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记观感
故事回溯:
南宋绍兴年间,冯辑任泸南安抚使,大力推行以孝治属。当地知府文大同,一心钻营,不料官位旁落,内心不满;二则冯辑推行孝道,将其列为不孝典型,更让其报复心起;然冯辑在理不亏,只能心存怨恨,等待时机。此为本剧背景之一。
另外,冯辑自幼父母双亡。孩童之际,遇养母安氏。安氏对冯辑,虽非亲出,然胜亲出。日子虽苦也甘甜。泸州水患,颠沛流离之中,母子失散。自此,子寻母,母寻子,成为此二人廿年的生活主题。然人生际遇不同,冯辑得机缘,高官得坐,并姻缘本朝天官之女窦氏素衣,恩爱甜蜜,夫贤妻惠,人生和美。此为本剧背景之二。
灾荒又起,大批灾民涌入城内。文大同开始利用其职权,构陷冯辑。若开官仓,则需上喻;若上喻至,时远饥饿不忍。表面看无所厚非,其实正好将二人对民情怀加以对照,民心重要,还是官帽重要?冯辑下令开仓放粮赈济灾民,文大同将其手令保存,以备将来上诉朝廷之用。
此其用心之毒之一。
灾民中,有一盲妇,正是廿年不遇之养母安氏。冯辑错愕之际,母子当面相离,令人叹惋。回府之后,闷闷不乐。妻子贤惠,以夫为纲,好言劝慰。而一起赈灾之文大同,也在之中看出端倪,他心生一计,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术,以慰自心。文大同派遣管家前往安氏牺身之所,伪装善人,花言巧语,骗取安氏信任,让其在诉状之上盖下指印,巧言令色,劝安氏不得与子相认,开始构陷冯辑。进而派恶奴将安氏赶出泸州。此其用心之毒之二。
窦氏夫人,为当朝天官之女。为人贤惠,然为保当时夫婿名望,自己心中也有坎难迈,这成为夫婿迎安氏回府相认的阻碍。但瑕不掩瑜,经过夫婿相劝,心结打开。召家人一同前往准备迎安氏回府。正值文府下人驱逐安氏出泸州,遂一并带回。
文大同恶人先告状,纠合当地四大乡绅,向安抚使提出诉状,状告正是冯辑本人。四大乡绅被蒙昧,欲引万民表,上诉朝廷。文大同一时得意,狂妄奸笑,冯辑对此暂无良策。剧情此时达到高潮。好在窦夫人及时将养母安氏送抵,真相水落石出……
后世之人,建“报恩塔”,以表彰冯辑之孝道。
观剧感言:
无论唱功、扮相、舞美、台词皆可圈可点。冯辑、窦氏、安氏及文大同的唱腔高亢,穿透力不俗,且字正腔圆,获得掌声不断。人物内心描写,通过艺术的演绎,生动而淋漓。冯辑的寻母之心,窦素衣的认识转变,安氏的爱儿心切及文大同的阴狠毒辣,不得不说精彩纷呈(在这里,我们其实也需要给反面角色多一点掌声!)。同时,川人的幽默也不时表现其中。如安氏唤文大同,“我的儿啊!”、老管家劝冯辑,“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文大同的唱词中有“我只是心太软”等语,也将剧情由悲天悯人转至轻松发笑。观众的情绪,也在不知不觉中被点燃,与表演者一起深入到恩怨之中……
中华民族是讲孝的民族,“孝者,顺也。”(《报恩记》台词);“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为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论语学而篇》)”孔氏门人,在两千年前便有此论。经典,穿越千年,历久弥新。
舞台,应该将这种宣传作用放大。现代的媒体指向,有失偏颇。下作之事夺人眼球,亟待正本清源。常言道:会说的不如会唱的。戏剧正好是这样一种形式,它应该并且必须是为人民的和谐服务的,颂美德,鞭丑陋是其固有属性之一。
在此祝愿川剧表演:凤凰涅槃、薪火相传。
为本剧大力点赞!
认母拜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