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生命一个主张,那样,我就会停歇在你的窗前,用我固有的色调与你相识。
给生活一个消息,那样,你就会驻波在我的心涧,用你幻化的梦境与我交汇。
那一日,我独自走在山路上。雪在飘,静谧,无风,只有踏雪的声音和喘息的湿气。山门就在眼前,蓦然听见经殿钟鸣,有落红凋零路旁,色染了这雪白的世界;也有我,醒目呆心,仰慕可是这山林的空灵?魂深处,泪冰凌。
那一年,迷茫落寞时,我将自己丢弃在山野间,用一个梦境包裹着自己,以为心灵就是月下的修篱。将所有过往的回忆润玉如初,心,便在岁月的信笺上,写下这难舍的情愫。
我的存在,就是你的来临,我的逝去,就是你的迷茫。而生命,不甘屈服,也便有了如此这般文字的述说——雪花飞舞,山静谧;庙宇思密,情何在;凝思一聚,月飞度……
我所站立的地方是山腰寺院的下方。秋天,有阳光铺撒,四周宁静,只能听见枯叶的破碎声,从台阶我的脚下发出,犹如玉碎的开裂。那一刻,我终于肯定,我最怀念的不仅是已经消逝的过往繁华景象,也有他们归素前开明时的宁静、那种释怀,与他们的告白:你终于来了,我也就可安心地化泥去了。
哪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释然?我不知道。空气中依稀可以嗅出缭香的味道,思想,在即将踏入寺院的时候停顿下来。我站立得那么静,静的可以和这寺院周遭树木一样……我终于明白了,有些地方,无需进入,却早已熟知它的环境几何;有些事理,无需明辨,它就是前世迭影今生的别现。
那一世的那一天,就在这里,我遇见了你。记得当时满院的枫叶红的似火,而你正在篱边门扉之侧看飘零的叶,脸颊与这枫叶一般模样。惊讶的我不敢打扰这份静谧,只有远远的观望。那一刻,掳掠了我的魂魄是风铃的响动、还是院的幽深?是落红的叶、还是你思秘的影?
这一世,也是秋天,在几度茫然的游走间我又来到这里,惊讶的我以为是在造梦,门扉之侧所倚之人去哪儿了?泪眼望向这满院的枫树,我是否可以踏进庭院? 圆梦,是笑靥还是追忆?徘徊与等待交织左右。思华在凝聚、血液在澎湃,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大声地呼唤一句:我来了,你在哪儿?!有山谷回音在跌宕,也有钟声在鸣合……
雨过,微凉,空气明透,雪蓝花开。你,拎着两壶老酒,从路的那端走来,对我说:可否愿意和我在此开怀畅饮?那样我就会记住你的模样。我,满心欢喜,以为微醺的醉意可把心交流。把心情交给懂你的人去体味,把思绪交给懂你的人去编织,何乐而不为?!
不知道这是哪一世哪一天的记忆片段?不知道酒后的我是欢笑还是哭泣?路的那端还有誰参与了这袒露?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当把尺旦混乱思想澄清的时候,我终于知晓了,你与山(岚、庄、树、花)的原委,我又为何会如此迷恋这酒的清扬与你的笑颜。并也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有些事,有些人,有些风景,一旦进入心底,即便是刹那闪现,也是永恒的存在。
想要记住你的模样,酒影可寻;想要记住你的言语,酒盏可听……
深山藏古寺,云里听梵音。
自古和尚之中就不乏才华横溢之人,深山庙宇,参禅悟道,自然在诗词绘画之中透露出更多灵性与宁静来。澁泽卿在常年的修悟之中,看遍了寺庙一年四季花开叶落的情景,并将其画了出来。细腻的画功,轻灵的意境,春花秋月,林荫初雪,让人心生向往。
用另一种梦境方式去解读日本僧人澁泽卿的画,觉得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