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静心,大自然中的各种美好事物和景致就不描绘了,我更想分享在这过程中看到的自己的模式,按顺序写。
当我是引领者时。
模式一:我有对大自然独特的审美,贾燕是9号,感觉应该是麻木的吧,让我带她去发现与众不同的美。评判。把别人拉低来认可自己。小的时候我不被长辈们认可,于是我就用“我会画画、我会跳舞、我会书法、我成绩好……”来体现自己的优越感,来提高自己在同龄的兄弟姐妹中的地位,来赚取爸爸妈妈对我的自豪感。当我的这些努力不被看到,我还是不被认可时,我会心有不满,看不起兄弟姐妹们的种种,这样我就会自我感觉良好,用自傲来掩饰自卑,自我满足。
模式二:雨水的清亮还停留在叶子上,我领着贾燕去触摸湿润的叶子,并用手指把叶面上的雨水捋到掌心,感受雨水滴在掌心的清凉。可是贾燕只是触摸,没有做后面的动作,她怎么跟不上我,领悟不到呢?评判。不接纳别人和自己不一样。这是我的一个执念,如果别人不愿和我一样,就说明我是不好的,我是不被接纳的,我需要别人接纳我这个行为来接纳我自己,说到底是自己不接纳自己。同时,别人愿意和我一样了,就是认同我了,就是看到我了,就是和我在一起了,我需要别人的认同来填满和对抗我的孤独。
模式三:贾燕挽着我的手,当我要停下来表达时,我会轻轻拍动她的手示意,她便会明白我的心意。这是个很正常自然的配合,不一样的是我每次在做轻拍这个动作时,都有一个心里暗示:你看,我对你多好,我多照顾你。演绎。这个暗示使我觉察到我做出的动作是刻意的,我在证明我自己,我在寻求回馈,然后我会猜测,我的内心那么用力的发出呼唤,她会接收到吗?她能体会到我的失落吗?我创造这个失落感来演绎,来向外求真,如果我感受到对方没有回应,就证明了我的观点——我是被忽视的。
当我是被引领者时。
模式突破一:之前一次共修和郝静姐扮演母子互动,因为我的怀疑,我进入不了角色。有了那次“教训”,这次我放下心来,我信任贾燕,把我交给她,心甘情愿被她引领,踏踏实实的当个孩子。于是我发现,贾燕独特美好的视角,她领着我在树林里抬头看,像打开了一个全景的广角镜,风的清凉、树叶沙沙的摇摆、鸟儿清脆的叫声、光线打在叶面上的闪亮……我享受并感动着这整体融合的美,也打消了之前那些可笑的评判,别人的不一样也是独特美好的,我会欣赏了。
模式突破二:因为对贾燕的信任,我放松下来,我知道我是被允许的,我开始“任性”,像孩子一样自由发挥,她让我去触摸树皮,我就把脸贴在大树上,去抱那棵树,贾燕很欣喜地领会了我,她绕到树的另一面和我手拉着手环抱大树。她让我看石头上落下的鸟的粪便,我就用树枝把它铲掉……当我选择了信任,我便松开了焦虑的心,重获自由,让光和美好照进来。
模式三:钵声敲响时,我听到了,知道要进入下一个环节了,贾燕没听到,我没有提醒她,看她这么欣喜的样子不忍打断,我开不了口,但心里有了“是不是要分开了”的犹豫,我无法全然地共享自然了,我想陪着她我又不想陪着她,变成勉强地陪着。6号隐忍的模式出来了,我认为表达自己的想法是危险的是不好的,可能会伤害别人,然后我就会失去关系,我看到了我对关系的渴求,宁愿委屈自己也要去渴求。
幸亏终于遇到张妍了,她再次敲钵示意我分开,借助这个外力,我轻拍贾燕的肩膀,示意她我们需要分开了,贾燕脸上的笑容停止了,依恋地注视着我。我想到了我的孩子第一天上幼儿园,哭喊着不要和我分开,我越是表露出不忍越是强化他的依恋。我不敢做太多表示,礼敬过后微笑着转身匆匆离开,我感受到贾燕还驻足在那注视着我的背影,我把我的感谢、信任、祝福和属于她自己的情绪留给了她。
回到教室临在写诗,我想不出主题,我没有思路,我没有内容,我有点慌,一直到领到白纸。出来什么就是什么吧,一句一句地写,写到最后主题才冒出来,真的神奇。写完后临在,细细体会我自己写的内容,泪流满面,能量不断地翻涌。除了最后两句,我写的全是与父亲一对一的纠缠,长长久久的纠缠,最后两句是分离。我理解了父亲的身不由己和局限性,纠缠的所求已经不是我自己所求的全部,或者说它已经成为过去式,我不需要再抓住不放那个幻想,我是独立的真实的我。感谢这次临在写诗的场域,是我说“再见”的一个仪式。
谢谢郝静姐的分享和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