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改变不了终点的方向,那至少让这一路花开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如此久远且熟悉的歌,甚至于还依然记得多年前老师教的舞蹈动作。同样直至现在,我依然记不得它的歌名。也许压根不曾试图知道过,只习惯于用第一句唤醒记忆。
大概我也有过属于自己的地坛。记忆里有某个炎热的中午,除过树上聒噪的蝉鸣,或者一阵热辣辣的风吹过,撩拨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叶子,大中午的没有一个大人,我竟然爬进水道,水道从院子直通大门外的果园,幽暗狭窄,却正好容的下当时小小的身躯,一段长长十几米的黑暗深道,再爬二三十米的看的见天空的亮道,再越过三四米的暗道,有时候我一个人爬出去,有时候会有三四个玩伴,回忆到这件事情,瞬间的窒息和不安。但是当年那个傻里巴叽的小孩,怎么会不知道害怕?水道是爷爷从院子里一直挖出去的,小时候的家是地坑庄基,如果没有水道,下大雨时候院子水流不出去,就会被淹,每次看到晴天后爷爷清理水道,奶奶一个人就会自言自语的说“天旱改水道(tao)了,每次爬出水道后,总会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然后到了果园,果园里有桃子,苹果,核桃,还有西红柿,黄瓜,只要碰见能吃的顺手摘了,衣襟上蹭两下就送到嘴里了。感觉那并非果园,而是乐园,有一颗核桃树,靠近地面下方伸出去长长的结实的枝杈,就像一个强有力的胳膊左右各伸出去一臂,有碗口那么粗,偷偷爬上去坐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扯核桃叶子,它有明显的经络,把它一捋一捋用指甲刮下去,剩下一条一条的秃秃的叶茎。抬起头看阳光透过叶片。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是在人为的开辟裂痕吗?那时候没什么小心思,也不懂什么裂痕,但是透过叶子的光打在脸上,打在胳膊上,眯着眼睛看蓝蓝的天空,奇妙的感觉。有时候听见爷爷扯着嗓子喊,悄悄滴就是不答应。还偷偷的乐。
乐园当然也曾遇到过很恐怖的事,有一次看见长长的豆角,一个个低眉顺眼的挂在枝蔓上,就想着摘回去给妈炒菜,刚认真的摘着豆角,突然感觉脚面有东西跳上来,低头一看,一只大蛤蟆,土褐色的,背上有小疙瘩,差点吓破胆。但是依然爱去果园玩,不光是果园里有能吃的,还有喜欢闻到的味道。还有惬意的无忧无虑的时光。
后来好像一个人不再去果园的原因,竟然是同村里的小孩讲了一个可怕的鬼故事。就再也没单独去过。那时候大概七八岁吧。多年以后再回村里,果园变成了姨妈家的宅基地,盖上了漂亮的房子。我的幼时地坛啊,在记忆的长河里荒芜,垮塌,消失……却又清晰
更加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