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难过的日子。从昨晚得知老同学病危消息,到今天凌晨猝然离世,时间短得、仓促得我无法思考,心里像是背负了千斤巨石沉重。直到现在,我提笔写下这些文字时,仍然觉得老同学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时光呵,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东西。好就好在经历越久越美好的东西就会像淘金般留下来,坏也坏在时光可以让生命慢慢凋零,甚至有点不近人情。
老同学姓朱,山东滨州人氏,是位非典型的山东大汉。大学那会经常会一个人顶着竹竿一般的身材去做各种在常人看来他不会去做的事情。比如做各种小生意,鞍前马后地伺候女朋友,但是他仍然乐此不疲,开心愉快。他那么高,却不爱运动,偶尔玩玩羽毛球,激烈的团体球类运动他是一样也不沾。我看着有点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意思,一次体育课上也撺掇他去打打篮球(要知道足球篮球可是我们班级的文化),他倒也去玩,不过玩的样子真的让我们捧腹。好在他也不恼,只是笑笑,还兼带自嘲一番。那时候,我就觉得老朱真的是个特别的人。
特别在哪,其实我也说不出来,特别在他做的各类在我看来独树一帜的事情吗?也不是。后来,我才明白,老朱特别就特别在他对待生活的态度和命的节奏上。
大学欢快而美好的日子转瞬即逝,毕业离别的日子一下子就来了。老朱的第一份工作签到了我的家乡湖南,而我第二个offer也尘埃落定-我也会回家乡工作。我现在还记得老朱签了工作回宿舍,手里高高地举着协议书,口里嚷嚷个不停,笑逐颜开地对我说:“以后咱们可都要去一个地方奋斗了。”毕业头一年,老朱喊我去他工作的城市找他耍。公交一路晃啊晃,我晃到了一个偏僻的城郊,现代化的厂房和科研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