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多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

每当听到邓丽君的这首歌,心里总是暖暖的,优美动听的歌曲一下子把人带入遥远的过往。

上世纪九十年代,小县城大街小巷,绵延不绝地飘来流行歌曲,一曲接一曲地飘入逛街或行走路人的耳畔,美妙动听,扣人心弦。匆忙行走的路人,听着委婉动听的歌曲,也不由地跟着节奏哼上几句。小青年更是情声并茂地出声跟唱着,脸上露出轻松愉悦的笑容。

我所在的这个小县城,有太多的故事,听我来给你道一道。

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和妹妹上高中,弟弟上小学,姐姐上师范。娃娃多,家里经济困难,就爸爸一个人挣工资,工资又低,一家人挤在爸爸的办公室为家。厨房、卧室都在这个不足30平米的窑洞。遇上交流会,家人会来许多亲戚和老家的人,把小小窑洞挤得满满的,转也转不开。

最为恼心的是县城不必乡里,小锅小灶的,人多饭做不出来!但都是亲戚、老乡,必须一碗一碗地做出来,得让他们吃饱喝好,饭毕,一大群人坐下来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拉话,小小的窑洞里,烟雾缭绕,与说笑声夹杂在一起,和交流会耍杂的一样热闹。

好容易出去一部分逛街,置办东西去了。这时,浓浓的烟雾才会慢慢飘散去。

晚上下晚自习回来,还有没走的亲戚,看着电视、拉着话,直到12点电视播放完毕,才关机。睡下了,还在天南天北地拉话,拉得我们睡醒来一觉还在拉……

第二天起来头昏脑胀地去上学,没一点精神。老师讲课只想睡觉。考不好还要挨老师和家长的训。

我常想,我学不好,跟那样的环境有直接关系,从来没有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就连睡觉都是在滔滔不绝的拉话声中、敢怒不敢言悄悄拢住被子装睡去……

那样的日子在高中三年从未停歇过。

也有快乐的日子,每天回到家,有妈妈的陪伴,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聊天,妈妈当过老师,有文化,有见识,遇到不顺心的事,跟她聊聊,总会给我们拿出非常中肯的建议和方案,用之果然有效,一切都妥妥地达到预期的效果。

虽然家里经济困难,但其乐融融,后来我们工作了,每次带着妈妈出去吃饭,她总是兴致很高,跟我们又说又笑尽情享受生活的美好。

也许妈妈过于善良,过于孝顺,总是忙碌个不停,邻里邻居娃娃穿不上棉衣,不等人家开口,就给帮忙缝上了,拿妈妈的话说,“不过是她少待会的事”。亲戚朋友大事小事都爱找她,她都是亲历亲为,过剩的烦劳,少不了和爸爸拌嘴,本身身体又不好,久而久之,种种负荷压垮了妈妈……

如今妈妈离开我们已有五年了,每每回忆起心里有喜有悲!

这个小城故事真的是充满喜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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