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女生意不错。为什么叫她妇女,因为她让她很难受。
她每天早上就在闹市路口摆摊,时间扣牢在大家上班之前。多年来一直只做两种煎饼,一种是豆角干菜馅,另一种是干菜肉馅,辣椒自定,当然还可以根据自个儿的喜好,演变出多种配馅料。饼,面皮软而有嚼劲,菜馅也并没有啥香味,当然肉馅的话还是香的,可是她却偏偏爱吃得很。想着这个饼有啥子魔法,应该是符合了人家的清淡口味,常吃不腻吧。后来熟了,有时会叫她阿姨,显出对她的刻意的尊重,她也挺乐意听,乘着做饼的时光,二人聊一些客套。后来有时,客人她心情有时低落,便不再热情的招呼她为“阿姨”,直接说一个,要个饼,不辣,有时是辣。阿姨也沉默的做,两人都沉默着,仿佛在为过去的热络哀悼,显出熟人之间不该有的尴尬。而且这样的情形反复发生。
现在她已经不太能够碰见她早上摆摊了,据说摊子上午在附近街道,离她上班的路也只不过50米罢了,可是经过几次的落空,她也不去找了。偶尔夜晚会碰见,偶尔的她也买个一个,可是她生意太好了,人总是争先恐后,她最怵这种场面,口水咽咽立马走掉了。
最后,白天已经不可能遇见她了,也很久不会在夜晚出门,而且她也不是个夜宵爱好者,如此,再去那个摊子,便如陌生人都及不上了,她俩会简单的对话,客套吧,显得做作,熟络吧又太牵强,反而看到夫人跟别的客人热络,倒生出几分嫉妒,这又是什么原因,她也有点疑惑,久久的陷入沉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