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你小时候性格很倔,四岁时因不愿在外婆家睡觉,把本想留宿在外婆家的你爸的手臂咬了两排很深的牙齿印。”
妈妈还说:“本来你经常和姐姐争吵,但你五岁时,因你姐和你争抢一根甜高粱,你爸打了你姐,你却心痛得拿着镰刀要去砍你爸!”
我记得十岁那年的植树节,刚好是爷爷入土为安的日子,爸爸及他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很伤心,而我却感觉不到太多的悲伤,只为明天要去学校读书而心情不快。
十六岁那年,因为打球把别人弄了点不需用药的皮外伤,对方开了假发票,要求我赔偿100元,在一同学的建议下,我们决定保留假发票再让他为此付出代价,后来班主任和父亲知道了,父亲给了对方100元平息了此事。为此我一直对班主任和父亲的做法很不满意。
十九岁那年,高三快毕业了,在形象上素来毫无顾忌的我剃了个光头,没有带帽子,而且还很自信的照常走路,父亲看到后没有说话,脸色却积极难看,只打发母亲问了我为什么这么做。
大学毕业之后,我每两个礼拜给爸打一次电话,每次打电话都是闹钟提醒的结果。通话内容也很固定,爸妈只说关于工作、找对象的问题,不厌其烦的我只回答“嗯,哦,要的,再见”
23岁,我再次听父亲说起他以前的艰苦生活,他为自己吃了很多苦而感到自豪。我却认为吃苦很平常――吃苦,尤其是长时间吃苦并没有明显的改变自己的命运,这种吃苦不是值得自豪的事,相反还让人惭愧。环境迫使的吃苦并不伟大,只有自己主动选择有目的的吃苦才有更大的价值。
25岁,我与父亲一起参加了姐的婚礼,我为父母尊重姐自己的结婚对象高兴,也为父亲不主动要求彩礼的做法点赞。
现在我却依然不喜欢父亲,但了解了他那种性格的历史原因之后,便理解了他不如我愿的现状,做好了长期浅交流的思想准备。
爸,我看到大部分儿子和老子的交流都是浅层次的,这是你们那一代人的共同点,是你们那一代人情感表达被压抑的后果。我用自己的方式试图打破这种父子关系,但你总是以父亲视角来看待这个问题,维护自己的尊严。
爸,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子女的成长成才是自身先天条件、自身进取方式、自身努力程度和外部综合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所以你不必对子女的成长抱以纯粹的情感期待,也不要将子女的大好前程寄托在仙人的保佑上。
爸,我现在依然让你担心,但这是你多余的惆怅!这么多年来你识图以朋友身份与我相处,可惜你社交技巧不够,我一直没领你的情,但我一直理解。
新工作岗位的事情非常多,没有时间回家陪你过生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最重要的是身体健康,做六根清净的自己!希望你随着年岁的增长更加解放思想,与时俱进,活的自在!
戴淇桓
2018-1-7-02:20
更新于2018-1-10-0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