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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a Lisa
by Walter P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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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the thoughts and experience of the world
have etched
and moulded there,
in that which
they have of power
to refine and make expressive
the outward form,
the animalism of Greece,
the lust of Rome,
the mysticism of the middle age
with its spiritual ambition and imaginative loves,
the return of the Pagan world,
the sins
of the Borgias. (4)
前面他講過，
關於蒙娜麗莎有過那麼多的猜測，
世間
有過一萬種的想像，
然後呢，
給她預設了很多很多經歷，
然後呢，
人們都在想像，
這個女子從哪裡來，
曾經從哪裡去，
見過什麼樣的人，
走什麼樣的路，
有過那麼多
thoughts
那麼多
experience
所有這些，
都在這幅畫兒上，
etched and moulded
etch，雕刻，雕在這幅畫兒的面容上面。
然後，
mould，融會在裡面。
所有人的想像，
她所有曾經有過的經歷，
都融會在方寸之間，
這幅驚世唯美的畫作上面。
in that which
they have of power
to refine
and make expressive
the outward form,
the animalism of Greece,
the lust of Rome,
the mysticism of the middle age with its spiritual ambition
and imaginative loves,
the return of the Pagan world,
the sins of
the Borgias. (4)
三個問題
(a) in that which
(b) they have of
(c) power to refine
and make expressive the outward form
(a) In that which = where
(b) have of = have
(古老的用法，現在不要這樣用了)
(c) refine and make expressive the outward form
All the thoughts and experience of the world have etched
and moulded there,
他說呢，
所有的這些思想，這些想像，
和給她預設的經歷，
然後呢，
都鐫刻、融會在這幅畫兒上，
in that which = where
在這裡
they
have of = have
他們會擁有
什麼呢?
power
擁有一種巨大的魔力
這個魔力，是什麼樣的魔力呢?
to refine and make expressive
the outward form,
- 動賓間隔 -
很多時候，
為了句子重心的緣故，
故意地把賓語跟謂語動詞隔的比較遠。
把動詞跟賓語隔的比較遠，
叫，動賓間隔。
比如，
refine
>>
make something better in quality
提煉，
讓什麼東西更精華
refine + (?)
(?)
那麼，
把什麼東西
refine 呢?
那個賓語，沒有緊隨其後。
那個賓語，是誰?
這是一個懸念。
他說呢，
他們有一種很大的魔力，
可以去
refine
某一樣東西。
refine 什麼 ?
(等一下就看見)
還有一個問題，
他說，
make expressive the outward form,
make 後面也少了一個賓語，
make something expressive the outward form
把某一樣東西呢，
在外在形態上表現出來。
那麼他提煉了哪些東西，
又把哪些東西外化了呢?
這個問號 (?)
恰恰就是底下這一串排比。
the animalism of Greece, the lust of Rome, the
mysticism of the middle age with its spiritual ambition and imaginative
loves, the return of the Pagan world, the sins of the Borgias.
- -
in that which
they have of power
to refine
and make expressive
the outward form,
這幅畫兒，
具有很大的 power，
魔力，
她
refine
提煉了
下面這一堆東西
並且把這些東西呢，
make expressive the outward form
變成了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外在形態。
那些東西呢?
後面就跟歷史有關了，
the animalism of Greece, the lust of Rome,
如果你讀一些古籍，
比如
《羅馬帝國興衰史》
會明白
那個蠻荒而充滿激情的年代
然後，
你發現，
羅馬城當中充滿了欲望，
lust (中性詞)，human desires
然後，
有一個字尤其難翻，
再往前，
希臘充滿了
animalism
what does mean by animalism?
這什麼東西?
有些地方翻譯成獸性，
怎麼可以這麼翻呢。
是不可以這樣翻的。
lust，欲望，是中性詞。
然後，
animalism
不要翻譯成什麼動物主義阿。
是表示
人從動物中來，
人在內心當中所保留的，
像動物一樣，
那種毫無遮掩，
毫無掩蓋，
袒露自我，去征服世界的豪情，
叫，
animalism
(人原始的初心)
所以呢，
可以想像當年
所有那些塵煙，
所有那些征戰，
每一個人沒有那麼多世故在臉上，
他能想像動物
去獲得疆土一樣，
去獲得自己的世界，
這樣一種原始的想法，
叫，
animalism
他
或許野蠻
但
他最真實，而且他存在。
好了。
這是講
古希臘和羅馬
各自的欲望
和
那種
原始的
這樣一種征戰的本能。
再往下，
還有呢
the mysticism of the middle age
with its spiritual ambition and imaginative loves,
中世紀呢，
充滿了玄幻色彩，
mysticism，玄幻。
玄幻在哪兒呢?
中世紀當中有很多
spiritual ambition
精神上的
這樣的夢想
還有很多
imaginative loves
幻想中的唯美愛情，
所有這些東西，
融於一爐，
體現在畫兒上。
換句話，
作者的潛台詞就是說，
(他沒說，齊老師告訴我們的)
好好看看
Mona Lisa 的眼睛
那是塵俗當中，
最真實的眼睛，
隱約能看得見欲望，
看得見原始的征戰的本能，
看得見有過的玄幻，
看見精神的夢想，
以及
對唯美愛情
發自內心的真摯渴望。
所有這些，
都凝聚在畫面上了。
the animalism of Greece,
the lust of Rome,
the mysticism of the middle age
with its spiritual ambition and imaginative loves,
甚至於阿，
眼神中你再去讀她，
Mona Lisa
的魔力在於，
這幅畫你讀了一千遍，
你讀到的眼神訊息都不一樣。
甚至於
眼神中，還能讀出叛逆來。
the return of the Pagan world,
Pagan，異教徒。
眼神中的叛逆，
彷彿異教徒捲土重來，
還能讀出什麼?
the sins of the Borgias.
Borgias，西班牙的教皇家族。
教皇家族
所有的原罪
在裡面都能讀得出來。
她的眼神
一點也不超凡絕俗，
而是這種
最為真實、最為恰切的，
凡間的眼神，
所有一切
匯聚在一起，
凝結成
最後的
平淡和從容。
眼神中
能夠讀出
像動物一樣的野性，
animalism
人類呢，
自然的欲望本能，
lust
以及
玄幻的色彩
mysticism
充滿著夢想，
ambition
嚮往著愛情，
loves
流露著叛逆，
Pagan
流淌著原罪，
sins
他是講
這幅畫兒的至大至博。
讀畫兒，
其實是讀自己的心。
你的心中，
在那一刻，
有什麼樣的印象，
去看這幅畫兒，
都能讀出你自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