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一代武侠创作大师金庸先生,羽化仙去,加之短短两个月内,国内许多大仙英才断续仙逝,引得网友纷纷大呼:90后已经开始失去了!这或心酸或无奈的感叹,竟让我莫名感动十分,七八年前的诸多琐碎,随这股心绪翻涌而出。
从初中起,开始了学校-家的走读生活,开始有了个不算爱好的爱好,那就是喜欢把看到的留有时光痕迹的物件给收集到自己的“百宝箱”中,大到老旧的明星海报,插画,剪纸(报纸),小到衣服商标,纽扣,门票,好看的石头,机械零件,一分、两分、五分、一毛的硬币,一毛、两毛,一块,两块旧版的纸币,再到上高中后的彩票,便利贴,超市小票等,零零总总快有两鞋盒那么多,其中最有成就的便数一毛的纸币,蓬松散乱的专门放在一个盒子里,无聊的时候就拿出来数,然后还按照字母编码大小排序,整整齐齐摞好,用字典压平,真是一项琐碎而繁杂的工作呢(嘲讽脸)。高二后,跟一个玩古典玩得凶的同桌走得比较近,又开始喜欢看那些经典名著,收集旧书摊上品相好的旧书,连环画,书法字典等,有次因为一本三国的连环画跟老板讲价很久,害的等在一旁的小女友连连跺脚,生气不已。我也不明白为何那般执着,可能在那个中二的年纪,想快快进入成人的世界,但又不想时光悄悄溜走,以此些零散来印证:我终究是时光的主人。现在呢?偶尔还会去逛逛二手APP,称心如意的几乎很少遇到,实在想揽下的又囊中羞涩,真是个尴尬的年纪。
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
“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我有过梦想……”一首当时《老男孩》,唱出多少骚年心。正当高一“怀才不遇”的年纪,这首歌刚一出,晚上熄灯后总能听见教导主任“某某楼层,某某宿舍同学,不要影响他人休息”的训斥,那时的卧谈会,总有说不完的屁事,道不尽的姑娘,也总有熄灯不到十分钟就想起呼噜声的厉害人物,一夜折腾,第二天像条死狗,一睡就是半个早上。要是睡了还好,那睡醒了的,老师更加头疼,一节课光维持课堂纪律了,经验老道的男老师,最会调节课堂气氛,师范学校初来乍到的女老师,简直气的冒烟。什么样的烦恼都敌不过班花的几声娇笑,什么样的快乐都比不上放学第一个冲到食堂,日子总过的很慢,慢得不会去想以后会怎么样,要怎么样,仿佛梦想就是晚自习后操场仰望的星空,亦或是回族食堂的一个炸鸡腿,亦或是跟小女友开水房的不期而遇,远在天边,又垂手可得。我想收敛起我的童真,可惜我是射手座。
初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说起初恋,那个中滋味,当真是……可意会不可言传,恐怕只有当事人能亲尝其味,莫道不销魂,黯然销魂也。如要说起鄙人的初恋,都没有感受过轰轰烈烈和那些落入俗套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可以搬出来讲的就只有小桥流水般的不期而遇。当真是小桥流水呐,当真是不期而遇呐。那时候哥还小,刚上初二啊,也不懂哪些送情书回情书的套路啊,只是觉得,我俩在一起玩得来,说不上喜欢或是讨厌,加之偷喝了我爹泡的二两杨梅酒,稀里糊涂的也算两个人。也没觉得有啥不一样,无非是多说上几句话,多看上几眼。说来惭愧,第一次单独约会还是人姑娘提出来的,我们两家由一条小河相连,姑娘就约我傍晚顺河而下,她逆流而上。看着时间点煮好饭(农村小孩的必修课),顺河而下,远远就看见个粉红色的身影,加快脚步,赶到近前,又不知从哪个话题开口,磨磨蹭蹭互问了长短,不觉间,已有丝丝凉意侵扰,暗骂自己真是个怂货,护送姑娘到她们村子前,远远看着粉红色飘摇掩进了村口,才放下心,发足狂奔,朝家赶去。自那以后,我无事时,便要多像小河下游望几眼,有时心痒之至,就会走上一转,心里隐隐生出些许期盼。偶尔碰到自是欣喜异常,不过没碰到的时候,就在石板桥上给对方留一两句话,互诉衷肠,但有时也会因为字面理解错误,学校见面后生气不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不理就不理!所以,这段初恋是恋得我暗暗叫苦,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时好时坏,一直未进半步,更别提哪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牵手抱抱了。唯一一次,还是同党几个大家相约吃火锅,接着酒气,拉入怀中,抱了一抱(害羞脸)。转眼到了初三,家人老师,都说我考高中大有希望,又因为姑娘与别个学校的纠葛不清,我也没提分手,她也没提分手,渐渐形同陌路。后来偶尔去河边,去镇上也还会刻意路过那条小河,可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了,最近一次见到她也是五年前的事了,现在应该已嫁作人妻了。虽然我们就两家间就隔着一条上下游的小河,却是再也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只是有人说起初恋这个词,还有记起曾经那个人。从高中到大学有过一场轰轰烈烈的喜欢,终究也敌不过柴米油盐的煸炒,再在遇到的,都是我负了她人错爱,值此,跻身单身贵族之列,每次电话回家都被娘亲大人逼婚良久。还给我的纯真,可苍天饶过谁?
兄弟一场从来不分右左
一直里,我都不想一是一,二是二地区分人与人之间的往来,父母长辈都教育我,与人往来,人给你一分,你要多还他十分,一人有难,人人相帮,我也一直践行着。你今天请我吃了个干锅虾,那我明儿觉得行了,非得要请你吃个酸菜猪脚。如果那天你看见或听见我没这么做,那说明你还不够熟悉我(调皮脸)。我这个人性子比较冷,与人交往比较慢热,跟被人处朋友,最起码都要在一起或玩或共事半把个月的,我才能与之相熟。之后再深交,之后再酒肉,之后就是欢乐多多的最佳损友(我损别人比较多)。所以呢,交好的朋友不是很多,一个巴掌能数得过来,都是舍命相陪的。当然也有好久不联系,一来就兄弟,我下个星期结婚,或是,兄弟,最近手头有点紧,江湖救急啊,对于这些,我头一两次可能还会“雪中送炭”,但是经过辗转了解之后,我是很难再“锦上添花”了。都说谈钱伤感情,那也不要来跟我谈感情,那时候哥还小,不懂什么叫世道,现在谁几斤几两,兄弟伙心里都一清二楚。借钱的时候脸上笑嘻嘻,实则心里mmp,平日里口口声声的,一口一个叫得老亲热了,一有点事了,一脸漠然。反倒真正把你放心上的,一说有事,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世道啊!生活啊!我一只善良的小白羊,不想披上伪善的狼皮,如果非要这么做,我会收藏好我的忠真,时不时的擦拭它。
我们之间时不时有代沟
代沟这词从我妈与亲戚闲聊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正在上“无法无天”的高二,因为学校封闭式管理,只有周末能回家,享受两天两夜的“牢笼”生活,所以,即使周末回家了,我爹我妈都不一定能见得到我。一星期七天,有五天在学校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回家两天总得安安逸逸地耍两天吧。那时候是总有唱不完的K,逛不完的公园,爬不完的山和吃不完的小摊,当然还有约不完的会(幸福脸),正当是无忧无虑的十七岁啊。不可避免的跟家里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几乎可以按小时来计算(现在想想真不应该)。跟我娘亲的交流仅限于周末晚上的电话里,“你在哪”,“跟谁在一起”,“赶紧回来”,又或是,“伙食费我给你放桌子上了”这样稀疏平常的对话,渐渐的,有时娘亲休息或是去亲戚家做客时,我都不知道跟她说些什么。跟我爸,那更加不用说了,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我下学期的时候,我爸又在上班的时候摔伤了腰,虽然手术很顺利,但他至今都干不了重活,可以说,这个家里里外外都得有我妈来侍弄,那段日子,家里气氛都很压抑,我爸出院回家躺病床上,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我妈也是忍气吞声,周到服侍,对于我的”骄傲放纵”,她也是有心管,却无力说,可能那段回忆真的不太美好,我印象很模糊,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知道我妈怎么撑过来的。等我上高三了,我爸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能下地走路了,我妈就又开始回去上班了,一家大小的花销又全落在她身上了,那时候我也稍微能明白事了,跟我妈说,不想考大学了,高三完了就去打工,帮家里,大学就让小妹去上,我妈却把我骂了一顿,说就算砸锅卖铁也要供我上大学,让我安心复习,考个好大学,出人头地。最终我失利考上了二本,又被分到了不感兴趣的专业,大一下学期萌生了退学去当兵的想法,跟我妈一说,她没骂我,只是苦口婆心的宽慰我,让我坚持把大学上完,我勉强应付了她。后面大二课时加多,再没心思想乱七八糟的,全力应对课业和学生会的工作,渐渐的成熟了很多,往家打的电话也多了起来,那条横在我和爸妈之间的“代沟”被逐渐填平,时常开玩笑,像老友那般。现在我在离家百多公里的地方工作,从今年起一年回一次家,每次20多天,匆匆而来,匆匆而走。虽然离家仅仅一百公里,但是,因为工作性质,我已经五年没回家过年,陪家人吃个团圆饭,但是我爸妈都很理解我,平常没事绝不会主动打电话来,怕影响我工作。每次都是我主动打给他们,盘算着日子,一个星期,半个月的打一次,每次都要聊好久,跟我说这个说那个,邻里相处的多多少少,我都会默默倾听,认真回应,我也会跟她讲讲现如今的社会变化,思想观念,有时听不懂了,我还会嘲笑她,是不是有代沟。今年回家后,就被逼问,找对象没有,听说那家的哪个姑娘怎么样,女性长辈们都纷纷关心起我的个人问题了,真是。现在,一听说我跟那个女的走得近了,就赶紧让我妹来探口风,也不主动问,像搞间谍活动一样,疲于应付。但是,世上除了爸妈,还有谁会这样无微不至,无私的关爱你呢?
大话说到这里,不由驻足深省,原来,关于过去的种种,我还记忆犹新,关于未来的期许,我却不感迷茫。放眼望去,正是繁华浩荡的天地,我没理由停步与此,因为一直在路上,一直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