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里的人读《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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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又把钱钟书的《围城》看了一遍,说是又,其实之前看一遍,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当时二十几出头,还没进“围城”,憧憬着进来,现在进来十几年了,中间偶尔也会想出去。现在再看一遍,才有些感觉。当时看了,内容都忘了,只记得方鸿渐跟几个女孩谈情说爱。

故事大概是这样的。二战前的中国,一个小地主家的大儿子,借着未来老丈人的钱财,去欧洲留学,浑浑噩噩几年,中间改系换学校,最终没能混个文凭,为了面子,买了个野鸡大学的学位回来。回国的船上,寂寞空虚冷,与一个已有未婚夫的少妇鲍小姐唧唧我我,本想发生点实质性的事情,结果对方到家了,看到对方秃头大肚未婚夫来接,有些小失望,有点想作呕。于是转向与船上另一位老同学苏小姐,这位苏小姐,本就对他有点意思,两人在上海下船时已渐渐熟络起来。到了上海,两人经常一起聚聚,为了让方鸿渐不那么轻易就得到自己,苏小姐引入了一位仰慕自己的赵辛眉公子与其竞争,她在边上享受二人为他争风吃醋的感觉。

谁知方鸿渐看上了经常来她家的表妹唐晓芙,便与她悄悄谈起了恋爱,渐渐与苏小姐疏远。且与“情敌”赵公子化敌为友,成为很好的朋友。苏小姐知道后,一气之下,把以前他在船上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地与表妹说了,而且马上与一个他俩都很瞧不上的人结婚了。表妹气愤地来质问他,他没法辨驳,只好承认,让对方数落,准备了分手,不再去找她。与女友谈崩了,正好又与寄住且安排工作的“老丈人”闹掰了,工作爱情两失败,上海实在没脸呆下去。

这时候正好一个偏僻的新成立内地大学发来通知书,其实本来是前情敌赵辛眉为了把他支走想出来的计策,现在反而成了救命稻草,前情敌现在也失恋,正好与他结伴前去,其中还带上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孙柔嘉。那时候的交通不比现在,坐船坐车坐轿子,中间还把钱花完了,一路上经历各种困难,俩哥们感情越来越好铁,孙柔嘉也对方鸿渐暗生情愫。

来到三闾大学。方鸿渐水平半吊子,社商又不高,与同事、领导的关系都不是太好,很多时候是因为有好哥们赵辛眉罩着,与孙柔嘉也保持好朋友但拒成男女朋友的关系。但后来,这位最好的哥们因为所谓桃色事件,怒于学校处理地不公,一气之下远走重庆。这下方鸿渐处境更难了,在某个落魄的时间点,稀里糊涂地答应与孙柔嘉订婚。后来在赵辛眉的建议下,又在旅途经香港时注册结婚了。

两人以新婚夫妻的身份回到了上海,带着幸福与憧憬。只不过现实比想象中残酷,结婚不单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而孙方两家各种互相瞧不起,各种不满意,孙与妯娌间、方与孙的姑妈间两大矛盾无解。因此,两人经常吵架,小吵到大吵,歇斯底里地吵到动了手到无可调和,小说到此嘎然而止。

小说里方鸿渐很普通,不是什么大富的“富二代”,学习没有多刻苦,连个文凭都没混到。没有主角光环一路开挂,工作一直也是靠着别人。可能长相还可以,要不然怎么能连续吸引几位富家小姐,我看书的时候一直是以年轻陈道明代入的。有点小幽默,泡妞时挺有用。对爱情没有多忠贞,见到更漂亮的就更喜欢。

他这么普通,好像每个男人都能在上面找到自己的影子。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唐晓芙,又最终娶了孙柔嘉。其实反过来也一样,只是谈恋爱时把对方或者把婚姻想得多美好,一旦进去则是一地鸡毛。

我自己就是,以前有个特别漂亮的女朋友,最终没有能结婚,总觉得遗憾。现在的老婆是别人介绍认识的,当时觉得对方长相还可以,工作稳定,会过日子,家庭跟我家差不多,应该算是门当户对,就她了。可能老婆也是这么选我的吧。婚后日子平平淡淡,偶有小吵,没有大吵。其实漂亮也很难一直保持,我以前女神级的同学现在很多都一言难尽。反而我老婆目前保持得还不错。

我们与方鸿渐不同的是,现在不再是以前的那种大家庭了,不必面对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在那个特殊的时代,工作很少,钱很难挣,很多时候必须依附别人,导致关系不是那么平等。现在则好多了,只要你愿意,就算没读过什么书,去送送快递、外卖日子也不至于太差。现在的婚姻依然是围城,只不过没以前那么城高墙厚。

钱老写的这座围城,从有自由恋爱的时候就有了,甚至有婚姻时就有了,可能是这部作品成为经典的原因吧。至于里面对文字的应用,水平溢出,都有点炫技的意味了,则显得没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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