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夜晚,身体进入香甜的梦乡之时,灵体会脱掉这密度沉重的肉体,去外面逛一逛,而在这种现象发生时,我们若还能保留着记忆,那么那些记忆就会被我们解码成梦境的形式。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要潜入一个地方去盗取一些东西,虽然我已记不得梦的大多数细节,但我能依稀的记得,那三位为正义而战的卡通角色——飞天小女警,是我的敌人。
飞天小女警有着所向无敌的力量,身为还在上幼儿园的小女孩,她们有着不亚于超人的力量,但她们真正的特质并不在于她们有着毁天灭地的超能力,而是她们有着一颗将力量用在服务大众上的正义的心。
所以,如果我去偷东西的话,无论目的是什么,绝对会被她们当成坏人去抓捕。面对她们无敌的力量,我没有正面对敌的希望,为此,我选择在暗中秘密行动。
梦境,没有逻辑可言。但是因为有着强大的认知干扰,即使在梦中,因为意识深处认为这里是物质世界,所以我的所见所闻所做依然受着物质世界的法则束缚。
虽然我在梦中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是强大的潜意识却依然让我依稀的记得自己所具备的力量。
我在尝试突破,这是我在梦境中经常无意识间做的事,在面对强大到不可战胜的敌人时,即使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只是个没有力量的普通人,也会拼命的与敌人对抗,使出任何残忍的手段也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面对飞天小女警的巡逻,我小心翼翼的四处躲藏,但总是会不小心的被她们发现,每当这时,我的潜意识便会开始奋力的运作。
我将我的精神汇聚起来,锚定在一个指令上:时间倒流。从小到大我日日夜夜每天睡觉都会做梦,也经常在梦中训练自己的“造物能力”,但是因为有着对物质世界根深蒂固的认知,想要操控梦境,并非是那么容易的事。
意识中总会有那么一部分,干扰着我,阻碍着我去实现我的指令,那个干扰就是:不合逻辑、我做不到。
我拼命的,拼命的将意识汇聚,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目标点上,最后我成功的倒退了时间,时间退回了飞天小女警发现我之前,但是记忆却依然被她们继承了下来,她们记得她们找到我的那一刻,所以她们还是会尝试抓我。
于是,我又将我的注意力汇聚在另一条指令上:删除记忆。经过了一番精神力的消耗,我成功的删除了飞天小女警对我的记忆,她们完全忘记了关于我的事。
我继续探索这个地方,先先后后飞天小女警也发现了我不少次,我每次都会消耗很大的精神力去倒退时间、删除她们的记忆,甚至在她们发现我之前将自己转换到“旁观者空间”,然后穿墙离去。“旁观者空间”是一种即使身处同一个空间,周围的人也无法发现我并且和我互动的一个空间位面,那是一种类似于在做梦时,自己虽然能看见发生的故事,而自己却不属于故事中的一员的“上帝视角”。过去我都是在做梦的时候无意识进入这种状态,而这次,我已经能够有意识的去在“旁观者”和“体验者”这两种状态中切换了。
这么做极大的考验我的精神力和意识能力,这些能力是在我面对危险的时候被刺激出来的,我做到了一些我平时在梦境中很难做到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我成功的取走了我要偷的东西,我回到了家。不料,不久后飞天小女警也跟了过来,她们发现有东西被盗,所以四处寻找罪犯,挨家挨户的搜查,同时我家也不能例外,她们要在我家搜寻证据。
说罢,她们便开始搜寻我家,很快便在墙角处发现了一些证据,她们察觉到了我是犯人。
这一瞬间,我强大的本能开始启动。
我在第一时间暂停了时间,以防止她们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但是要快!因为我对时间的暂停是持续消耗精神力的,随时都可能中断,而我要利用这个暂停的时期去对现实做一些改动。
我开始集中注意力,尝试让证据凭空消失,但是我的物质心智总是干扰着我,阻碍指令的成功。证据并没能如愿的消失,反倒是时间暂停的效果反反复复的中断了好几次。我不断的让时间倒退、删除飞天小女警的记忆、时间暂停,然后继续尝试让证据消失。
我反反复复的失败了三、四次左右,最终还是顺利的删除了证据,那些证据凭空的消失在这里,飞天小女警也完全对搜查到证据一事忘记的一干二净。
没有搜到证据的飞天小女警并不甘心,她们要求在我家住三天,以获得充足的时间搜索证据。而这次却发生了一个出自于我的人类意识之外的一个反应,那个反应或许来自我的潜意识,因为在我没有输入指令的情况下,时间突然快进到三天后,并且我很顺利的便删除了飞天小女警这三天内的记忆,所以无论这三天内她们搜到了怎样的证据,都完全没有印象。我告诉她们三天已经过去了,她们很纳闷又很失望的离去了。
这时,一向多疑的我转而又想,这样不对,因为这三天那么一大块记忆对她们来说却是空白的,什么印象都没有,她们是绝对会怀疑的,我感觉她们一定会回来,然后想办法查的水落石出,更何况我刻意删除了她们那么一大块记忆只会让我的嫌疑更加明显。
于是我又发出指令,将时间倒退到三天前,让她们在我家居住的这三天按照正常的时间流速过去......
梦境差不多到这里为止,虽然很有趣,但是也消耗了我大量的精神力,这个精神力不是指我在梦中的精神,它的影响能够牵扯到现实。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所感受到的是,头疼欲裂、以及肿痛的双眼,那一天,我的头一直痛到下午四点多,才勉强缓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