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点事儿第三部 34

        一次张经理让我去太原,告诉我那里有个他原来的校友兼哥们,在玩什么“读书会”,看看是什么名堂。

        我到了太原,了解了这哥们的所谓读书会。原来就是他自费买了一些挺扯淡的书,然后在街道居委会找了个房间,贴出小广告,让附近的人来他那里有偿借书,这种方法有点像今天的共享自行车,只不过体量太小。

        我记得有人讲过,某个老头,买了很多连环画,然后让附近的孩子在他这里看书,看一本多少钱,借走一本一天多少钱,他就赚附近孩子口袋里的钱。

        这哥们玩的和这老头差不多。

        这哥们心挺大,想在太原市搞连锁读书会,添油加醋,一顿胡扯,试图让张经理给他投资,在太原多建几个这种网点,按照现在的说法,是忽悠张经理做他的“天使”投资。

        我不大认可他的读书会,看不出其中的商机,我不客气,直接PASS(否)了。

        在太原火车站,原打算弄一张车票直接回京,发现有列马上开往邯郸的火车,这时候我想起有一个大学同班“小老顾”正在邯郸实习,给我写过信,告诉我在下面很无聊,让我有时间去看看她,于是我顺手买了一张前往邯郸的火车票。

      上学的时候,我这个话唠在班里有个忠实的听众,就是小老顾。小老顾这个人性情随和,外柔内刚,而且为人很是实诚。通过这个小老顾,我认识了和她一样“傻”实诚——她的哥哥大老顾,大老顾和我的经历有些相似,也有过士兵服役史,我们认识以后,有相见恨晚之感,非常投缘。

        之所以去看她,同期大老顾也是因为工作需要,被派到新疆工作。这兄妹俩,大学毕业时都分在北京,又都是一夜之间被派往外地,心情似乎都不大好。

        我在班里是老大,就算是“代表”全班同学探望探望这个同学,给她在基层那种孤独寂寞冷和思乡心切,送过去一点“首都人民”的温暖。

        在邯郸住了一个晚上,带着她和她在那里一起实习的小伙伴,换乱转了一圈,吃了顿当地的“大餐”,随后就搭火车回北京了。

        其实我当时的心情也不好,感觉比较郁闷,一时找不到新工作的起步点,更糟糕的是,在八达公司仍旧是默默无闻,我一时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怎么做。

        这让我有些无措,用老电影里的话说,“先头部队失去前进方向”,应该是最恰当的比喻。

        当时我一个人住在大北窑光华东里一套三居室的单元房,我一出差,就请小莉帮我看家。

        那时候没有短信微信啥的,回家开门就进,小莉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回来了,当时的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进门一见这情形,我直接冲过去和她拥抱接吻,并且快速地剥去身上的衣服……。

        您是不是觉得我太冲动了,确实很冲动,做得非常冲动,那时候我经常感到自己有一股无名火,总想发泄一下,我事先也没有想到,进家以后,我看见小莉,我会这样。

        事后,聪明的小莉对我说:“当真吗?你可以后悔。”

        这样的问题,我们很冲动地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她也曾问过我,我当时不置可否。

        这次,我不可能不置可否了。我这次下决心,等小莉进机关以后,马上和她结婚。

        其实我不是随便的男人,而且一个男人做事情,一定要敢于担当。

        我答:“如果你愿意,我们就结婚。”

        一句爱的话没有,这对小莉不公平,不过我确实说不出来,如果硬生生挤出那三个字,对她更不公平。

        很多事情,是很难公平的。在我交过的几个女朋友当中,小莉的颜值和身材都排在后面,但她应该是最聪明的。

        我这个人,不能算是“外貌协会”铁杆会员,但肯定是基本会员,男人那种以貌取人的小毛病还是有的。

        不过我同样也很关注女方是不是聪明。小莉很聪明,这一点我相当满意。

        其实她也到了该结婚的时候,过于挑剔对她也不现实,和我在一起,按照市侩一点的标准看,她不委屈。

        可能您会问我,你们大学同班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同学,而且之间关系又是那么融洽,为什么不追一位呢?

        还有,你们红大楼大院,一定有很多合适的女孩子,而且知根知底,难道没有机会吗?

        这个问题确实很有意思,其实我和同班好几个女同学,一直保持很不错的私人关系,包括前面提到的小老顾、老谌等,但有意思的是,和这些关系很亲近的女同学,我们反倒不往这方面想,在当时还真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小姐妹看了,既然是小姐妹,那就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至于红大楼大院里的发小,我本人就是这大院二代的小字辈儿,虽然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确实都很不错,但我和她们绝大多数,儿时都有“男女界线”一说,虽然参加工作以后,这种界线已经不是问题了,不过,住在一个大院,那么多年,即使没有说过什么话,其实也特别熟悉,老实讲,对她们我也有一种“近亲”的感觉,“非分之想”也冒不出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就是喜欢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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