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贞观年间,左丞李行德的弟弟李行诠的老婆和前妻所生的儿子李忠通奸。
李忠就假称宫中传旨让这个后妈入宫,其实是将后妈藏匿起来,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于是就将这件事上达天听了。
皇帝知道此事后急忙让人调查,后妈便假装用领巾勒住自己的脖颈,卧倒在大街上。
长安县令问询她,她回答说:“有人传圣旨召唤我进宫,一个身穿紫袍的人留我过夜,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名,后来他勒了我的脖子把我扔到了大街上。”
李忠听说此事后非常害怕,遂四下打听,被人怀疑动机不纯,扭送到长安县衙。
县尉王璥便在床下安排人偷听,然后就在这个房间里审问他们二人,没有审出结果。这时候王璥事先安排的工作人员喊王璥有事,王璥便锁上房门离开了。
这时候此二人才相互说:“不要认罪。”又说了一些私密的话。
王璥回来以后,躲藏偷听的人也出来了。
此二人大惊失色,只好俯首认罪。
强盗首领王和尚,招出同伙有多应亨、多邦宰二人,此二人比一般的盗匪骁勇彪悍得多,官府已经招抚了很久还没有结果。
某一天应亨的母亲通过兵道传来消息,要到州里投案自首,并且注明需要王和尚作证(希望能得到一个公正的待遇)。
王阳明判断,这一定是王和尚接受了财物贿赂,答应为他们开脱的计谋。
于是他在后堂安置了桌子,桌围下藏着一个公人负责监听,然后召唤三人到后堂问询。
王阳明预先让一个公人报告说宾馆有客人,于是立刻离开。
一会就回来,监听的公人从桌子下面出来说:“听王和尚对两个贼人说‘暂且忍受一两顿夹棍,一会就想办法为你们开脱’。”
王和尚三人当场大惊失色,纷纷叩头请求饶命。
原文
贞观中,左丞李行德弟行诠,前妻子忠烝其后母。
遂私匿之,诡敕追入内行,廉不知,乃进状问。
奉敕推诘至急,其后母诈以领巾勒项卧街中。
长安县诘之,云:“有人诈宣敕唤去,一紫袍人见留宿,不知姓名,勒项送至街中。”
忠惶恐,私就卜问,被不良人疑之,执送县。
尉王璥引就房内推问,不允。
璥先令一人于褥下伏听,令一人走报长使唤璥,锁房门而去,子母相谓曰:“必不得承!”并私密之语。
璥至开门,案下人亦起,母子大惊,并具承伏法云。
贼首王和尚,攀出同伙有多应亨、多邦宰者,骁悍倍于他盗,招服已久。
忽一日,应亨母从兵道告办一纸,准批下州,中引王和尚为证。
公思之,此必王和尚受财,许以辨脱耳。乃于后堂设案桌,桌围内藏一门子,唤三盗俱至案前覆审。
预戒皂隶报以寅宾馆有客,公即舍之而出。
少顷还人,则门子从桌下出云:“听得王和尚对二贼云:‘且忍两夹棍,俟为汝脱也。’”
三盗惶遽,叩头请死。
补
烝,原本是个专用名词,即儿子娶父亲的妻妾,这里是指和李忠和其后妈通j。
感
第一个乱lun故事里面,这两位当事人真的是蠢到家了。
没事把皇帝拉扯进来干啥?
皇帝哪能丢得起这个人?
结果走到死路上了。
第二个故事我其实看了好几遍才捋顺的。
应该是这两个强盗应该是想按律法的流程走一遍,因为有王和尚作为内应,所以妄图通过王和尚洗白自己,不过最后被王守仁识破了。
不过这个事对于王守仁来说还是一件好事,无论如何,这两个强盗已经到了自己的手里,无论如何处理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