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月亮与六便士》带给我的阅读感受——总是读至小说的中间部分才有酣畅淋漓,一读到底的快感,毛姆的小说第二次震撼着我,吸引着我。这一次仍是情爱让故事有了波折。
菲利普经历了四段情爱。
十多岁情欲初醒,寄住伯父家的威尔金斯小姐带他初尝爱的神秘,但他深知他必须戛然而止,她较他年长二十多岁。菲利普去往德国,威尔金斯小姐为谋生离开英国,这段情事随之云散。
伦敦求学期间,一个名叫米尔德里德的女招待闯进了他的生活,并与其反复纠葛。米德物质庸俗虚荣自私,菲利普明知与她在一起,他只能人财两空,但沉入爱河的青年哪能自省呢?那是他必经的爱情枷锁,人生困境。
起初,自尊心驱使着绅士身份的他像其他同学那样向作为女招待的米德发出约会邀请,被嘲笑侮辱后,菲利普并不甘心,反而无限度包容米德与其他人约会,得知米德要与米勒结婚,这段故事本可结束,但已婚的迷勒终是抛弃了为他怀孕的米德。无底线的米德回到菲利普身边,菲利普竟觉爱情光照他的人生,为米德他不惜挥金如土,荒废学业,沉入爱河的男子以爱为最大的快乐。“他受到情欲的驱使时,总感到有一种不寻常的活力,脑子特别活跃。他会变得更加生机勃勃,不仅有全身的兴奋,而且有心灵的激情。”
然,故事再转,被菲利普全身心照顾的米德竟爱上了菲利普的朋友格里菲斯,实在是荡妇之为,但爱她就会成全她,菲利普为二人送上旅费,默默退出了尴尬的三角恋。不难想象,菲利普会饱受怎样的痛苦,但生活总要继续,菲利普将精力转向学业,日子平静如水,有一天米德的身影再次进入他的视野,一路观察,他发现米德竟沦落成为了妓女,他对米德的爱情突然放下了,此后,菲利普对米德的所有关怀变为了可怜与同情,直至发疯的米德彻底毁坏了他的生活物品,“谢天谢地,他终于摆脱了米尔德里德的纠缠。想起她,他并不感到愤怒,只是有一种强烈的厌恶感。”
米德第一次离开菲利普的间隙,菲利普与一位业余女作家相识,母性的光彩笼罩着菲利普,无微不至的心灵关怀祛除了菲利普的孤单、寂寞。二人始于菲利普的寂寞,又终于米德的归来。
乡村姑娘萨利是一个有魅力的女孩,是菲利普友人的女儿。菲利普认真观察着这个勤劳、顾家、有主见的女孩,在乡下度假的日子,他有了同她结婚的念头,并愿放下周游欧洲,随心所欲的理想。
四段故事,四个时期,是青春年少的菲利普不断冲撞不断寻求理智的过程。菲利普深爱着米德,却几度备受伤害。但青春就是这样义无反顾。毕竟,爱别人总是比被人爱着更快乐。