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家的马路对面有一条清澈的河,我时常会在岸边看到比我手掌还长的鱼儿,三五成群,非常机警,有时在河边玩水,那些鱼儿会在光光的屁股,大腿间游来窜去,鱼身一翻,白亮的一道在清清的水中一掠而过,你想捕到它们简直异想天开。有时,我也会朝水深一些的地方趟去,扑腾几下。刚开始涉水没经验,游完便回家,妈妈只要起疑,用指甲在我们手臂上轻轻一划,白白的一道,显然是刚从水里出来,免不了一顿责骂甚至暴打,后来我们想出办法,只要出一身汗之后才回家,万事大吉,任妈妈怎么划,丝毫不露痕迹。暑假,是我们最不听话的时光,几经数个苦楝花开的盛夏,偷偷地,我学会了游泳。
还记得在天台上捕麻雀,用一根棍子,中间系上绳子拉的远远,棍子上面撑着一只箩筐之类的沿儿,箩筐下面撒些谷物或米,等那些麻雀钻到下面吃东西时,拽动棍子箩筐落下罩住麻雀,想的很好,我和哥哥的动作永远不及麻雀的反应,屡战屡败,从来就没成功过,不是耐不住性子放弃,就是操之过急让麻雀飞走。记忆中,不仅没有逮着麻雀,深深种下的,还有烈日下的寂静,知了唱着,人们吃完午饭都睡觉去了,天台上有麻雀停下,又飞走的印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