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火车上的那些往事

原创

说起快餐,从上学到现在,不知吃过多少次,多少菜系,见过多少种类型的外包装。

不知你是否也曾有过和我同样的经历,打开餐盒后有时会发现:不知是男的女的、矮的胖的或许瘦的,年轻漂亮的,还是年老色衰的大叔、大妈们不经意遗留下的些许发丝,偶尔见到是卷的,不得不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记得当年上学的时候,坐的还是那种传统的绿皮老火车,慢慢悠悠、咣当咣当,从南到北往往需要好几个昼夜。我的学生时代,常常是捉襟见肘、囊中羞涩,时时处处,想着法的省钱。

记忆最深刻的是,第一次坐长途火车,从老家云南到异地某高校报到,由于一直呆在小地方,从来没有出过县域,更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经验不足,行色匆匆,不知道上车前是需要准备一些吃的喝的、用的。

上车后,发现东西奇贵无比,那时不到2元一盒的方便面,车上售价5元,其它东西更贵,随随便便一份盒饭就高达10元。一家人愁眉不展,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凑够的学费,余下的钱勉勉强强够买张半价硬座学生票。

此情此境,我断断不敢接受这个高价的快餐现实,那个时候的无助于与彷徨是一般人不能理解和感受的。我忍,我再忍,忍无可忍就喝水。

一个白天过去了,我还是继续喝水,接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觉是我拮据并单身多年时总结出来抗饿的一大法宝。现在,年轻的单身美眉们为了减肥也通常采用此法,不吃光睡。

第二天,忽然火车一阵剧烈晃荡,不知什么缘故。把我给摇醒了,晚饭时刻,越发的觉得饿了,这时推车过来了,胖胖的阿姨大声的喊;“快餐10块了啊!10块!10块!保证有鸡蛋有肉啊!没有不要钱”,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掏出揣了一天皱巴巴的10块钱,鼓起勇气要了一份,放到座位前的小桌,拆开餐盒、撕开塑料包装和竹筷,狼吞虎咽的开吃起来。

没过多大会功夫,推车转悠了一圈,又回来了,餐车阿姨大声的喊:“快餐5块了啊!10块不卖了啊,保证有鸡蛋有肉啊!没有不要钱……”,我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停止了吞咽,侧耳仔细又听了一遍,确认没有听错。瞬间,之前的饥肠辘辘荡然无存,食之味同嚼蜡,再也吃不下去了,当时觉得,世上最悲伤无奈的事情莫过于如此。

从此以后的四年,每次寒暑假,来来往往的坐火车,我都是不慌不忙,闭目养神,对开始的大声喊价听而不闻,只等确认已是半价才会欣然出手。

四年后,毕业去了遥远的西北,有了工作和收入,那种捉襟见肘的日子渐渐改善和消失了。工作了大半年,春节期间坐火车回老家,春运期间火车票一票难求,托了系统内的师兄,好不容易才弄到手几张站票,已经是千恩万谢了。

从乌鲁木齐到兰州,春运期间,一路是人挤人、肩擦肩,瞌睡了想倒都倒不下去。车厢里各种气味夹着汗味、烟草味、劣质香水味,杂糅在一起保证你闻上一次,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时候尚属青春期,精力旺盛,身体好,吃嘛嘛香,睡哪都踏实,一路就这么站过来了。还好,几个同事兼校友一路同行,有说有笑,时间倒也不那么难熬,快到兰州的时候,为了能坐会,大家一起商议去餐车吃饭。

两男一女,我们选定了一个桌子,要了三碗面。很快就端上来了一碗,秉承女士优先的原则,我们让漂亮的女同事先吃,不知道是车上缺水还是什么原故,端上来的面,一改往日汤多面少的风格,面特别多,汤很少,吃了一会,面就干了,美女就叫来了服务员,说给加点汤。

紧接着,又端上来一碗,或许是比较饿了,我那男同事一改往日吃饭推让的习惯,直接就给狼吞虎咽吃起来了,看着他吃比我自己吃香得多了,看他吃饭是一种享受,无论食物怎么样,好不好吃他都能吃出爽感!

接着我的那碗也来了,我也开始吃。等了很久,美女同事叫加汤的那碗面始终没有端上来,我们都觉得有点奇怪,美女忍不住叫嚷着催要了两下。

不久,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终于又端上来了,放桌面上后,美女看了一眼迟豫了,问道:“不对啊,我的那碗是拿去加汤的呀”,那服务员应声道:“糟了,弄错了,刚才那碗加汤的是那位小伙子吃的那碗!”,只听一声“我靠”,那位男同事直接给喷了,接着满桌子是他刚塞进嘴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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