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这里时,那时殳情封控最严重的时候。也没有特意去和谁联系。里和卜卜都没有来过,以前我们仨经常聚一起。
我给里留个手机号码后。大家就开始视频会议。刚结束会议,看到一分钟前里留言说找不到茶舍的位置。我来接你吧,他又和我共享位置。离不到两百米间的距离。村落这两个月来一直在重整下水道,我的邻居把旧屋重建。看起来地面凹凸不平。但有建筑围栏,每天也有人打扫,不脏乱,来往有泥土进出。
带里进巷时,我还对着一台钩机喊一声,有人过噢。在后面装泥土的工人笑了,说没事的,你们就这样过去哟。这两个月时不时敲个砖,撬个墙的咚咚响。左右邻居似乎习惯了。里边走来边笑说,你这地方倒是有趣。我知他是发自内心的赞叹,笑着不语领着他上二楼茶室。
喜欢喝什么茶?
单丛。
可以抽烟吗?
外面的阳台。
他进来时,我已经泡好茶,倒入茶杯,是潮汕的功夫茶杯。三年疫情。仿佛是一场梦却真实存在着。里喝茶,时不时和我说起这三年来他的家庭,事业,孩子以及周围的一切一切的变化。有时喃喃自语,踱窗边,窗外有棵黄皮树,果实结满枝头,无人采摘。任它压弯树枝。里喜欢穿布鞋,黑色的布鞋,鞋面绣着金色的边。猫在旁伸着懒腰。有时,我不太善于交谈。里,我这两个晚上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感觉卜卜要回来了。她是要回来了。里依旧站在窗边。有鸟的叫声,很寂静。茶在入口腔微苦后开始香而回甘。阳光慢慢移到黄皮树后面。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过去不再来,生活还得继续前进。里走时,我送他。并告诉他,日子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