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的《卡拉马佐夫兄弟》版本由山东大学出版社出版。全书共四部,由耿济之翻译,中文字数80.1万。
购买这本书的缘由来自读“传记文学之王”斯蒂芬•茨威格在《人类群星闪耀时》中以诗歌形式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描写,正是因为他在沙皇枪口下的劫后余生才让俄国多了一位伟大的作家。斯蒂芬•茨威格在《英雄时刻:陀思妥耶夫斯基与死神擦肩》诗末写到
“他的视线
不同寻常,完全看向自己的内心
在他嚅动的双唇周围挂着
卡拉马佐夫的苍凉的笑。”
茨威格对最后一句“卡拉马佐夫的苍凉的笑”做了注解:“在本文中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心理变化的描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卡拉马佐夫兄弟》中对米卡之梦的描述有很多相似之处。米卡被指控杀人,在律师为他的生死做交易之际,他做梦梦到自己穿越俄罗斯的乡村,看到很多受苦的人,听到很多受苦的声音,灵魂受到了震荡。”
也正是对陀思妥耶夫斯基戏剧般命运的转折与这段注解的兴趣,让我拿起《卡拉马佐夫兄弟》一书。《卡拉马佐夫兄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著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开篇便引入了复杂的人物关系和矛盾冲突。
本文只呈现我对《卡拉马佐夫兄弟》第一部阅读后的感想,在这部分里,内容还未交代米卡杀人的情景,但第一部的末尾已有浓烈的气氛渲染。因为米卡意识到自己的谎言无法面对未婚妻,他无法收场,只能求阿辽沙助力奋力一博,他的精神已严重混乱。
为了便于记忆,我把俄罗斯复杂的姓名体系(名•父称•姓)改为便于记忆的小名。
第一部的内容,基本在介绍卡拉马佐夫父子的情况,老卡拉马佐夫,也就是几个孩子的父亲,我们叫他费多尔,他在寻找伴侣方面很有一套,首先,他做到了对两位太太家庭的了解,并深知对自己有利。他看重第一任太太的嫁资与第二任太太的纯洁无暇与年少无知,他诱惑两位太太上钩的极端好用手段,就是私奔。费多尔通过婚姻脱贫并原形毕露,他贪婪、酗酒、荒淫无度。根本不知珍惜家庭,导致两任太太皆芳华早逝。
下来,小说自然顺着费多尔两任太太留下的三个骨肉与一个私生子展开。
大儿子米卡28岁,是第一任太太生的;次子伊凡24岁,幼子阿辽沙20岁,他俩都是第二任太太生的;私生子斯麦尔佳科夫20岁左右,据说是费多尔强奸流浪女得来的。
费多尔对孩子们不管不顾,直到他们成年。这从他的第一任太太生下长子米卡就开始了,总之,他的三个儿子都是由忠仆格里戈里扶养到一定时候,然后是女方家的亲戚们实在看不惯后,才把孩子们带走扶养并接受教育,这可谓正中费多尔下怀,省了他许多事。也让他跟犹太人学习了一些做生意的窍门。而三个孩子也是几易扶养人,虽然都姓卡拉马佐夫,但由于成长环境与求学经历不同,也注定了他们个性的不同。
长子米卡总以为自己生母留下了很多财产,于是与父亲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导致父子之间的财产纠纷,后又与父亲陷入情人争夺的矛盾中,为此,米卡还狠揍了父亲一顿;次子伊凡是个有智慧和哲学思考的人,被世界的不公正和苦难所困扰。他本为缓哥哥与父亲的矛盾居住在父亲家,却与哥哥的扶养人在宗教信仰问题上针尖对麦芒,更陷入对哥哥未婚妻的暗恋中,而米卡也有意成全;幼子阿辽沙放弃高中学业进入修道院拜佐西马长老探索上帝与“灵魂不死”问题,却被纠缠在父子、兄长的矛盾里不可自拔,他在宗教使命和帮助家人的愿望之间不断纠结。后来被来修道院忏悔的瘸腿女孩丽萨看上并深情表白;而费多尔的私生子同样被他的忠仆格里戈里夫妇照顾扶养至20岁,成为了费多尔家里的厨师。
互不相见的三个兄弟在成长时不得见,但因要在修道院解决问题,这里便成为他们互相观察与了解的窗口。在进一步的认识中,我们发现,卡拉马佐夫一家陷入极其复杂的关系里,理智与情感、伦理与道德以及对宗教信仰的不同认识被纠缠其中。他们在爱情、亲情的伤害中挣扎,寻找突破口。而上帝的本质、苦难的意义以及为道德救赎而进行的斗争,命运和自由意志在人类生活中的作用被重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