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电视连续剧已经十几集了,在黄河路上开饭店真的不是一件容易事,从深圳来的李李投巨资开了至真园,想要立足黄河路,说是生意人人做,却被黄河路上其他饭店视为虎狼而驱之。
这手段也很多样,拉电门,挖大厨,断进货,威逼恐吓,唯独没有打架斗殴,最精险的一幕出现在黑帮老大 杜长根带着一众小弟摆出架势想要砸场子的时候,他却说,我公司人多,每天每人买一碗馄饨,从早吃到晚,让你没办法做生意。
这就是上海滩的“文明”骚扰,符合这个地域的特点。
上海的吵架,永远都在嘴上,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似乎这个套路可以一直循环使用,但不会有真正的动手。
因为精明的上海人知道,打架没有输赢,打赢的进派出所,打输的进医院,过一过嘴硬,要一要面子足以。
这是高度文明的象征,只有尚未开化的文明阶段,才会动不动用肢体冲突解决问题,犹如看动物世界。
这就是上海吵架的不同,当然有些人认为这是上海人的懦弱,其实不然,上海男人的聪明在于,
我打得过我打,打不过我就加入你。
还有一个桥段,陶陶去汪小姐下放的工厂看望,正好遇到了范师傅(上海滩有名的暴脾气足球运动员范志毅饰演的),在范师傅极其凶恶的争吵中勉强顶了几句嘴,最后挺着胸脯,气势汹汹地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把“上海小男人”形象演绎地活灵活现,这是一种智慧,在对方人多势众,在对方气势与实力完全碾压自己的情况下,不输架势,但可以认怂,认怂从来不是没用,反而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
上海的吵架,还表现在曹老师,玲子和红菱之间的一段戏中,三个原本互为好友,邻居,租客等等错综关系,但又每天相依在一起吃饭聊天的状况下,因为一对进价200,却卖出2万天价的耳环而深深用极端难听的语言刺痛着对方,气得红菱拿起了菜刀,吓得曹老师血压增高昏了过去,惹得玲子愤然离开了这里,陶陶也掺和其中,似乎也没落得任何的好处,可以说这些人将上海吵架中最狠毒的一面,杀人诛心演绎得淋漓尽致,而其中每个人身处的视角恰恰反应出那个时代中贫与富,羡慕与嫉妒,喜欢与爱,自私与自利的种种,精彩之余,感受着情谊之间无法触及的底线,俗话说,要让对方喜欢的话,就说对方喜欢听的话,而这出戏正好把人性中原本的自私,自我,自利心表达了出来。
上海人的吵架,是文明的,却又是更高级的伤害,这样的伤害不是针对身体,而是完全冲着人性中的痛处而去。
有的时候,会思考这样的问题,陌生人之间会有真正的相互帮衬嘛?还是各自带着目的心的行为而已。
其实答案很简单,主要看你个体的需求,若你已帮助对方为快乐的源泉,那便是一种慈悲心的奉献,而若只是利他终究利己,那便是一种格局的体现,也有不愿意伸手帮助别人的现象,也很好理解,可能对方并没有能力去给予帮助。
而吵架其实只是一种情绪的发泄,不对内,对了外而已,过去了也便过去了,诛了心,就如同破碎的那个碗,在缝补起来也都会有裂痕。
所以,尽量别去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