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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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午休,我习惯在小河边晒太阳,边晒太阳边读文,满足且安逸。冬日的阳光没了夏天的淘气,带着一种和煦的温柔。这流淌的河涌,温柔地流过所有的尖砂砾石,包罗万象。总让我想起那句经典:上善若水,至柔则刚,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一只小猫趴在围栏上,和我一样懒懒地晒着太阳,也许是行人匆匆,不曾逗留,它总是抬抬头瞟一眼后又没了好奇心,意兴阑珊地继续舔着小爪。我坐在离它不远处的长椅上,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过了一会儿,它主动向我走来,我甚是讶异。本以为它有它的自在,我有我的舒欣,我们还是互不打扰的好。但它来到我旁边,好奇的打探我,摇着尾巴,也观察着周遭的一切。最后坐定。“要和我一块坐坐吗?”,我轻声问它。没有回复,它还是继续观察周围。好吧,不回我也没事,一人一猫静静地共享良辰美景。

流水涧涧,不舍昼夜。三角梅盛放又凋落,倒是边上那一排桂花开得细密,小小的藏在片片绿叶之中。这么细小的花香味却飘满城,无论在哪里,深吸一口都令人醉心。想到之前写得一句短诗:桂花林中过,落得满袖香。还有一句春雨版:泥燕归来衔雨雾,盈盈雨露湿桂花。可惜的是,总是写完一句就再没灵感了,写了好多小句都不成文。我太喜欢桂花,以至于每次点奶茶都要有桂花的元素,真是怎么喝也喝不厌。

一位的爷爷经过我身后,满际的银色里藏着许多故事吧,他左手提了一个白色帆布包,右手拿着拐杖。拐杖没有拄着,光溜的拐杖在他手上悬空着,轻轻晃荡。正常人一步大概一米,他走这一米需要走一百步,步子碎得像在原地踏步。几位年轻人路过他,昂首阔步,不到10秒就远远地把他甩在身后。这位爷爷依然按着自己的步子,一点一点挪动,眼神中尽是坚定。我突然很想哭。爷爷想靠自己的那股倔强很像我见过的其他老人家,不愿意拖年轻人后腿,不愿意做一个“废人”。即使家里已经不愁吃穿,他们还是想力所能及地为年轻人减负。特别是那苦过来的一辈,腿脚已经不便,还总惦记他们养的鸡鸭,还有不远处那片菜园子。鸡鸭叽喳活波灵动,菜色翠绿鲜嫩,这都是他们“我还有用”的证明。

我想起和友人曾经某次交谈。她说想回到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光。我说我不想,虽然童年有很多美好的记忆,但我更喜欢独立之后的我,靠自己的双手获得的面包,钱虽然不多,但我踏实而满足。因为不想做拖油瓶,我一直在努力,倔强地前行。 我看着爷爷在那排桂花树下远行的身影,心疼又敬佩。他步履不停,专注脚下,已经忽视这阵阵桂花香。希望他的终点足够美好,能给他注入一丝年轻。

午休结束了,一切美丽的相遇就留在这个午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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