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一直在听Vamik讲自恋和边缘型人格障碍的治疗,听的我很入迷,他就像讲故事一样,把他的治疗过程讲出来。也引发了我对自己的自我探索的欲望。
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
就从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记忆吧。记忆中,我三岁的时候,妈妈怀弟弟,我张着小手让妈妈抱,妈妈说,以后不能抱你了,妈妈抱不动了。我印象中,从那开始,我再也没有让妈妈抱过。后来很多次我提到这个画面。第一次在夫妻工作坊,第二次在我的个人分析中(第一个分析师)第三、四次在团体治疗中(姚),第五次在个人分析中(第二任分析师)每每回忆起来,这个妈妈不抱的记忆还是让我体会到委屈、孤独和略带羞耻。我第一次在夫妻工作坊提到这个画面的时候,那是探索为什么我对女性总是很隔离、疏远?我不明白为什么,女性之间亲昵的举动,比如挎着胳膊、摸一下肩膀后背,我都会身上汗毛直竖,身体僵硬,内心尴尬到无法忍受。而且我也不会主动对一个女性朋友去做这个动作,所以总是感觉自己在与女性交往这块是非常笨拙的。现在想来,是身体中这部分拒绝导致的。现在通过多年学习和分析,身体语言这部分算是修复了。
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俄狄浦斯期(3-6岁)的女孩,对母亲是爱恨交加的,既依恋又敌视,因为女孩要从母亲那里争夺父亲(男孩是从父亲那里竞争母亲),同时还要认同母亲,跟母亲学习如何成为女人。
我的妈妈,不再抱我,对于只有三岁的我,不会明白,妈妈怀孕了,身体不方便。我现在仔细回味,体会到的还是种拒绝,难过,委屈。这种拒绝也是我认定自己不够好的理由。妈妈也没有给我太多解释,让我明白体谅妈妈的难处。
那会儿坐月子都送油条。我记得,妈妈生完弟弟的那天,晚上吃饭,家里吃的油条和小米粥。我非要去给妈妈端粥,结果,从外间屋没走到里屋呢,因为手滑,粥碗掉地上了,我急得哇哇大哭,大人们都哄我说没事,可我还是特别自责。现在想来,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或许我也是潜意识释放的攻击性,并不真心想给妈妈粥喝,所以才会不小心打碎了碗。
我在想,我应该对弟弟是有攻击性的,因为是弟弟从我这里抢走了妈妈。这也是为什么多子女家庭都存在竞争问题的原因。因为资源(妈妈)分配的问题嘛。但我又因这攻击性而生出愧疚感。家中的老大一般攻击性都会大些,因为后面的弟弟妹妹抢夺了他(她)的独享的资源(妈妈)。他/她释放攻击性,而后又被自己释放攻击性这回事感到内疚,所以会疼爱弟弟妹妹。当然这一切都在潜意识中运作,攻击性是被压抑起来了,内疚感也是不易察觉的。
压抑是正常人(神经症水平)常用的防御机制。
精神分析很有意思,今天听了代际传承的问题。跟佛教的轮回就有点像了。很有意思。人心是很复杂的,这个世间如何呈现完全是由人心主导的。
以上算是野蛮分析,当然也有理论依据。
下面的图片是每天与女儿遛小黑所经过的小区的外墙,藤蔓还是枯黄,但是样子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