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曾子有疾,孟敬子问之。曾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笾豆之事,则有司存。”
译意:
曾子有病,孟敬子去探望他。曾子对他说:“鸟快要死的时候,鸣叫的声音是悲哀的;人快要死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也是善意的。君子所应当重视的道有三个方面:使自己的容貌庄重严肃,这样就可以避免别人的粗暴和怠慢;使自己面色端庄严正,这样就容易使人信服;讲究言辞和声气,这样就可以避免粗野和错误。至于礼仪中的细节,自有主管这些事务的官吏来负责。”
曾子名参,是孔子晚年的弟子,入门晚因而不在门内贤圣之列,但他的父亲曾点是七十二贤之一。他在儒家的发展史上也有重要的地位,对孔子的思想领悟极深,他倡导“孝恕忠信”,提倡修齐治平的政治观,内省独慎,遵循以孝为本的道德观,并在此基础上撰写了《孝经》。
文中的孟敬子是鲁国大夫。曾子有病孟敬子前来问疾。曾子就对其讲执政要修身的道理,为了能使对方予以重视,先以弱示人,说自己已然病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生命走到了尽头,那些勾心斗角的小心思,过去看重的成功失败都毫无意义,沉淀下来的是对人生的思考。或者说此时方领悟到生活的智慧所在。这时候说出的话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你一定要听到心里去啊!
曾子这么重视的话是什么呢?也就是他认为君子应该重视的三方面的问题:容貌 、颜色、辞气。
我们与人打交道,首先看到的就是外观的仪表形象,也就是相貌和着装。感觉这个“动”字很是贴切,整洁得体的仪容,与环境相合的衣饰,都是需要动态来完成的,只有这些都与环境很协调合适,就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对待。庄重的场合穿得很随便,或者游乐的环境穿得很正式,都不是得体的行为。
而对人的态度要庄重,容易让人信服。如果举止轻佻随便,难免让人会误会。人是感官的动物,看影视剧时经常会说,这人一看就是个好人,这人一看就是个坏蛋,就是这个道理。虽然这样容易把人给定义了,还不知道定义的对错,我们大体都还是会犯同样的错误。
同人讲话的时候温和有理,清晰明白,没有什么不实的言论,让人听来如沐春风,心中安定,这就是让人欣赏的说话的艺术。自然不会有人对这样的行为说出什么为难非礼的话来。
而最后两句应该是针对官场或者正式场合,没有必要事事亲为,事无世细,你做到了这三点,即便一些微小的礼仪没有到位,还有负责的官吏在呢。感觉是针对孟敬子的日常行为在指导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