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
魏婴伫立堤坝之上,眼神追逐空中盘旋的海鸥,叉腰吟诵古人李白的名句。蓝湛站在魏婴身后,轻扶他腰,以免魏婴从堤坝上摔倒。
元宵节的东疆湖,人山人海。
老人小孩,男男女女,每个人都或追逐海鸥奔跑,或坐着静静看海鸥,或哄用风筝哄哭闹着要逮一只回家养起来的孩童……
魏婴心底趟过一股暖流:这就是他渴望的生活,冒着热乎气儿的烟火生活。
「公子,冒昧打扰了,刚见二位背影十分浪漫,便未经二位同意做了画,现将画送与二位,望不要见怪我的擅自作画。」
蓝湛正提醒魏婴小心石子时,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是一位身着白衣的俊美男子,手执画卷,左肩背着泛黄的布袋,他将海风吹到前胸的发带拨到身后,温文尔雅地希望蓝湛魏婴能原谅他的冒昧。
魏婴闻声转头,见画像上的自己和蓝湛的背影,如一对游侠:蔚蓝的天空下,海鸥成群翱翔,魏婴垫脚伸手抓头顶的海鸥,身侧的蓝湛则眼盯魏婴,手扶他腰,海风扯着二人的衣摆,都没打扰到这对璧人。
「这位公子说哪里话,你送我二人画像,我们该付钱,那还能责怪你呢?」蓝湛扶魏婴走下堤坝,眼神一直没离开过与来人攀谈的魏婴,「不知公子可否再满足我一个要求,在画左侧题两句诗。」
魏婴把刚刚吟诵的诗告诉白衣男子。
他的心思不言而喻:他不羡慕乘黄鹤的仙人,他只愿与蓝湛嬉戏人间。
魏婴的话,让蓝湛双眸瞬间明亮得如阳光般耀眼,一脸你不写我就不让你走的架势:「我们可以付钱,还望公子能答应。」
2
白衣男子本就喜美人。
若一幅画能得两位美男朋友,何乐不为?
他盘做而坐,打开布袋,取出笔开始书写。
「还未请教公子大名,我名魏无羡,他名蓝忘机,不知我二人能否有这个殊荣,与公子交个朋友?」
正如白泽所愿。
「在下白泽,昆仑人士,来姑苏云游,有幸结识二位,乃吾之幸。」
听到白泽与昆仑,蓝湛一惊:「东望山有兽,名曰白泽,能言语。王者有德,明照幽远则至,可是阁下?」
白泽抬眸:「蓝公子当真是博览群书,不过,现在与你二位结识的我,只是浪荡人间的潦倒画师,与原身无关。」
魏婴本也疑惑眼前人是不是上古祥瑞神兽,听完白泽的回答,让他开心地搂上白泽肩膀,邀请他去云深不知处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