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拿回来两条鱼,和往常一样,打算放到厨房后交由妈妈处理。然而,天天围着“锅头”转的妈妈,拒绝包揽这件麻烦的事情,让我和姐姐两个完全没经验的小白清理这两条鱼。
一开始我是有抵触情绪的,一是真的懒,二是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自己要亲手“解剖”鱼。姐姐也是。看着两条总重量六七斤的鱼,无从下手,软哒哒,滑溜溜,甚至把它们从袋子里拿出来都觉得难。妈妈看不下去我们磨磨唧唧,干脆利落的把袋子翻了过去,鱼就倒出来了。她左手抓鱼头,右手拿刀,向着鱼鳞反方向用力刮几下,那一片鱼鳞就掉了下来。妈妈放下刀和鱼,示意让我们继续。我看这事逃不过,就学妈妈的样子开始刮鱼鳞。扫了一眼旁边没看见姐姐动手,抬头一看,姐姐吓得抹着眼泪哇哇哭“太可怕了……我刚都想把这鱼扔……扔出窗外……我不弄了” ,我在边上笑出眼泪。我没想到她的胆子那么小。
我刮完鱼鳞,清理内脏,姐姐就感叹那些网上报道的新闻里的杀人犯,到底是怎么下的去手去伤害一个活生生的人。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自己动手清理过鱼的人来说,手摸到鱼体时的触感都让人汗毛竖起。抓起整条鱼,可以感受到光滑硬朗但又和谐的鱼鳞,能触摸到的排列有序的鱼骨,剖开鱼腹,内脏、脂肪、还有类似血块的红色物质紧凑的挤在一起。若不稍稍用力,鱼腹的内容物不能完好拽出来。抠抠剪剪,处理掉内脏就是大头完成了,清洗不难。
人生第一次剖了条鱼,姐姐哭的时候就突然意识到站在鱼的角度,它肯定会疼。应该敬畏生命,哪怕它只是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