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论语 论语注我之论语9.9》天生我材必定有用吗?

【原文】

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

【冰雪译文】

孔子说:“凤鸟不飞来,黄河不出图,我大概没有希望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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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曰:“凤,灵鸟,舜时来仪,文王时鸣于岐山”。古人认为,天下太平,有道之时,灵鸟就会飞来,人称凤凰来仪。《昆仑图》曰:鸾鸟似凤而白缨,闻乐则蹈节而舞,至则国安宁”。

朱子曰:“河图,河中龙马负图,伏羲时出”。传说伏羲时,黄河里出现一匹似龙神马,背上画着神秘案图。古人认为龙马“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可兴云雨,利万物,使风调雨顺,丰衣足食,是被认为最高级的祥瑞。于是乎,伏羲突然一阵天灵感应爆发无限灵感,照图演绎出来了八卦,后文王拘于羑里则又增加到64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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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鸟至,河图出,都是古时圣王之祥瑞,被认为是圣人受命而王的征兆。东汉末年儒家学者、经学大师郑玄以为河图洛书,龟龙衔负而出,如《中候》所说“龙马衔甲,赤文绿色,甲似龟背,袤广九尺,上有列宿斗正之度,帝王录纪兴亡之数”。

春秋时期礼坏乐崩,臣弑君子反父,家臣篡权霸位,兄妹通奸乱伦理,一切乱象纷呈人心不古!这里应该是孔子以比兴手法,感慨世无太平之象,仕途无望大道不化,自己不被任用和看重,感伤时无明君、己不得受命的一声千年叹息。此章和“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逝者如斯夫 不舍昼夜”、“君子欲居九夷 何陋之有”等是一样的意思,是孔子感叹时光荏苒岁月蹉跎,自己却一直不被理解支持和重用,着急上火溢于言表和字里行间。

当然,对于祥瑞之说,古来传之而已,后世有痴迷之者时会侈言祥瑞,也有别有用心的奸佞之人伪造附会夸大、用来巴结权贵的。古时科技不发达,自然界各种神话传说故事充斥着也可以理解,老百姓渴望平安平静的生活,像“虎狼不妄噬,鸷鸟不妄博,凤凰翔于庭,麒麟游于郊”这样的环保生态环境,想想也是很美好的,今人只能偶尔在车上逛逛野生动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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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文献参考】

《周易·系辞传》曰: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

《四书解义》曰:此一章书是圣人自叹其道之不行也。大道将行,则天兆文明,必有祥瑞以应之。虽圣王不重祥瑞,而文明之兆于此可征。世莫有用我者,道其不行矣夫。盖孔子非思凤鸟河图也,思大道之行也。

《论语注疏》曰:此章言孔子伤时无明君也。

孔安国曰:圣人受命则凤鸟至,河出图。今,天无此瑞。“吾已矣夫”者,伤不得见也。

《论语集说》曰:凤,灵鸟;河图,河中龙马负图:皆圣王之瑞也。

张子曰:凤至图出,文明之祥。伏羲、舜、文之瑞不至,则夫子之文章,知其已矣。

韩子曰:王道盛则四灵为畜,非但受命符尔。

伊藤仁斋曰:凤鸟河图,古来相传,以为圣王御世之瑞,故夫子假之,以寓其叹焉耳。

张栻曰:圣人斯言,叹明王之不兴而道之终不行耳。

郑汝谐曰:河图、凤鸟出于伏羲、文王之时,画卦重易,皆有感而作也。夫子为是言,麟犹未出也;西狩获麟,而《春秋》作焉,天之意也,而亦无异于伏羲文王也。

《汉书·儒林传》曰:周道既衰,坏于幽厉,礼乐征伐自诸侯出,陵夷二百余年,而孔子兴,以盛德遭季世,知言之不用,而道不行,乃叹曰凤鸟不至云云。(不逢明君)

董仲舒曰:为人君者,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正万民以正四方。四方正,远近莫敢不壹于正,而亡有邪气奸其间者,是以阴阳调而风雨时,群生和而万物殖,五谷熟而草木茂。天地之间,被润泽而大丰美;四海之内,闻盛德而皆徕臣。诸福之物,可致之祥,莫不毕至,而王道终矣。孔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自悲可致此物,而身卑贱,不得致也。(不得受命)

李炳南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看不见祥瑞,孔子借此感叹不逢明君,不能行其大道。

《论语稽》曰:春秋以来,灾变不绝书,独圣瑞则杳不可见,是亦终不遇而已矣。曰“已矣夫”者,恐其终不得见,而又若有余望之词。

刘宗周曰:伏羲氏作则河出图,文王兴则凤鸟鸣于岐山,天人感应如此。圣人身不行羲文之道,而致叹于春秋气数之厄也。久矣夫道之不行也,一征之梦寐,再征之天道。

徐英曰:《春秋》托始于隐元,告终于获麟,道穷之叹,殆为不虚。证之此章,可以知矣。盖因事显义,春秋之旨,夫子岂以此为瑞应哉?王道昌则鸟兽归仁,天地闭则麟凤为异。安得明王,而与之救天下之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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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参考书目】

《尚书》《周易》《礼记》《论语集解》《论语义疏》《论语注疏》《论语集注》《癸巳论语解》《论语集说》《论语集释》《论语新解》《论语讲要》《论语稽》《论语商》《论语学案》《论语会笺》《论语注参》《论语后案》《论语意原》《论语古义》《尚书中候》《孝经援神契》《汉书》《四书解义》《湖楼笔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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