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是要有多少的才情才能够写出如此喝人的篇章、诗稿——这一份才可攀九宫月,可断鬼神人。最近在看冯唐的书,再和大哥聊起前不久看的野夫,与信手翻来的余光中更及词句中的李太白——人间阅尽此番篇目,不憾岁月无知己。有才,看得是酣畅淋漓,一泻万里,纵走天涯不可追,好一个尽致!大哥说野夫写的是一口元气,又是好一个波澜壮阔的元气!世上万万人,写出的万字千文中有多少是只言片语里夹杂一丝元气的?不多,决然不多。莫说一文的元气是写者倾其心力,实实在在用刀子剖开自己的心口,以心头血入墨再欠东风,向空空青冥借来一股才情文意,执笔而书,百卷杯莫停,它有脉。再看写者的人世所历,野夫那一代人的风雨我们不堪受,所以那是在时代的巨轮碾压下存活的文字,剔去所有的废语断章,眼见的是万般磨难后的生机,是字如千钧。野夫在书里说——他在写完一篇章就全身乏力要在沙发躺上很久才能恢复,甚至一天、两天。我信,我永远相信文字的力量来自写者本身——要想文字的气力有多少,你必须付出多少。才情?对,才情是个说虚又实的东西,若是没有那一份才气的纵贯而行,经受世间最大血泪的文字终归只是沉重——一个死,一个惨,是死物。一脉而行,唤活一篇文。才情时而得时而不可得,所有人或多或少都能向上天借来些许,但片刻即还,那些能将其牢牢系在腰间日夜共饮相谈甚欢的人才当之无愧不负才情——当不朽。很巧,那些古的近的现的,不负!
从24号思考到25号,还是收了笔,且收,且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