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已经姗姗的进入到了小暑,暮然回首这一年已经大半走过,似乎还没体会到某些事情上面的成果,便苍凉的又快到了年末,顿时,有一种惆怅感,戛然而来。
罢了,我是生活里常见的俗人,有的事只能顺其自然,不能烟汹火燎的来,既然是这样,我也便心平一点了。
这一月的天气,没有流火中的躁动,更没有让人产生坐立不安的难耐感,其实可以说很好。不过,你看这亭外的雨,时而敦厚,时而让人感觉到一种凉意,凉意很快会在身体里来会游走,这雨像极了一位女子,温柔起来,会另无数个英雄望尘莫及;千万别看她身体虽小,强悍起来,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强大,又让天地万物畏惧她的灵魂,这就是北方的雨。
早上出门时,婆婆叮嘱我带伞,我还说这天不是看起来快要有停的意思吗?所以我就固执己见起来,幸运的是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雨,热情的照顾到了,我如落汤鸡一般惨,头发,衣服上,眼皮上都嵌着如珍珠一般大的雨滴,从我的身体各处落了下来,我有点其冷无比的感觉,此时才觉着妈妈缝的棉被有多么舒服,躺在暖暖的床上,盖着妈妈缝制的棉被,可拉到脖子以上的部位,闻着特有的味道,浑然的睡上一觉,真是无比享受。可是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很不知好歹,并且还会抱怨说太厚。现在才知道风凉话说的时候,要要选择更因地制宜的场合,说出来才不被自己取笑,这一刻,才发现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雨就这样下着,我说不上喜欢还是厌恶?
雨侵透了田地里温润的泥土,使那些田野里的野草肆意的疯长,清脆,高耸,成为梦里的一片绿洲,成为作家写作中得意的伏笔,也同时成为我手机里面最没的画面。
雨到底还是多了一点,这个月没有几天能看到骄阳,在能避雨的房檐下,我忽然觉得眼下怎么像极了深秋,雨落在身体上,陡然间南风吹来,有种燕飞走的凄凉之感,我走到了茅草亭外,看着天空的云,重重叠叠,有处亮,有处黑,好像人善变的脸,沮丧中又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雀跃…厚重的云向北移动,他们要给哪个地方带去温暖,还是带去乌云密布呢?我不禁地这么揣摩着。心里也有些渴望,渴望见到阳光的惬意感,虽然盛夏的阳光具有流火一般的气场,烤的人难受到了像沸点一样,但人们总还是洋洋得意的在游泳池里,在野外喝着啤酒,吃着各种烧烤,在山间的小溪里,放置一个西瓜,欢快的吃着。
人们对生活的转瞬即逝总是半推半顺从的。
因为他们发现雨来得久了,他们就会想念阳光的热情;反之,太阳每天总是灿烂的炙烤着大地时,又想念一场大雨的滂沱和淋漓尽致。想到这,我才明白世界万物可能都因为生命的样子总是绚烂多姿的,他们才要像人类一样苟且着,用一倍的信心活出诗和远方吧?
那么就让有些无法阻止的事情,既不可成全,又不可放弃,那么就給它最原始的样子,顺其自然何尝不是一种曲径通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