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妍的孩子四个月了,刚刚过去的月子期间,像是经历了一次万恶的旧社会,令人心有余悸。
芷妍是顺产。当时、尽管孩子只有5斤8两,宫口开的也很快,胎位也很正,可医生还是毫不犹豫地进行了侧切,芷妍是个对疼痛比较敏感的人,明明是打了麻药的,可感觉却像根本没打一样,医生每缝一下,芷妍都紧紧地夹一下双腿,医生不高兴了:你再用力点儿,我的头都要被你挤扁了。
伤口缝了5针,尿的时候得侧着身子,一不小心就会在伤口上撒盐,扎得生疼。别人一般最多20多天就好利索了,可她却疼足了40天,或许是太过敏感了吧?
有一只奶是瞎奶,孩子怎么啄都啄不出来,靠挤奶器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整个乳房像要炸开一般,再加上侧切的伤口疼的坐不下,孩子又干着急吃不着,真是雪上加霜啊。
然而,即使这样,老公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每天回来只是象征性地看一眼孩子后,仿佛躲瘟疫一样躲回了小卧室,他嫌半夜孩子哭闹,扰得他睡不好。
生孩子时正是热天,大排档前总是挤满了吆五喝六的人们。芷妍的老公也是常客,只要朋友一个电话,他就会立马动身,嗖地窜出去,喝到晚上十一二点才醉醺醺地回来,摇摇晃晃地跌撞到小卧室,呼呼大睡,本就睡不好觉的芷妍经他这么一折腾,睡意全无。期间一再地给他打电话催他快点回来,他起初总是说着快了,可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见回来,两个小时过去了,依然不见人影,芷妍气的浑身发抖。
这样的日子隔三差五就会有,比起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来,他显然更爱酒,更爱和朋友在一起神吹胡侃。
老公开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店,每天早出晚归,总说着忙忙忙,早上出门前过来看上一眼,晚上回来后也只是看一眼,要么就是去喝酒,有时即使在家吃了饭,朋友一招呼,他还是欣然前往。
有一次,都深夜快三点了,出门喝酒的老公还是不见回来,一直没睡踏实的芷妍忍不住又气又担心,她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过去,直打到四点多,老公却始终不接,后来再打,他就关机了。
整个晚上,芷妍都睡不安稳,捱到早上八点多,他的电话还是不开机。直到中午,他才回来。
芷妍气不打一处来,问他咋啦不回家,他轻描淡写地说喝多了,“那不至于不接电话啊?”“怕你骂。”芷妍只觉得血直往上涌。
后来被诈了出来,原来那天他们吃完饭就去了KTV,还叫了陪唱服务。
“那我得去查查你那天去的哪个宾馆?”芷妍害怕着。
“你是不是有病啊,叫个陪唱不是很正常嘛,你还就过不去了是吗?”老公倒先怒不可遏了。
“好哇,你竟然这样对我,咱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离婚吧。”芷妍被彻底激怒了。
老公被吓了一跳,他说什么也不离。可芷妍却觉得好累,有这样的老公还不如没有,没有还用不着生这些窝囊气呢,芷妍在那一刻觉得真的是过的够够的了。
怎么别的女人坐月子,老公就鞍前马后地尽心伺候着,生怕自己老婆有个什么闪失,落下病根儿,担心老婆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恨不得替老婆去受罪去,我的男人却是这副德行,整天只想着喝酒,瞎忙,回家后不闻不问,连孩子都不抱一下,孩子都四个月了,他都不会抱孩子,还狡辩说什么孩子太软了,不敢抱。芷妍想着这些,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得多冷漠的人才可以做到这些?心如万箭穿心一般,血流不止。
芷妍铁了心要离婚,老公拗不过,坚持要孩子,两个人相持不下,芷妍迫不得已,一纸诉状告到了法院,她坚定地想,就算是起诉,也要离婚。
坐月子的女人,她们都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回来后又再次陷入了此生最难熬的日子的女人。身体的痛和睡不够觉的煎熬,让她们如若坐牢。
身体的虚弱和心灵的脆弱搅和在一起,使得整个月子期间成了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需要人照顾,陪伴,呵护,心疼的时光。
如果这段时光里,一个老公给她的不是贴心的照顾和暖心的陪伴,而是敷衍,做做样子,甚至冷漠,不管不顾,那这个女人的心一定是会被伤透了的,有的女人也许会碍于孩子还太小而选择隐忍不发,而一些刚烈的女人则会愤而离婚。
想想吧,那是一段多艰难的日子,有些女人架不住那些突然而来的种种而得了产后抑郁。
女人不易,坐月子更不易,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知冷知热的老公在她最虚弱无力的时候给她一些温暖,一些力量,一些关心,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