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本文由一默(蒋鸿)老师授权在简书发表,文章原名《操哥从良记》(又名《拥你入怀》)系他原创非首发作品,详情见本号置顶公告。
而同样是嫩嫩的我,却被象打好的包袱一样,扔进了这辆普通民用奥拓车后排的座位上,两个威猛的便衣,从两边坐上来,把我夹在中间。我被水泥土磨破的脸,低垂着,伤痛着,并没有流血,因为血全在心里流着。
已经穿好衣服的那个瓜婆娘,坐在副驾的位子上,全身抖得像筛糠,以至于手上的铐子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声响。
小个子男人发动了汽车。
超载的奥拓,在坑凸不平象机耕道一样的乡村公路上,如蛙跳一般颠簸前行。
车上众人,象喝醉了酒一样,随着车子无规律的运动,前后左右的摇晃。
对,象喝醉酒一样。
此时此刻,我脑袋里一片混沌,前程旧事过去未来,交织缠绕纠结如麻,剪不断,理更乱,思绪繁杂意识朦胧。
与其说象喝醉了,不如说更象是在梦中。
恍恍惚惚,影影绰绰,亦真亦幻,似我非我,自己又像观众又像主角又像导演,只是演砸了想要NG重来,却没有这个极限。
而这个梦,既非美梦,便是噩梦。可叹这一梦下去,何时方能醒来?
此时此刻,我意识到唯一一条清晰的信息是:
我十七岁的生日,刚刚过了十一天又二十三小时零四十五分钟。
(如果,车上的,液晶显示器的时间,还算准确的话。)
二
“叫啥子名字?”
“黄峥。”
坏了,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真名说出去了。
“还有没有其它名字,或者外号、绰号?”
“有。杀破狗。”
“杀破狗?还‘剐昏兔’呢!我看叫‘仅次于狼’还好听些。哈哈……”
“哼!”
士可杀不可辱!笑?笑你妈滥屎!
“好大年纪了?”
“十七。”
“唉——,又是一个未成年。那个女的叫啥子?跟你是啥子关系?”
“我不晓得她的名字,就是一般的肉体关系那种,你们应该懂得起讪。”
“是鸡?你在哪个堂子里头叫的?”
“她不是鸡!是在迪吧喝多了,High大了(轻微吸毒过量),我检回去玩一夜的。”
“一夜情?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你就要玩一夜情?!什么东西!”
一句“毛都没长齐”戳到了我的痛处。我最恨别人把我当成没有发育成熟的清勾子(屁股)娃儿。这也令我想起了那次“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