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锐刚老师的讲座题目是《与大师对话最便捷的方式:阅读》,他从四个方面讲述了他反复阅读四本书《教育勇气》《静悄悄的革命》《教师花传书》《教育的情调》的感悟,讲述了他和大师对话的点点欣喜。
程老师是陶醉在自己的阅读中的,他喜欢每节课都用不同的视角和方式去上课,遇到问题,他的思维也是开阔的,可以找到与问题相关的若干个“链接点”。他能做到这种水平,一是他读的书多,知道的多,二是他长期以来建立了这样一种发散的思维模式。我能从讲座中听出他发自内心的“怡然自得”之乐,就像他自己所说,不知道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讲座后的作业题是:请你就一个问题从两本不同的书里寻找相关答案(可以是教学问题,也可以是育人问题)。
我提出的问题是:校园里的常识你有认真在遵守吗?
我想对照两本书,一本是吴非老师的《照亮校园的常识》,一本是马丁·林斯特龙的《常识工作法》。
两本书的书名中都有“常识”这个词,那什么叫常识?“常识是看清事物本质,并依照事物规律做事的诀窍。”这是马丁·林斯特龙总结的。“教育常识,简而言之,是在适当的时机做正确的事,并积久形成的教育文明。”这是吴非老师做出的总结。
我先看的书是《照亮校园的常识》,起初我是很困惑的,既然是常识,不是大家都应该遵守的吗?还有什么必要去看吗?但是真正翻看的时候才发现,很多时候我们以为的或者去做的可能大多数是常识,却也会被现实裹挟着做很多反常识的事情。因为身处其中,并不能跳出圈子去看清问题。
《常识工作法》中举了一个例子,我们先来看一下:
有的城市垃圾分类做得很好,有的地方,垃圾桶确实是分类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大妈,负责看大家有没有把垃圾扔到正确的桶里。但是垃圾车来的时候,就把所有桶里的东西全部都扔到那个垃圾车里。后来连大妈都不管了,因为大妈知道这些垃圾全部都要扔到一辆车里。这些都是很奇怪的事情,它根本不符合最基本的常识。
出现这种状况最核心的原因是,人们在组织当中忘记了自己是独立的人。你变成了一个组织的流程,变成了一个组织的螺丝钉,所以组织需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但是你忘记了自己有独立的判断,忘记了自己需要为谁服务。
为什么我们对很多服务不满意?因为服务人员的眼睛根本不在看你,而在看自己的领导、下级、平级的不同部门。他在关注内部,他的矛盾、焦点和压力都来自内部,而不是来自外部,问题就在这里。
能否把服务做得更好,取决于你究竟是由外而内地寻找体验,还是由内而外地解决问题。如果你想要对客户负责,你应该更多地由外而内地看待你的产品,花些时间跟你的客户交流。
这本书并不是写给教师的,却给了我们一些启示,学校里作为教师的我们服务的对象或者说我们的客户是不是学生呢?我们的眼睛是不是有学生,是不是一不小心就把学校的各个管理科室当成了自己服务的对象呢?
比如学生因为没有戴校卡而给班级扣了分数,班主任很有可能会对犯错误的学生进行批评教育,而不能做到体谅学生,包容学生。因为班主任要对学校政教处的评比负责,在等级评价的要求下,老师无形中会有压力,继而把这种压力作用于学生。
再比如学校要求开展“精准帮扶”,目的是帮助需要帮扶的学生。其实这本身就是老师的职业,是我们日常教学的常识性工作。有责任心的老师不说也会去做“帮扶工作”,没有责任心的老师有了这项活动他就真会去行动吗?最后落实下来,就是给有“责任心”的老师又增加了一层任务,需要“补充材料”,一件好事最后落得怨声载道。
类似这样的问题在《照亮校园的常识》一书中列举了很多很多。尊重常识并能始终守常,绝非一件容易的事。常识很难被否定,却常常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人们承认常识,但在具体行为上,往往被形形色色的反常识所诱惑。
随着应试教育的出现和发展,学校教育和教师的教学,出现了很多违反常识的行为,在功利主义的驱动下反常时往往有深厚的社会基础,人多势众,形成风气,而守常识的学校和教师往往承受重压,甚至孤立无援。
樊登老师在解读《常识工作法》时这样总结:
我觉得所谓的回归常识,就是回归一种真正幸福的生活。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厌倦工作的人,如果你真的没有工作,你会觉得很无趣,工作本身是给我们带来幸福的东西。但是,是什么让我们的工作变得不幸福呢?就是当你做这份工作的时候,你根本不觉得你是从一个独立的人的角度在做这个工作,而是被数据、技术、上级的指令、办公室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牵动着。这本书能够带给大家最大的启发,就是让我们更像人,而不是更像工具;让我们回归常识,而不是回归官僚体系。
樊登老师的这句话用文质老师的观点翻译一下就是,回归教育的常识,就是要回归生命化教育,尊重生命,尊重人成长的规律。
以上是我的作业内容,很不条理,并不成熟,因为这是我初次学习程老师的这种两本书对照阅读的方式来思考和总结。脱不花说:“读书作为一种长期的脑力训练,不仅有无穷乐趣,还会让人获得一种宝贵的能力,就是把不同事物之间隐秘的联系完全打通的能力。”我想锐刚老师想锻炼我们的就是这样一种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