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之三打祝家庄~中

〈一〉

上回看到石秀与杨雄上得梁山,与众头领叙说过往经历,说到时迁偷鸡时惹恼了晁盖,欲把这两人砍了。被宋江拦下,二位好汉不远千里,同心协力来投,因那一人过失,岂可斩了二人。又况那时迁原本就是此等人,招惹了祝家庄,又非二位贤弟之过。又闻祝家庄一意与俺们山寨为敌,现山寨人马数多,钱粮缺少,若打下此祝家庄,岂不多个几载钱粮。非是我们要惹害与他,实是他们欺人太甚,有那扑天雕李应,也是个好汉,可邀其上山入伙。

晁盖所得宋江说的有理,又有其余兄弟帮助说话,方才免了二人。设摆筵席,叫小喽啰来参贺新头领,次日聚义厅商定出兵事宜,由专司人员算计下山人数,晁盖带领吴用、刘唐、阮氏三兄弟,吕方、郭盛,护持大寨。其它守滩、守关、守店有职事人员仍各司其职,由孟康换下马麟监督战船打造。分二拔人马下山,头一拔由宋江、花荣、李俊、穆弘、李逵、杨雄、石秀、黄信、欧鹏、杨林,带须三千小喽啰,三百马军,先头下山。

第二拔由林冲、秦明、戴宗、张横、张顺、马麟、邓飞、王矮虎、白胜,带三千小喽啰,三百马军,随后下山接应。金沙滩、鸭嘴滩二处小寨有宋万、郑万寿把守,提调粮草供应。诸事已毕,晁盖送至山下自回山上。

宋江带着一干人等下山来到独龙冈,先扎下大寨,书中有文形容祝家庄的地势,路多有弯叉,交错纵横,别看那石秀与杨雄曾走过两遭,也不知路径该如何前往。宋江问有那二个兄弟前去探路,也好知晓一下虚实。李逵拈着双斧对宋江说,哥哥何须派人前去,待俺带人去把把那帮撮鸟杀尽。

〈二〉

宋江斥责他休得鲁莽,遂派石秀与杨林各自乔装打扮进村打探,杨林装扮成捉鬼大师,石秀还作樵夫模样。循大路往那村中走去,石秀问杨林该如何寻找去往庄中,杨林说只管朝大路方向走就是。二人于是分头行事,石秀看路上蹊跷,见到路旁有一年长庄丁,上前作揖稽首。

向老丈讨些水喝,以此搭上讪,自己独自来到此地,以砍柴为生。老人说看你是处地人,初来此地,还是赶紧离开吧,这里马上要有战事,量你一人进得来,却出不去。石秀闻听,赶紧伏地,肯请救命,自己一外乡人,前无亲后无友,愿闻其详,还望给指条出路。

老人见其诚恳,说此庄外的树木交叉纵横,不管路上宽窄,只见有杨树才可转弯。不见杨树径可直行,一旦走错,不是绊索,就是挠钩,再不就是陷坑之类。如若不知,纵有千军万马也是有来无回。石秀闻听大惊,跪地感谢老人的指路恩,奉上所担之柴,以表谢意。

此时天色已晚,老人做些粥饭与他,留石秀将歇在屋后柴房之中。到得柴房内正待躺下,忽听得外面嘈杂声四起,急忙出屋,看老人正回到屋内。石秀隔窗循声往去,但见一群庄丁围着一人,被剥得赤条条,不是旁人,正是同来探路的杨林。在人群中有一人骑着马,正是祝家的老三。

石秀故作不知,问那老人,老人说这人是梁山细作,扮作捉鬼大师,混进庄上,又不知路,撞入迷途。巡逻庄丁去捉,这厮却有些手段,多人不得近其身,还搠伤了七八个庄丁,逃跑途中,掉入陷阱之中,方才被捉。

〈三〉

这边石秀看到杨林被捉,自己却不能施以援手,暗自着急暂且不说。且说那边宋江,未等到二位兄弟回报,又有小喽啰回报,听见庄这边有人声嘈杂,好似是喊捉到了梁山奸细。宋江一听大惊,忙聚齐兄弟,带人马杀入过来,到得庄门前。文中自有对这庄的形容,与城郭般无差上下,此庄内住有一二万人,可谓是人多钱多。

那祝家庄内庄主祝朝奉,有一教头唤作栾廷玉,使一根铁棒,有万夫不挡之勇,三个儿子祝龙、祝虎、祝彪,其中祝彪的武艺最高。大户人家,因着手里有钱有兵,又兼具身手了得,祝梁山泊为草寇,夸下海口,要捉尽梁山贼人。再说宋江带人攻至寨墙之处,却见寨墙内压雀无声,这时头脑方才清醒,一时救人心切,慌入危险之地。正犹疑之际,听得寨墙上响起阵阵鼓声,四下里喊杀声传来。

〈四〉

只见寨墙上升起一个红灯笼,庄丁们手拿火把站满寨墙,宋江一看,心知中了埋伏,急传下命令回撤。在林子里不是遇到陷坑,就是绊马绊人索,多有挠钩手在从林埋伏,所带喽啰多有伤亡。转了一圈发现又折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正着急不知所措时,石秀赶到。对宋江说林中玄机,先命花荣把那红灯笼射下,只见花荣搭上弓箭,灯笼闻声落下。

宋江传下命令,按照石秀提供的信息后撤。林中伏兵没有灯笼的指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败回营中,查点人数,安慰受伤的弟兄。第二日杨雄禀宋江,可到李家庄上探视李应,问其破庄之法。

于是宋江备齐礼物,带上杨雄与石秀及几位山寨头领,到李应庄上。李应吊着臂膀在厅上与宋江会面,说三庄联盟,我这边不用防备,祝家庄已自撕毁与我庄之约。须提防扈家庄,那庄主有一子扈成,一女扈三娘,唯此女厉害,手持日月双刀,刀马娴熟,更有一条绣链,神出鬼没,江湖人称一丈青。

宋江邀其上山共谋大事,李应不愿抛下自己的安稳日子,推说自己无甚能耐,不堪大用。又说攻祝家庄需前后夹击,方才凑效。宋江见其意坚,就不再勉强,眼下之际,破祝家庄是首要事项。回到营内,与众兄弟商议破庄之法。

次日,饱餐战饭,带齐兵马来到祝家庄前,那边也有祝家三兄弟带着人马排开阵势。这一次双方激战半晌,梁山头领又被捉了几位,因有那扈家庄的扈三娘出兵来救,那边王矮虎见是女将,挺枪相迎。交战之时,色迷心窍,被扈三娘生擒了过去。

捉得王矮虎,扈三娘径朝宋江奔来,此时宋江身边无人防护,见其来势甚凶,慌忙逃避。正逃之际,遇到第二拔人马,林冲赶到拦下了扈三娘,二人交战。数合之后,林冲卖了个破绽把扈三娘擒了过来。

此一战双方各有损失,也算扯平,暂且各自回营。宋江这边把擒到的扈三娘派人送到梁山,安置在父亲宋太公处。旁人只想得要他自己要留下此女子,自是一路小心待奉。宋江二打祝家庄未成,还有几名头领遭擒,自是闷闷不乐。正在烦恼之时,有喽啰来报,军师吴用带兵来到。宋江闻听甚喜,步出营外迎接,却看吴用有何良华策破那祝家庄,还需观者看后再与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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