吹草动,我们俩都会如临大敌,山道上的野兔很多,我们俩有怕吓破了担,一人手中捡了根棍子.以防不测,用步步惊心来形容出山时的感受一点都不为过。
骊山上过十几次了,自觉是熟门熟路,我们也是一时冲动两人什么装备都没带就进山了。也没想着太黑了出不了山,上山走夜路起码要带个手电筒,走夜路本身就是忌违,那次上山一下子给交了个乖,那次以后,很久都没登过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