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夕璇
看了《朗读者》,麦家说“读书就是回家”我突然想起了48个小时的火车,我读了一夜的书,当火车在高原地带微微颤颤的行驶着,当夜色从火车的窗户外降临了,我知道天黑了,又是一个煎熬的夜晚,我在这趟狭小的火车上又要度过一个不眠的夜,我开始想家了,一个不肯承认的思念。
我不知道父亲母亲此刻在干什么,耳畔里一直想着父亲在电话那头说的话,“既然你已经上了火车,我也不能再说什么,没有钱了,你一定要说,如果你真的为了你的决定而发生了什么,这是你的命,作为父亲,我尽力了。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在下一站下车回家”我知道母亲落泪了,那么要强不轻易掉泪也从不允许我落泪的那个我视为母老虎的女人落泪了。因为她是个母亲,“母亲”这个身份使她坚强,也是使她柔软。我在嘴里一遍遍的念叨着我不想家,然而,巨蟹座的天性让我不得不想念,也是这个天性让我不得不倔强,不得不义无反顾,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分清是逃避还是追逐。
夜里是孤独者的冥想,一切都安静了,而那个对未知世界的我带着忐忑不安且激动的心情在坐上火车的那一刻起,我便落泪了,有感动,有疼痛,还有一份我不肯承认的思念和牵挂。夜,安静了,是的,静了。若我不能找到我所需要的那个信仰,心是彻底的孤独了,无处安放,会使我落寞也可能使我死亡。我喜欢大冰的书是从一个封面开始,也是那个封面在我的心里闪起微微弱弱的信仰,让我义无反顾的想去拉萨,关于信仰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词,我不喜欢说,朝拜者是一种信仰,那样似乎说的太伟大了些。追逐信仰的那一刻起,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回家。我是一个为了自由为了玩为了广阔的世界,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自己身体的人,我在无数个昼夜,胃疼痛到脸色苍白不肯吃药,感冒发烧靠身体去抵抗过去,也许是因为这样我的身体有了很好的抵抗能力和生存能力。
我很喜欢许渊冲老先生,九十六岁的他说,如果我能活到一百岁,我就要将莎士比亚所有的文集全部译完。九十六岁,依旧饱含深情,回忆往事热泪盈眶,我喜欢他在朗读者里面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句话都让我的内心起了波澜。
我喜欢朗读者的每一位嘉宾,喜欢他们饱含深情的去读每一篇文章,读到情处,不自禁的落泪来。喜欢他们谈起的每一篇文章,谈论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在我内心深处泛起波澜,无法表达,却很讶异,讶异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讶异人与人的心灵相通,讶异这微妙的情感让我重拾了时光的美好和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从夜幕降临到窗外一点点透亮起来,我在火车上站了一夜,读了一夜的书,大冰的《乖,摸摸头》,有时候,人很奇怪,在被窝里读书的时候思念远方,在远方的时候却希望书可以带我们回家。车上小伙伴问我,你学历那么低,怎么那么爱读书?我想了会,却答不出来。我会忽然想起冰心在写关于母亲的文章时,里面有一句话是这样说道“不为什么,只因为你是我的孩子”如果你要我给个答案,我想引用冰心老师的一句话“不为什么,只因为她是我的孩子”
我忽然想起来合肥上学那会,我很喜欢在地摊上买书籍,如同对待一个孩子般将她们放在我的枕头边,抱着她,嗅着她,看着她。我记得我读的第一本书是《鲁滨逊漂流记》,我觉得有趣。而后读的是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那时候我只是个孩子,可是那时候我似乎能感受到路遥先生的字字句句,我不知道用什么词去表达,“共鸣”这个词太浅,“深情”这个词似乎不确用,我无法表达,我的内心是矛盾的,我的心是跟着孙少平走的,有时也会心系孙少安的情感,我落了泪,也彻夜不归眠。再者读的便是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我依稀记得那个年少,我从姨父的书柜里拿起的那本书,躲在昏暗的台灯下不眠不休的读着,我无法想象年幼时的我竟如此感性,你只当我是个孩子,我却早已为情落了泪。
后来便是郭敬明的书籍,他的书可以说是慰藉了我整个青春。我记得在合肥毕业的那年,我在学校实习,我怕黑,以前和闺蜜一起,她们总是为我开着一盏灯。当我一个人前行的时候,再也没有人为我开着一盏灯,在那黑暗的时光里,我抱着我的书学会了成长。我丢弃了很多衣物,倔强的将行李箱装满了书寄回家,我背着吉他站在火车上,我忽然想写下一句话“我知道我在流浪,但我从未丢掉过信仰”
2008年我饱含深情的写下一首关于母亲的诗,老师抱住了我,说有很多人爱我。从那一刻开始我找到了信仰。书带我找到了爱的信仰,也让我找到了捆绑式爱的和平方式。例如我和我母亲。
书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她让我产生共鸣,让我饱含深情,让我热泪盈眶。也许是一个句子,也许是一篇文章,也许是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