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三点醒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周围哪只不争气的鸡叫醒。还是自己心绪不宁,但醒来时,蚊帐里足足有20多只蚊子。在乳白色的蚊帐上面半蹲着,对着我虎视眈眈,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不禁一阵毛骨悚然,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面对外国侵略者一个黑洞洞的炮口。
当我想到他们刚才是否对我做了手脚时,我仔细的瞧了瞧他们的模样,只见他们有的腆着血红的大肚子,有的显得清瘦矫健。看着看着,脸上不由一阵发麻。他们是蹲着的,有弹性地蹲着的,不安分地蹲着的,不时的对我提出抗议,盘旋着身上的翅膀,好像在对我说:“我们要得到你的博爱,我们要民主,我们要温饱。”但是他们的温饱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不得不语气柔和的对它们说:“朋友,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我已经够瘦的了,并且我明天还有要紧事要做,恕不能奉陪。”哪知他们对我的话无动于衷,对我的好言相劝全然不顾。既然软的不行,我不得不动粗的了,提起两只大手,对他们铺天盖地的扫去。这些家伙不简单,估计是有经过战前训练,马上分散逃跑,使我眼花缭乱,有些在空中急促的乱飞,让我抓不到半点轨迹,偶尔蜻蜓点水似的在蚊帐上稍稍作歇息,更多的是马上卧倒在床上,以被子、床单以及边边角角融为一体,使我目不识蚊。 一时之间难以对他们进行大规模的歼灭,索性撩起蚊帐,用衣服在蚊帐内空中飞舞,招魂似的把他们请出帐外。接下来我把蚊帐的边角堵的严严实实,自言自语地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可是好景不长,又有几只蚊子在我的耳朵旁嗡嗡直响。没办法,我确实太累了,只能说,伙计们要割要剐,悉听尊便,但是否可以给我留一个完整的脸?
其实在生活中,人们不管是站着、坐着、蹲着、还是躺着,都多多少少受蚊子之侵,蚊子之苦,但谈论苍蝇龌龊不识好歹的人大有人在,殊不知蚊子猛于苍蝇也。生物家们,你们是否可以给他们来个大整顿,基因转变什么的,让它们也吃素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