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二）

初入高营得三将

后络八王败大军

高迎祥又对李自成道：“对了，我有二位得力门将作你辅将，一个叫马维兴，一个叫牛金星，加上你的裨将李双喜可以说是无敌了！”随后唤出二人，互相拜过。

话说延安八大王张献忠，本来投靠朝廷，又在延安与罗汝才共反，与高迎祥结盟。他以迅雷掩耳之势连破诸城，贼兵入城调戏妇女，稍有不从即被杀，又看烹煮壮丁，叫得越惨越欢，弄得妇女只得解衣保命，壮丁只得参军免死，近城百姓与官军皆闻讯震惊。（如今百姓亦惨，生怕这等坏日子会到自己头上）高迎祥见朝廷分兵去打张献忠，于是决定派兵奇袭。

高迎祥派出李自成去与那俞翀霄作战，李自成令李双喜留守山营，直扑翀霄大营。俞翀霄大惊，即令士兵撤退。马维兴单匹杀出，翀霄弃临泉而逃。榆林闻俞翀霄大败，只得拘守榆林，把此前所占之城一一弃守。

牛金星与李自成同行，他以富有韬略而著称，对李自成道：“李先锋，如今官军败报，自然有援兵驰往，从旁路进攻，必经干谷驿，我们可以到那儿以逸待劳。”李自成允，大军驰往干谷驿，与官军撞个满怀，官军阵中走出周国卿，李自成命李过出战，不料打了百余回合未分胜负，李自成大怒，骑着疾马向前驰去，双方大军乱杀，未分胜负，相持难下，高迎祥命收营，牛金星、李自成、高迎祥在一起商议大事。

牛金星道：“高闯帅，如今东路拖延住官军，我们就可往西攻击。“二人称是，牛金星又道：只要陷了晋阳，大帅夺天下便无虑了。现在应命李大将与另一位大将两路并进，可是选谁好呢？”三人正在犹豫，此时马维兴入营道：“我不可以？如何不选我？”只见马维兴身材高大，比别人都高出一头。这马维兴亦是一流莽夫，极易发怒动粗。

李双喜这边进攻永宁，马李二人连陷大宁、隰州、泽州、寿阳，打到绛州。李双喜兵临永宁城，城中守兵仅千人，但众志成城，很难攻下，李双喜又命高立功部移至永兴增兵，自己去关隘抑制增兵。（所谓李双喜、马维兴、牛金星互成三鼎，坚不可摧）至第二日，高立功命发射大炮，只见“轰”的一声，城破人亡，守兵怆惶而逃，

话说马维兴赤手空拳骑马奔驰，一拳一个，就是赤手空拳与他人单挑亦可胜出（比李自成还高出一筹）。一直与李自成作合陷下诸州县，此时盗贼势复起，神一元、神一魁陷下保安，罗汝才进逼汾州，老回回等作乱汾河，滚地龙掳怀庆。

此时，马维兴迎面撞上曹文诏。这曹文诏自幼熟读兵书，马维兴拿上刀冲向曹文诏，不料曹文诏后转出曹变蛟，马维兴以一敌二，渐渐抵挡不住，恰巧官军来到，马维兴只好弃舍寿阳而撤。

曹文诏驰入晋境，越过汾河，在霍州大杀贼众，贼众又逃寿阳，又往南突袭，将寿阳的贼众赶去，直杀混世王于马下。又到怀庆剿滚地龙，直取头颅。贼众闻讯，逃罪湖、广去了（甚是荒唐）。

李自成见这曹文诏如此厉害，甚是苦恼，如今曹文诏克复了泽州、大宗、永宁、沁水等地，高迎祥退守绛州，一日在军营内商议事务，众将都愁眉苦脸的，一言不发，牛金星谏言道：“高闯帅不必如此着急，我们可以假降，让众官军休战，官军一懈怠下来，我们即直冲辽州，入往河南。我们如今只得弃山西奔河南，再图大事了。”高迎祥道：“所言极是，如今也只得这般了。”

话说太监杨进朝受了贿赂，竟命众将停止进攻，（果然祸事皆从阉人起）。此时正值崇祯六年，高迎祥派李双喜、李过进攻辽州，又派人攻打盂县，李过一军先陷辽州，闯塌天又在汾河侵扰，曹文诏顾此失彼竟让那李自成与高迎祥不紧不慢地过了黄河，直陷灵、阌二乡，马维兴为血旧辱，直接与那邓圯撞在一起。这邓玘此前把紫金盗之首李自用给杀了，马维兴却一刀斩邓记于马下。

众军来到济源城，济源守军降，牛金星又指挥大军并破清化、顺平、和县，浩浩荡荡杀向凤阳。看官有见识的都知那凤阳是那明朝太祖朱元璋的龙乡灵陵之处，崇祯帝吓得不轻，急命增兵，把大大小小巡抚县令御史总兵全部治罪（无辜之人）。

让崇祯帝恼心的不止是那李自成，还有东边孔耿之乱，北边满军压境。怎得说来？看官莫急。待我一一说明，话说北边皇太极闻袁崇焕毙，欣喜异常，直驱大凌河城，吴襄、宋伟往援大凌城，却一一北败，南逃锦州。祖大寿、何可纲二人（前回所提）死守大凌河，一日在城内商议，祖大寿道：“如今满军兵临城下，我们还是投靠满金吧。”何可纲怒而起道：“这怎么行？大丈夫不惧一死！我如今宁可一死，亦不向这满冠低头！”（好生英勇）祖大寿举酒道：“好！我只欲试探，如今见得何兄如此坚定，我祖某干了！”一饮而尽。

次日，满军攻入大凌河城，不久而破，何可纲、祖大寿面不改色、慷慨就义。

东鲁之地上，那孔有德，耿仲明聚众叛乱，他二人本同为毛文龙义子，居在东江，后来文龙被杀，逃至山东，聚众叛变，还兵大掠，拥至陵县，陵县无兵可防而失陷。话说这孔有德本无大图，但那裨将李九成与其子拥他为主，他亦欣然同意。那李九成自然效犬马之劳，过了河把那临邑占了，贼众分路围攻德平与新青二城，均降。

官军派兵包围住贼众，孔有德与耿仲明商议，佯装投降（又是这招），官军正围剿呢，就被总官下令停止进攻了。孔有德趁机破平度、黄县，浩浩荡荡朝着莱州西来。贼众掳来大炮，猛轰莱城，过余月而克。

贼众见势拥主，孔、耿、李三人共为主，（所谓衰即转盛，盛将转衰），怀宗见此情形只得弃北而兼顾东西，把守迁之兵统统转向剿贼（未攻先乱，可悲）。这样下来，官军猛扑莱州，论你怎么佯降亦无用了。贼众先弃莱州，再遁黄县，逃归登州。那李几成中矢而亡，孔有德闻讯，料得无法坚持，与那耿仲明商议北投满清，官军遂攻登州，孔有德北走旅顺，被那旅顺大帅黄龙挡住，孔有德与耿仲明命兵拖缓，怆惶而逃。

孔耿二人来至满营，行跪拜礼，拜见真主，（与之前祖何二人相比，差之甚远）孔有德道：“大汗，如今旅顺孤立，可攻旅顺。”皇太极允，大军荡扫旅顺，生杀黄龙。广鹿岛副将尚可喜闻讯亦降，皇太极封那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分别为满洲都元帅、满洲总兵、（三藩仅差吴三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