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盐五言六
【九洲芳文】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老师让我们把玛丽姑姑有预知后事的特异功能,一次又一次想要阻止一场车祸,写成一个故事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让玛丽姑姑重启人生呢?
三秋 缒,一个90后的日本小说家,在网络上以“原风景”的笔名发表小说,据说很有人气,带起了位于轻小说和青春文学之间的新门类——“轻文学”。好吧,我长见识了。
我去百度搜索了一下,三秋的代表作有《Starting Over 重启人生》、《三日间的幸福》、《不哭不哭,痛痛飞走吧》、《那年夏天,你打来的电话》和《那年夏天,我拨去的电话》、《恋爱寄生虫》、《义忆》、《青空与阴天》。看来我还得去追一下《三日间的幸福》,因为这书名让我感觉好奇。
或许你觉得我犯了个小错误,三个字组合的名字为什么“三秋”和“缒”之间有个空格呢?其实我也很纳闷,可是《重启人生》的封面上分明也是这么编辑的。不得不说,这名字很特别,可能跟高尔基的原名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中的间隔点一样的作用吧!
寒假开始的第一天,我醒来后就捧起这本书,打算一口气读完。当然,最终是事与愿违的,否则也不会到现在才来写读后感了。这种多见少怪的事儿比比皆是,这就是我。事实是我分两个早晨,读完了这本十二万字的轻文学小说。
轻小说,是让读者轻松阅读的小说,口语化,多对话,可以改编成动漫,或由动漫改编而成。那么轻文学,应该就是文学性高于轻小说,又未能达到像村上春树那种作品的高度。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念之词。
我喜欢看轻松的小说,可以离奇但不要恐怖,可以悲伤但不要血腥,可以消沉但不要堕落。《重启人生》就是这样一部小说。
三秋用第一人称的口吻来叙述故事,吸引读者关注“我”的心态,“我”的想法,“我”的成长的烦恼,“我”的人生轨迹。语言细细碎碎,不厌其烦地渲染情绪,翻来覆去描写心理,心里满到要溢出来的“负能量”,让人看了揪心。
老师说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有一定的局限性,叙述内容都必须是本人参与的。这是我最大的弱点,得好好学习这种叙述方式:
毕竟当时我还有些记恨亚弥,觉得都是因为她没有接受我的感情,我才会变成这副德行。虽然这样说很自私,但那时如果不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我就无法保持正常的自我。
然而,一旦亚弥出现在我的面前,内心某处就会产生喜悦的心情,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我毫不掩饰地看向亚弥,但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或许对她而言,我根本不值一提,说不定她在很久以前就忘了我的长相。
亚弥冷得颤抖,看起来有些寂寞。
看来她需要某个温暖的人陪伴。
这当然是误会,是迎合自我的个人想象。需要温暖的人是我自己,但我决定当成亚弥是这么想的。
那是一个幸福的误会,那种觉得自己被需要的错觉实在不错。我成功让自己深信,这个女生还是需要我的。而人类就是可以倚靠误会活下去的生物,宗教就是很好的例子。我这么说应该会挨骂吧。
三秋就是用自己与身边人相处的情景,对话,各自的动作神态,和最重要的“我”的心路历程,来铸就《重启人生》的骨骼经脉、血肉之躯。
用“我”幸福的二十年人生做背景,把10到20岁的重启人生称为是第二人生,通过两段人生的对比,通过“我”一路设法消灭第一人生的我,写出“我”的不甘,反抗,妥协,救赎。
因为在“我”的第二人生里出现了难以置信的恶性循环,三秋比喻成脱了轨的齿轮:“祸事一生二,又招致了更大的灾祸。就像齿轮出现些微偏差后,会给相连的其他齿轮造成过大负荷,环环影响下去,最后全部齿轮都会脱轨。”
这种比喻我第一次听说,感觉特别形象,而且这种脱轨齿轮的说法一直延续到小说结尾,很秒。人生往往因为某一时期的某一个重要决定,而发生改变,不管对还是错,都会影响自己今后的一切,包括周围的人、事、物。这就是人生没有回头路的诠释吧!
《重启人生》的结尾,是第二人生的“我”救了第一人生的“我”,这跟老师讲的玛丽姑姑最终如何阻止一场车祸,是那么相似。看到这本书,我才有了更开阔的思路。
因为微小的差异,人会改变,也能改变。
只要丢掉“因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以后也会一样吧”这样的想法就好。
我特别喜欢故事结尾的这两句话。
青春是敏感又轻率的,多少人的青春岁月里藏着“后悔”二字。三秋的《重启人生》用虚拟的回忆给迷茫的人提供了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哪怕知道这第二次选择是虚假的,依然能带给人以宁静、安慰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