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许仙,但老婆是白蛇》(陈易白娘娘)最新章节在线阅读~从小到大,我爷爷也一直叮嘱我,出门一定要记得打伞,别被太阳晒着即便如此,我也没把村里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我出门忘记打伞,没走...

《不是许仙,但老婆是白蛇》(陈易白娘娘)最新章节在线阅读~从小到大,我爷爷也一直叮嘱我,出门一定要记得打伞,别被太阳晒着即便如此,我也没把村里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我出门忘记打伞,没走两步,露在外面的皮肤就开始火辣辣的疼,被太阳晒到的地方红肿了好几天

主角配角:陈易白娘娘

简介:果然被爷爷说中了,七天之后的晚上,白娘娘又来了这天晚上,我吃完饭回屋,一推开门,就看到她坐在妈妈的梳妆柜前,正摆弄着她的头发我又气又怒,却又奈何不了她于是我冷哼一声,来到床上盘腿坐下,拿着剥皮术的小册子看看了没一会儿,我开始烦躁起来有这个女人在,我实在看不进去再者说,就算看了也没用剥皮术的册子,我不知道背过多少次,但只要祖师爷不点头,每次记下,转头我又会慢慢忘记这时,白娘娘扭着柳腰...

白娘娘咧着嘴,血糊糊的脑袋对着我直笑。

这一笑,脸上的血淋淋的肉立马挤在一起,两颗眼珠子嵌在眼眶里,仿佛要从里面蹦出来。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说着,她露出满嘴的尖牙,伸手抠住我的头皮,阴冷凶厉的眼神里,闪着癫狂兴奋的光。

我感觉头顶一阵钻心的疼,忍不住叫出声来。

眼前的怪物,没有了先前的美艳和人性,她想把我身上这层皮硬生生剥下来,甚至想把我撕成两半。

不,这才是她一开始的样子才对。

我感觉她的指甲已经插进我的皮肉里,甚至插进我的骨头里,剧烈的疼痛,让我浑身抽搐,两眼泛白,一根手指都控制不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把我扔了出去。

我闷哼一声,强忍着剧痛抬头,就看到她的双手在滋滋的冒着烟雾,皮肉都烧没了,露出白森森的爪子。

白娘娘尖声惨叫着,发疯般在屋子里横冲直撞,桌椅板凳都被掀飞出去。

她使劲揉搓着双手,想要把手上沾染的东西给擦掉,可那东西犹如跗骨之蛆,还在往她身上烧。

细看之下,我看清了她手上沾染的东西。

那是一滴滴鲜红的血,那是我的血!

我的血当然没这功能,不然也不用被她欺负成这样,关键在于血珠里的东西,我看到我的血里正往外冒着灰烟。

此时我的大脑一片昏沉,眼前出现层层重影。

这一幕,让我仿佛看到了爷爷叩拜祖师爷时,清香上腾起的烟气。

白娘娘再也受不住,她开始用白森森的骨爪子撕扯起皮肉,甚至用牙齿撕咬,最后直接把两条胳膊都扯掉。

做完这一切,她颤颤巍巍的走向我,我能看到她眼里刺骨的阴狠和怨恨。

用我的皮制成的娃娃一摇一晃,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同样用黑洞洞的眼眶看着我。

它嘴巴的位置向上弯起,露出一个怪笑,像是在兴奋,身体都因此颤抖起来,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那股子迫不及待。

这一刻,我感觉透骨的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比起白娘娘,这张皮让我更加害怕。

明明是我的皮,可我感觉他想要取代我,代替我活在这世上。

这比被白娘娘弄死还可怕。

我想逃,可我刚才被摔得浑身骨头都要散了,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眼看离我只剩几步远,那娃娃直接越过白娘娘,跳到了我身上。

它激动的扯开身上套着的衣服,撕开肚子上的皮,着急的往外掏着干草。

它摇摇晃晃的骑在我脖子上,身子缓缓俯低。

它想将我套在里边!

我一直想拿回我的皮,现在我却对它避如蛇蝎。

我惊恐的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被掏空的肚子,里面黑洞洞的,冒着透骨的寒意,隐约间还传出来一阵阵嘻声怪笑。

我感觉只要进了里面,就再也出不来了。

就在这时,房门哐当一声,被人一脚踹开。

爷爷大步冲了进来,手里的剥皮刀往前一甩。

噗嗤一声,那刀直接扎进白娘娘身上。

白娘娘惨叫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妖娆的身体开始疯狂扭动起来。

爷爷三两步来到我跟前,抬脚一踢,那皮娃娃就飞了出去。

“混账东西,被人塞了点灵智,就认不清谁是主人了。”

他冷哼一声,没管瘪了大半的皮娃娃,大步朝白娘娘走去。

走近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地上只剩下一层破烂蛇皮在扭动。

爷爷拿脚一踢,蛇皮下面,露出一个大洞。

白娘娘逃了!

抬头一看,皮娃娃也翻窗逃了,屋里只剩下一地的干草。

爷爷没有追出去,朝我走回来。

我见状,再也坚持不住,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睁眼的第一时间,我立即伸手把身上摸了个遍。

不是想确认我是否还活着,我更怕的是自己被自己的皮给替了身份。

等确认过后,我心里边仍然惊魂未定。

爷爷这时走了进来,看到我的脸色,乐呵呵的安慰我:“别怕,这一坎你算是跨过去了。”

按照爷爷的解释,一个人的八字,关乎着这人的生死命理。

后来我换了皮,那身皮护着我的同时,也在干扰我的命理。只有我十二岁生日那天,命轮刚好转了一圈,我这命理才能完全正过来。

此时也是那身皮对我保护力度最小的时候。

这也是白娘娘得在我生日那天对我下手的原因。

现在,白娘娘要是再对我下手,她自己也得被反噬,所以从今往后的四年,她指定动不了我。

说到这,爷爷叹息一声,懊恼的一拍大腿:“我得到祖师爷指点,就等着那晚上给她来个狠的,最好直接把她给弄死,没想到她溜得那么快。”

我并不觉得失望,因为我一直觉得我过不了这道坎。

现在能再四年,我已经很高兴了。

因为本来就没什么期望,所以我反而觉得很满足。

因为我昏迷了三天,爷爷做了一大桌子菜,说是给我补补身子。

心里少了压力,再加上三天没吃饭,我胃口大开,对着一桌子饭菜狼吞虎咽。

等吃饱喝足,想起那天晚上白娘娘突然受伤,就问爷爷这是咋回事。

爷爷听了,哈哈大笑,他说这是祖师爷保佑,不然他也不可能一直让我睡一屋,早就每天守我边上了。

晓得原因的我,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感觉心里发毛。

虽然不知道祖师爷是怎么保佑我的,但祖师爷一定在我身体里留了什么手段。

这手段,就连白娘娘都扛不住,最后只能自废双手,实在太邪性了。

以前爷爷一直不允许我拜邪门祖师,我还不以为意。

可现在,我打心眼里抵触邪门祖师,哪怕这次是祂救了我。

反而是爷爷,开始对邪门祖师推崇信任起来。

时间一晃而过,又到了晚上。我裹在被窝里,没有睡着。

我在等,等白娘娘出现,我想看看这一坎是不是真的过了。

结果这一晚白娘娘没来。

之后好几天,白娘娘都没出现过,我也没做噩梦,一觉睡到天亮。

这下我才真的安心。

结果这天晚上,迷迷糊糊间,我又听到了那个熟悉怪异的调子。

我吓得一睁眼,就见白娘娘坐在床沿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神惊奇,带着几分忌惮。

这次她没有故意弄成鲜血淋漓的吓人模样,而是我最熟悉的那个漂漂亮亮的样子。

似乎是我十二岁生日过了,她真的拿我没办法,所以也懒得继续折腾我,见到我醒来,她还对我笑了笑。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还会被她骗到。可经过那晚上的事,我知道她真的想要我的命,所以我对她没有半点好感。

况且她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好像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一样。

可我也拿她没办法,只能没好气的对她甩脸色:“你又来干什么?”

白娘娘不答,咯咯笑了起来。

她突然伸手,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在我愣神的时候,把我的褂子也给扯开。


从小到大,我爷爷也一直叮嘱我,出门一定要记得打伞,别被太阳晒着。

即便如此,我也没把村里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次,我出门忘记打伞,没走两步,露在外面的皮肤就开始火辣辣的疼,被太阳晒到的地方红肿了好几天。

我开始信了。

于是我试探着问爷爷:“我身上的是死人皮吗?”

我爷爷跟我说,当年那一场祸之后,祖师爷告诉他,想要保住我的命,需要过三个坎。

他就是按照祖师爷教的法子,七天内剥了一百条蛇皮,以我为模子,用七寸位置的蛇皮缝了张假皮,才换来我现在这身皮。

这里面有两个考验。

第一,是那身假皮。

不论是裁下蛇七寸位置的皮,还是缝假皮,都需要顶好的手艺。稍有不慎,只要划重一刀,或者缝错一针,万事皆休。

第二,就是换皮的对象。

这点爷爷没跟我细说,但从他后怕的眼神里,我知道一定很惊险。

索性这第一道坎是过了。

而这第二道坎,就是我十二岁的时候。

这一年,白娘娘会重新找上门。

到时候,就需要谈。

谈成了,换回我的皮,这辈子我就能安然无恙。

可如果谈崩了,那就得赌命了。

我想了想,十二岁,不就是今年么。

难道我今年会死?

我才十二岁,我当然不想死。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也问过爷爷,爷爷只是说,这些事交给他就行,真需要我做什么的时候,他会告诉我的。

这么说,当然不能安我的心。

那几天,我提心吊胆的,觉都睡不好。

可怕什么来什么。

一天晚上,我刚睡着,就听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我一扭头,就看到屋外有一条巨大的黑影,将我的屋子团团围住,似乎是在寻找钻进屋子的入口。

不等我反应过来,那条黑影突然消失,没一会儿,门外印出一道人影。

“爷爷?”我试探着喊了一句。

这两个字好像开关,原本一动不动的人影,开始疯狂的敲门,两扇木门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砸开。

我吓了一跳,裹着被子缩到角落里,死死盯着门口。

蓦然,敲门声停下来了,那个人影也不见了。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爷爷推开门闯了进来。

他手里握着一把刀,表情格外凶悍,像是要跟人拼命。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爷爷,却没感到害怕,反而异常的安心。

我哭着跳下床,光着脚扑进爷爷怀里。爷爷拍着我的后背,轻声安慰着我。

就这样,等我哭累了,才趴在爷爷怀里睡了过去。

这一晚,爷爷抱着我,没有合过眼。

第二天一早,我一睁眼,发现爷爷正蹲在门口鼓捣着什么。

我凑上去一看,发现那是三个做木活的工具:一个刨子,一把拐尺,还有一个墨斗。

爷爷先把拐尺挂到门头,又撬开门槛,用香灰把刨子埋到门槛下,最后用墨斗线把我睡的床缠了一圈。

我问爷爷:“这是在干什么?”

爷爷跟我说:“她既然来了,就不会放过你,有了这些东西,至少能拦住她一段时间。不过想自保,你也得学点手段。”

爷爷把我带到祖屋,点上三炷香,让我跟着跪下,然后说道:“祖师在上,不肖弟子陈奇之孙如今被邪祟缠身,恳请祖师答应,让我代为传授剥皮匠的手艺,让我孙子陈易自保。”

说完,爷爷往地上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没想到他刚磕完头,祖师牌位直接翻倒在案桌上。

爷爷霎时脸色惨白,连连磕头:“求求祖师,帮帮我孙子吧。”

可他头都磕破了,祖师也没答应。

我看着爷爷无助的模样,想要帮忙,就跟着磕头,可祖师还是没答应。

于是我直接站起来,把祖师牌位重新竖起来。

可我刚松手,祖师牌位又重新倒了下去,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爷爷拉住我说:“没用的,祖师生气了,他不同意,怎么做都没办法。”

我疑惑的说:“我们不是有两个祖师吗,既然这个祖师不收,那我们拜另一个祖师吧。”

爷爷脸色顿时大变,急忙捂住我的嘴,带着我出了祖屋。

他郑重的告诫我,这种话以后不要说,更不允许我拜另一个祖师,那个是邪门祖师,拜了之后,死了都不得安生,别说转世投胎,连孤魂野鬼都做不成。

我有些不解:“爷爷不就拜了邪门祖师吗?”

爷爷摇摇头说:“爷爷就是为了你,才赌的这条命,你要是死了,还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爷爷这条命就亏了。”

听到这话,我鼻子一酸,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

爷爷帮我擦着眼泪,一脸决绝的说:“祖师不肯教,咱们就硬学!”

说着,他拿出一本纸张泛黄的书,开始仔仔细细的教我。

我知道这关乎我的小命,听的很认真。

这一学,就学到了晚上。

吃过晚饭,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黑洞洞的屋子,想起昨晚的事,心里又害怕起来。

虽然爷爷做了很多布置,可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能不能拦住白娘娘。

最后我仅仅裹住被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我隐约听到一阵笑声。

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等这个笑声越来越大,我立马吓得清醒过来。

我再次缩到角落里,一眼不眨的盯着门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人影又出现了。

这次她没有砸门,就站在门外,“咯咯咯”的笑着,听起来诡异又渗人。

我死死咬着牙齿,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我下意识的想喊爷爷,这时我突然想到,爷爷在外面做了布置。

她之所以没砸门,不是不想,而是被爷爷做的布置给拦住了。

但我还是很害怕,我冲着门口大喊:“我知道你进不来,你不用吓唬我!”

此话一出,笑声瞬间停了下来。

没等我松一口气,木门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嘭嘭嘭!”

她又开始疯狂砸门。

原来她不是敲不了门,她只是不想敲。

看着摇摇欲坠的木门,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下意识的跳下床,跑过去死死抵住门。

不知过了过久,砸门声停了下来,门外没有半点声音。

我以为她走了,小心翼翼的凑到门缝前,眯着眼往外看。

下一秒,一只眼睛突然闪出,停在门缝前,隔着木门和我对视在一起。

那红袋子,是当初盖房子上大梁的时候,挂上去镇邪用的。

而今人皮娃娃被红袋子一砸,跟漏气一样,直接干瘪下去,晃晃荡荡的掉到地上。

我顺势往下一看,正好对上白娘娘疯狂凶厉的眼睛。

她没去检查人皮娃娃,仰着头,视线不断在房梁上逡巡,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露出满嘴的尖牙。

我被吓得差点从房梁上掉下去,死死抱住房梁不敢动弹。

虽然没有看到我,但她确定我的位置了!

“咯咯咯......”

白娘娘笑了起来,阴邪诡异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她没有直接上来抓我,而是用脚尖把红袋子踢到一边,捡起我的皮,给它重新充气。

等人皮娃娃重新恢复,她指挥着人皮娃娃再次爬了上来。

她这是想用我的皮探路。

我气得不行,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皮娃娃一摇一晃的再次走向我。

我微微抬头,想看看这里还有什么镇邪的东西。

可惜,像红袋子这样的东西,只有一个。

我心里开始纠结,我是继续趴在这里装死,赌人皮娃娃找不到我,还是直接跳下去,跟那个疯女人拼了。

想来想去,我一阵气馁。

人皮娃娃不可能发现不了我。

虽然爷爷用木炭将我藏了起来,可我又不是真的消失了,只要人皮娃娃继续往前,就一定会碰到我。

至于拼命,我根本没这本事,现在跳下去,无异于送死。

妈的,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拼了!

一咬牙,我决定跳下去,怎么也要从白娘娘身上啃下一块肉。

我刚下定决心,身上突然压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在动,顺着我的身子往我脑袋爬。

这一刻,我汗毛倒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后脖颈子瞬间被冷汗浸湿。

不等我反应过来,一团东西窝到我脑袋上,暖烘烘的,毛茸茸的。

我愣了一下,脑子里灵光一闪,立马猜出这是什么。

这是昨晚吓跑白娘娘的黑猫!

黑猫甩着尾巴,不时从我脸上擦过,慵懒的叫了一声。

“喵呜。”

那人皮娃娃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浑身抖动起来,重新干瘪下去,耷拉在房梁上。

我心里一阵火热,我的皮就在眼前,触手可及,这是我抢回皮的最好机会。

可不等我伸手,一张扭曲的脸突然从下边窜出,几乎贴到我的脸上。

一股凉意直冲头顶,这一刻我只觉得手脚冰凉,动都动不了,好像连心跳都停了下来。

白娘娘还站在地上,脖子却伸得老长,正咧着大嘴朝我笑。

“咯咯咯,我找到你了。”

她整张脸贴了上来,脑外微微一歪,突然堵住我的嘴,舌头也伸了进来。

柔软冰凉的触感再次袭来,我完全没心思品味,心里想的都是她又要给我灌蛇血。

我下意识的腾出手,拼命的推搡着,竟然真的将她推开了。

不对,是她主动分开的。

我嘴里的木炭没了。

白娘娘咯咯笑着,张嘴吐出一颗木炭:“原来你是这么藏起来的啊。”

话音刚落,她突然惨叫一声,脑袋缩了回去。

是我头顶的黑猫。

它突然朝白娘娘挥出一爪子,将白娘娘拍了回去。

白娘娘倒在地上,娇好的身躯疯狂的扭动,捂着脸发出凄厉的惨叫,显然黑猫这一爪子,给她伤的不轻。

她猛地抬头,眼神凶厉疯狂,原本美艳动人的脸只剩下半边,另外一半变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她这次没有退去,反而被激起了凶性,嘶吼着跳上房梁,朝我扑了过来。

黑猫嚎叫一声,同样朝她扑去,一双爪子不断挥舞,眨眼之间她的脸上,手上,身上,全都露出一道道血痕。

可她仍然没有退缩,一把拽住我的衣服,用力撕扯起来。

我可不敢被她拖走,闭着眼死命抱着房梁。

刺啦一声,我身上一轻,清楚是身上的衣服被扯破了。

“啊!”

白娘娘再次发出一声惨叫,简直要刺破我的耳膜。

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就见眼前灰扑扑一片,隐约间,一道白影窜出窗口,消失不见。

低头一看,地面上滋滋冒着阵阵黑烟。

熟悉的气味钻进鼻子,我愣了一下。

这是供奉祖师爷的香火味。

难怪先前爷爷给我换的衣服那么沉,原来里面缝了一夹层的香灰。

对了,我的皮!

我连忙朝前看去,发现我的皮已经消失不见了。

该死的疯女人,逃跑还不忘带走这玩意儿。

我气得骂了句脏话,小心翼翼的爬下房梁。

此前一屋子的蛇已经消失不见,我缩在墙角,没敢将这身衣服换下来,也没敢去睡觉。

鬼知道那个疯女人会不会发疯折回来。

就这样,我一直等到鸡叫,没一会儿,爷爷赶了过来。

他抱着我仔细检查两遍,确认我没事,长舒一口气,满脸的皱纹都轻松许多。

我跟他说:“爷爷,白娘娘受伤了,她今后不会来了吧?”

没想到爷爷摇了摇头,很肯定的说:“不,今晚她还回来。”

我嘴角耷拉下去,有些灰心丧气。

难道她每天都要来一次?

那我每天晚上,是不是都得这样千方百计的藏起来?

这还不如死了算了。

似乎看出我的想法,爷爷说:“别灰心,今晚之后,她就伤不到你了。”

我愣了一下,惊喜的问:“爷爷,你要给我换皮了吗?”

爷爷点点头,我立马跳了起来:“那还等什么,现在就换吧。”

爷爷一把拉住我:“别激动,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给你换的皮还没到手呢?”

我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我知道爷爷有多爱我,我甚至都怀疑爷爷在拿我找乐子。

爷爷也不瞒着了,开始跟我讲明换皮的事。

原来,在我被灌了蛇血昏过去之后,爷爷就去问了邪门祖师。

邪门祖师说,白娘娘这是不肯放过我,连第二道坎都不想我度过去,如果不想办法,喝下蛇血,七七四十九天后,我就会变成人形蛇怪,最后蜕皮而死。

想救我,除了换皮,别无他法。

可我现在这身皮,十分不凡,要是换成普通的皮,根本防不住白娘娘,跟送死没什么两样。想保命,就得换同层次的皮。

可现在这年头,哪儿能那么容易找到这个层次的皮?

就算找到了,主人愿不愿意帮忙,这还两说。

这个层次的东西,可不是谁都像上次那位一样,那么好说话,愿意将皮借给我。

于是爷爷左思右想,最后将注意打到了白娘娘身上。

我生来就是个孽种。

按照村里人说,我压根不是人,因为我是从一颗蛇蛋里面孵出来的。

我也从来不辩解,因为我确实跟正常人不一样。

打小我身上就长满蛇鳞,看起来十分怪异,村里的小孩都不愿意跟我玩,就连大人也怕我。

他们还给我取了个名字,叫蛇娃。

村里人都把我当做怪胎,每次遇到我都会离我远远的。

等我走远后,他们又会可怜的看着我,说这都是我爷爷造的孽。

究其原因,这还要从我爷爷说起。

我爷爷是个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皮匠。

他不仅剥的一手好皮,还会制皮。

所谓制皮,就是把动物的皮毛给剥下来,经过鞣制软化,风干晾晒,最后得到一张上好的毛皮。

一张好皮,无论什么年代都挺值钱,能给家里增不少收入。

也因此,我爷爷分外受人尊敬。

我出生前,村里死去的牛羊,山上打来的野兔麂子等等,在料理之前,都得找我爷爷剥皮制皮。

我爷爷从来不拒绝,也从来不收钱,只是每次帮忙后,主人家都得乖乖送上一副下水。

靠着这门手艺,我爷爷不仅养大了三个孩子,还给我爹娶了媳妇。

然后祸事来了。

我妈怀上我后,村里就开始怪事连连。

原本风调雨顺的村子,连续干旱大半年,滴雨不下。方圆百十里的草木全部枯死,地里颗粒无收,大地干得开裂。

每到黄昏,村里就狗叫猫哭,吓得村里人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出生。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我出生那天,天气阴沉沉的。从早上开始,一只又一只的乌鸦从四面八方飞过来,就绕着我家门头飞,还不断发出“嘎嘎”的叫声,像是在报丧。

等它们飞累了,就停在我家院里枯死的老桃树上,脑袋跟定死了一样,直愣愣的盯着我妈生我那屋。

我爷爷发现这事后,吓得脸色大变。

等产婆进屋后,他直接将门从外面一锁,而后揪着我爹坐在屋外头的门槛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焊烟,眼睛死死盯着那一树的乌鸦。

这一生就到了晚上。

老天轰隆一声,紧接着风雨大作。

我爹被冻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弄了瓶酒,想要暖暖身子。

酒才倒进杯子里,风雨声中,院子外面突然想起一阵敲门声。

我爷爷看也不看,抬脚踹了我爹一脚:“出去看看。”

我爹揉着屁股,抱头闯进雨里,不一会儿传回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爹!”

我爷爷猛地起身,连忙跑到门口,只看了一眼,就吓得脸色大变。

门外根本没人,但门上却留了两个手印:一个黑色的香灰手印,一个红色的血手印。

我爹缩着脖子问:“爹,这是咋回事儿?”

我爷爷往里瞅了我妈分娩的屋头一眼,脸色难看的说:“这是无常索命,有东西不想让你娃儿活命。”

眼看雨越下越大,爷爷把大门一关,揪着我爹回到家里,打开门锁,将我爸也推到屋里,然后拿着他的剥皮刀来到外头,重新将门锁上。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眼神凶狠的盯着外头:“呸!老子今天就守在这,不管谁来,也休想带走我孙子。冯管你是个什么东西,只要你敢来,我非扒了你的皮!”

这一守,就守到后半夜。

雨势慢慢减弱,眼看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爷爷终于松了口气,以为这一劫就这么过了。

谁承想,那一树的乌鸦突然闹了起来,“嘎嘎”叫着,四散飞起,羽毛跟纸钱一样不要命的洒满了整个院子。

爷爷立马起身,死死攥着剥皮刀,一眼不眨的四下望着。

他知道,那东西来了。

正打算拼了这条老命,屋里头突然传来两声尖叫。

与此同时,一股子腥臭味钻进鼻子里,正是从屋里头飘出来的。

“不好!”

爷爷脸色大变,一脚踹开屋门,跑了进去。

只见屋里头昏倒着两个人,一个是我爹,一个是产婆。

除此之外,只剩一地的血迹。

这时,一条巨大的白蛇身影在墙角一闪而过,我爷爷三两步追了上去,只在墙角发现一个大洞。

至于我妈,已经被白蛇拖走了。

爷爷脸色难看的折回来,踢了我爹一脚,将我爹踹醒:“走,跟我上山。”

说完就往外面走。

我爹被吓傻了,愣了好几秒,才手脚并用的追了上去,一把抱住爷爷的腿:“爹,蛇,好大的蛇,不能去,会死人的。”

我爷爷气得一脚把我爹踹开:“不去能成吗?你媳妇不要了,你儿子不要了?”

我爹连滚带爬的跑回来,再次抱住爷爷的腿:“爹,这个时候上山,我们两个人咋找嘛。你等天亮,天亮以后,我们喊全村一起去。”

爷爷不听,挣扎着就要一个人上山,却被我爹抱的死死的。

最后他只能哀叹一声,坐等天亮。

眼看天就要亮明,他吧嗒吧嗒抽着焊烟,摇头跟我爹说:“你去村里喊一声,让大家都帮帮忙。”

但他打心里觉得,这事已经没希望了。

时间拖得太久,我妈跟我,可能已经糟了毒手。

只是,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天一亮,我爷爷带着全村的上山了。

他们漫山遍野的找,却没有我妈的一丝踪迹。

我爷爷都绝望了,一脸的失魂落魄。

就在这时,有人跑过来跟我爷爷说,在后山那里发现了好大一个洞。

我爷爷听了,忙不迭的往后山跑。

后山那里,有一块坟地,听老人说,这里原本是乱葬岗。

后来太平时节到了,村里的大伙一起动手,把乱葬岗重新整理了一遍,渐渐就变成我们村的坟地。

我爷爷才跑到坟地,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腥臭味。

他循着味,终于找到那个大洞。

抬头一看,这洞分明是从一个巨大的坟头上开出来的。

这个坟头,没名没姓,也没有碑文,是当初整理乱葬岗时,掩埋挖出来的尸骸堆出来的,里面不知道埋了多少枉死之人。

爷爷看到的第一眼,心里一沉。

他扶着边上一块碑,喊人把坟头挖开,最后在里头找到一口棺材。

等把棺材撬开一看,里面躺着一个人,正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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