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峙的山崖上爬满了张牙舞爪的裂痕,似是经不住阳光的深深弥漫,要将它再撕裂开来。
总有哀转久绝的猿啼声慢慢渗入骨髓,崖下一片彻骨的寒凉,不时滚落些许碎石,深不见底的绝望。
远处悠然飘来的白色丝绒,像个精灵仙子,在枯瘪的层岩间,落地生根,给周围的死寂带来鲜活。
忽的,天空一声惊雷,四周暗涌黑压压一片,向一出聚拢过来,翻云倒海般带着决绝的恨意。
一滴、两滴将这细细弱弱的小身板压的不见踪迹,像是要把它往深处按,永远囚固在这一小簇泥沙之下。
雨后,阳光细细密密的挤进这个地方,要打探那胆小怯弱的身影。
黑暗处,它正拼尽全力扒开一层一层裹挟的压制,向外,探出去。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歪着小脑袋,懒洋洋小口小口的呼吸着,一片安详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