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幅画,上面那幅叫《窗外》,下面这幅叫《红色的和谐》,都是二十世纪法国野兽派绘画宗师马蒂斯的作品。我最早知道野兽派绘画应该是三十多年上大学的时候,是读《西方现代派作品选》时偶然知道的,在我的印象中,野兽派绘画应该是狂野不羁的。带着好奇找到了西方现代派艺术画册,野兽派呈现出来的艳丽的色彩和狂野不羁的构图,既给我看惯了以水彩为主要用色方式的国画的视觉以强烈的冲击,同时又有一种似曾相识、前世有缘的感觉。现在想来,那种感觉实在是没有根据的。我看不懂这些画,但我喜欢这艳丽的色彩,和夸张的构图以及那种近乎人的最本质也最童真的天性。马蒂斯说:“我把色彩用作感情的表达,而不是对自然进行抄袭。我使用最单纯的色彩。“
早课抄诗,选了法国超现实主义诗人保尔·艾吕雅的《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一场风暴占满了河谷/一条鱼占满了河/我把你造得像我的孤独一样大/整个世界好让我们躲藏/日日夜夜好让我们互相了解/为了在你的眼晴里不再看到别的/只看到我对你的想像/只看到你的形象中的世界/还有您眼帘控制的日日夜夜。”
今天是本周的第一个工作日,所以早早就赶路上班。天不是很冷,气压很低,所以有淡淡的雾的笼罩,好在不是霾。街路上行人不是很多,行色匆匆,基本上都是上学的学生和上班的老师,鸣笛而过的大车小车,大都跟学生、老师有关。这一段时间接近岁尾了,昼短夜长,无论是早上上班还是晚上下班,即便天晴也看不到太阳,只是昏黑中奔波。不是因为我教书,我就为教师放声:如果说这个社会上还真有每天踏踏实实做点有意义的事儿的人,那教育一线的从教者绝对应该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今天上了三节课,期末了,非高考科目停课了,把它们的课节分配给了高考科目。体制如此,人微言轻,徒劳无益的发声改不变了什么,只会让人生厌。在20班上课时,学生课前讲了《论语》中的“里仁为美“,便借题发挥,强调环境的重要,特别是中国传统人群环境的意义。小时候住在大院里,大院里的街坊邻居大都熟识,而一个大院里的风物人情也大致相同,在这个大院里生活,从这个大院里走出的孩子的基本的秉性也大同小异。随着大院的消失,随着楼房的崛起,虽然也有所谓的小区,但早已没有了传统人群的那份和谐和亲爱。穿梭于钢筋水泥的丛林中,总是有一种迷失的感觉,寻找不回失去的家园了。
下午四点五十下班,雾气挺重,但是不是霾还无法确定。本来打算吃过晚饭后要去西城区走走,刷刷步的;吃过饭收拾完,扒在窗上看时,外面的雾气更浓了,远处的灯光已经看不太清楚了,隐隐地只能看到红色的光亮。这应该就是霾了吧。前几天看新闻,据说有专家建议把霾列入天气灾害之列。我不懂天气灾害是什么灾害,但据我的经验,风、涝、旱、冻绝对应该是算做气象灾害的,而霾的产生是自然的原因为主呢,还是人为的原因为主呢?我不懂,也不能瞎说,但我知道,霾绝对是应该算做人祸的!
不能出去运动,就继续读书。十二月了,全年的《中华遗产》杂志已经到齐了。今晚读《最中国的图案专集》。大学时读李泽厚先生的《美的历程》对产自上古的图案纹饰有了一些初浅的了解,一转眼三十几年过去了,这期间也走了一些地方,看了一些很中国的东西,所以对中国古代的图案纹饰的认识较三十年前有了一些提高。从石器时代的蛙鸟鱼虫,到商周庙堂的饕餮怪兽;从春秋列国的蟠龙飞凤,到两汉帝国的运气仙人,朝代的图案彰显了时代的情怀。细细梳理,图案纹样背后藏着许多秘密。美轮美 奂的图案纹饰穿越时空,向我们呈现出古代中国丰富多彩的物质与精神世界。
晚课抄了《诗经·国风·鄘风·蝃蝀》:“蝃蝀在东,莫之敢指。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朝隮于西,崇朝其雨。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乃如之人也,怀昏姻也。大无信也,不知命也。”抄了《论语·八佾篇第三3·8》: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矣。”抄了《易·系辞传上》:与天地相似,故不违;知周乎万物而道济天下,故不过;旁行而不流,乐天知命,故不忧;安土敦乎仁,故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